可能是凌宸那句恨刺激了凌祎,又或許是凌祎四年前就想這么做了,據凌祎自己的回憶,覺得昨天晚上確實做得有些狠了。
但是,凌祎又說了,這是凌宸第一次,還沒習慣。
而凌宸,在第二天早上,別說手指尖兒,連眼皮都不想抬。
她整個人處于全身癱瘓的狀態,太特么累了!
連意識也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七點鐘的時候,窗簾準時自動打開,凌宸醒了,凌祎找了遙控器把窗簾關上,抱著她繼續睡。
大帥就吐著舌頭跳上床,開始比鬧鐘更準時的叫、床。
大帥的叫、床和別的狗不同,是直接蹦在凌宸身上,踩臉。
以前凌宸掙扎一會就起來了,今天是真起不來,認了。
凌祎把大帥抱走了,丟到了門外回到床上繼續睡。
凌宸就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多久,大帥開始撓門。
凌宸又醒了。
凌祎在這時候起來了,離開床前,凌祎為她理了散亂的長發,吻了吻她的眉。
凌宸想,真是奇怪,明明她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卻感覺到凌祎唇的溫度和柔軟。
凌祎走后,凌宸一直在睡。
窗簾擋去了陽光,把房間遮得跟黑夜沒有區別,有時候凌宸的意識清醒了,沒多久又能睡著。
一直到最后,凌宸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昨晚最初的疼已經沒有了,凌祎的技術很是過關的。全身就是酸澀,整個人虛得沒力。
凌宸想,估計是她睡太多了。
房門在這時候打開了。
凌祎打開了窗簾,坐到床頭鷹眸微微的瞇著,打量床上的人。
凌宸眉頭微蹙,顯然是醒了。
凌祎抬手撫平凌宸的眉心,叫人起床,“宸,該起床了。”
“嗯。”凌宸的聲音悶在喉嚨里,費盡力氣左眼睜開了一條縫,天還亮著,估計是下午了。
凌宸還想躺一會緩緩,食物的香氣從沙發飄來,凌宸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掀了被就沖向廁所。
但是太久沒吃東西,什么都吐不出來,光難受了。
凌宸洗了個澡,穿著白色的浴袍光著腳丫走出來。
屋子里已經傭人收拾過了,本來狼藉的床已經干凈整潔,食物也端下去了。
凌祎還在,并且在看她的電腦。
靠!
凌宸暗罵了一聲,上了沙發一把抱過外星人,“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我可以起訴你!”
凌祎遞了杯牛奶,淡淡道,“把牛奶喝了。”
凌宸騰出一只手接了牛奶,很有志氣,“我起訴你的決心不會改變!”
凌祎又喂了塊餅干,耐心教導,“所謂隱私對于配偶之間是不存在的,現在你不習慣,以后會習慣的。”
塞了餅干,凌祎抱過電腦,繼續看。
其實凌宸的電腦很干凈,幾個她常玩的游戲,大學期間的一些劇本,和她出游的照片。
凌祎看到是照片。
照片大多數是凌宸拍的風景,或者是凌宸一個人的照片,但是,誰知道下一張會出現跟誰的合影呢?
凌宸被配偶兩個字震得愣是沒回過神。
把嘴里的餅干咽下后,牛奶也不急著喝了,凌宸急著跟凌祎理論,“哥哥,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享有支配自己身體的權利,你別跟我講你保守!而且我不要你負責!”
“哦,”凌祎繼續盯著電腦,無比鎮定,“我要你負責。”
“啊?!!!”
凌宸就炸了。
“哥哥你有沒有搞錯?!你常年出演娛樂版頭條緋聞男主角,想對你負責的人多了,愛誰誰?!”
“那你不負責了?”
“不!”
答完凌宸覺得不對啊,她不負責那……她是負心女?
靠!全特么是套路!
凌祎笑了,“責任心是一個人必備的良好素養,是建立相護信任的基礎,是構建社會和諧不可或缺的基石,你自己說不負責對么?來,”凌祎頓了頓,指著電腦說,“先給你個恕罪的機會,這個人是誰?”
凌宸看了一眼照片,那是張合影。
她記得是某次外出爬山,帶隊的男生正在拉她上坡,她束著馬尾,一身登山裝備,活力俏皮,男生笑得很是陽光,也是活力非凡,兩個人看起來格外登對。
陽光很好,微風和煦,這一幕就被同行的人拍下來了。
凌宸喝了一大口牛奶,想也不想就回答說,“男朋友!”
凌祎眼睛一瞇,盯上凌宸。
白色的奶漬沾在凌宸的唇邊,看起來格外可口。
凌宸被看地心里發毛。
那種目光下,她好像一絲不掛。
凌祎沒做什么,只是抬了手以指腹抹去奶漬,散漫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不要隨便挑戰一個男人的忍耐心。”
凌宸拍了凌祎的手,挪開了距離,“喂!你很閑啊?!不用上班么?”
凌祎又恢復了散漫,合上電腦,點頭,“恩,今天沒事。”
凌氏一片高管哭天喊地,別鬧啊老板!明年的預算還等你來定呢!
凌宸找不到借口讓他走,在凌祎微妙的注視下,吃完了餅干牛奶。
然后,凌宸有史以來第一次,端起了托盤打算自己送回廚房。
凌祎也不攔著,只是提醒道,“換衣服。”
凌宸一個回頭很是兇狠,“要你管!”
凌祎笑了笑,“樓下有人在等你。”
“誰?”
“你的‘男朋友’。”
凌祎說得很慢,特別是“男朋友”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楚,而且,還是帶著笑說的。
凌宸頭皮發麻,一陣一陣的暈。
她可能要尸骨無存了。
凌宸沒有尸骨無存,只是被壓倒在了沙發上,讓樓下等她的人多等了一個小時。
凌宸換了衣服,看見試衣間全身鏡里面自己落著點點吻痕,罵了句“混蛋”,找了條絲巾把自己脖子里的草莓遮起來。
外面凌祎還在。
凌宸對著凌祎做出讓步,“你的CFO說了,分手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如果雙方愿意,可以發展做成愉快的床上伴侶,負責這件事你就別想了!這鍋我不背!”
說完,凌宸就丟下凌祎跑了。
也不知道Steve來了多久了,按照凌家沒有隱私這一條鐵律,估摸著現在家底已經被摸得差不多了。
她趕過去應該、也許、可能能見到個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