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看到這一幕的同學,臉部表情精彩極了,有吃驚、有歡喜、有失望,也有茫然,一些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扭過頭來發現了令她們大吃一驚的事情----躺在地上的竟然是王教官。
而作為事件主角之一的陸志遠正神情冷漠地踩著王教官,那姿勢簡直帥爆了!
對于喝醉酒的王海,陸志遠擺平他就跟蹍死只螞蟻那么簡單。
同學們看到陸志遠把王教官給摔倒了,興奮的鼓掌叫好。
這時正在巡查的軍人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快速的趕了過來,拉開陸志遠并趕緊扶起王海。
王海邊起來邊罵道:“兔---兔崽子,敢---敢打老子,老子饒不了你。”
巡查的把情況報告給了軍領導,陸志遠能感覺到巡查的軍人不時地瞥自己一眼。
沒幾分鐘過來了幾個軍人,要帶著嬌弱女孩及朱清越和陸志遠到軍訓指揮處,說白了就是校領導辦公室。
巡查的軍人扶著王海跟在后面,也沒有喊其他證人。
單憑當事人能說清什么?陸志遠感覺有些不妙,看來他們是想徇私了。
可該來的都會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出手,只是遺憾還沒來得及揍那牲畜---巡查的就來了。
嬌弱女孩先被叫進了辦公室,半個小時后走了出來,臉色發白,眼睛紅通通的,有些魂不守舍,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陸志遠和朱清越看到嬌弱女孩的狀況很是擔心,想上前安慰下,這時出來了一名軍人叫他們倆進去。
而嬌弱女孩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低著頭走了出去。
陸志遠兩人進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王海,只見到軍訓典禮上講話的軍領導周峰和負責軍訓的校領導呂見開兩人。
周峰打著官腔說道:“剛了解了下情況,事情的經過是王教官給剛才那位女學生矯正站姿,而你們兩個同學卻誤會了王教官,并且還動手打了他,這個影響很壞,要是學生都這樣,教官還怎么帶學生?”說到最后,聲音抬高了幾分。
聽完周峰的話,陸志遠朱清越二人只感覺這個人好無恥,黑的非說成白的,關鍵還說的那么坦然,難道他們這種人天生就是演員?
周峰轉身看著呂見開,一副公正無私的態度,說道:“我們向貴校提議將男學生開除,女學生記大過一次,至于之前軍姿站不好的女生便不再處理----畢竟她犯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錯嘛,還是爭取寬大處理的好。”
呂見開猶豫了一下便立馬表態說道:“我們校方對學生管教不嚴,發生了學生毆打教官的惡劣事件,我們學校要做檢討,并會按著貴軍提的建議執行。學校辦好手續后會讓該學生離開。”
呂見開當然明白事情可能不是這樣的,可對方是個普通學生,而這邊的主角王教官看樣子連周峰這樣的級別都對他很客氣,可見后臺很硬,自己犯不著為了幾個普通學生得罪這尊大神。
朱清越聽到這,非常的委屈和憤怒,剛想反駁,便被陸志遠用手拉住了,并示意她不要爭論,他知道他們已經達成一致,官官相護,說再多都沒什么意義。
周峰對呂見開的表態很滿意,反過來安慰著說道:“貴校紀律學風都是高校中的楷模,這個事情與你們學校無關,畢竟每個地方都會出現禍害----好了,軍訓照常進行,你們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吧。”說完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二人還沒走出辦公室,便見到剛才巡查的軍人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不好了,剛才那個女生跳樓了----”
聽到這個消息,周峰和呂見開茫然地站了起來,怎么自殺了呢?
而陸志遠朱清越先是震驚,隨后趕緊向出事地點跑去。
到了的時候,出事地點已被圍了起來,軍人們把守著不讓靠近,等待著處理這種事情的警察部門接手。
陸志遠通過縫隙看到摔得滿身是血的嬌弱女孩,場面非常恐怖,陸志遠將朱清越拉在身后,以免她看到這么恐怖的場景。
很快救護車和警察趕了過來,女孩被救護車拉走了,但聽說當時已沒了呼吸,不過醫生們還是按著程序走,現場被警察封鎖了,所有圍觀的學生被要求離開。
在校園的一角,陸志遠看到朱清越梨花帶雨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勉強安慰道:“卓越朱,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陸志遠有心想緩解下朱清越低落的情緒,使她不再為此太難過,可他發現自己內心也十分的堵,剛才還見的一個人,轉眼間就陰陽兩隔了,怎能不讓人傷懷?
朱清越依然默不作聲的流淚。
此時的她一定很受打擊,是啊,對于一個單純的女生來說,今天的經歷恐怕會給她一生留下陰影。為什么骯臟的東西讓這個單純的女孩遇到?陸志遠心里很憤怒,也很悲哀----
陸志遠想起在自己來學校前爺爺說的話:“你在外面遇到不平之事要勇于出手,要相信邪不壓正,我會永遠做你的后盾。”
可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卻因不公而自殺,而自己也要被開除了,正義真的會來臨?
他感到很難過,這就是強者的世界?
自己還有理想沒有完成,還有很多疑惑要在這沒解決,還沒來得及一雪前恥便被開除了?
而那個無辜的女孩自己也無法為她討回公道,陸志遠再一次的感覺到了無能為力的無奈。
此時的他對成為強者更加的渴望!
“我們要相信正義終會戰勝黑暗,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身為男生,陸志遠還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再次安慰朱清越,實際說了這樣的話,陸志遠自己也感覺好虛大空,隨后也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朱清越停止了哭泣,突然遇到這樣的事對她刺激太大,哭過之后便冷靜下來,這樣的事之前爸爸和自己講過一些,在書上和電視上也看過不少,沒想到自己也遇到了。
可身為弱者的她們又能怎么辦呢?不行,我要讓爸爸想想辦法。
朱清越這樣想著便立馬告辭了陸志遠,直接回了家,連假也沒請,反正要是陸志遠被這樣冤枉不能上學了,自己也不會再在這個學校上了。
陸志遠沒想到朱清越的轉變這么大,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轉眼變得果敢而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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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的事,學校和軍方也有所顧忌,之前的校領導呂見開建議周峰取消對陸志遠二人的處罰,低調處理,以免出現意外情況。
周峰思量了下也感覺此事不宜再做處罰,便給之前的白胖教官打了個電話,希望他那邊別再折騰了----
王海聽了周峰的意見,立馬憤怒道:“什么?我沒聽錯吧?取消對那兩個雜種的處罰?不行---老子還等著那男雜種出了校門廢了他呢,要不是你攔著非把那女生開除后輪了她。”
“現在情況不同,出了人命,還是學生,弄不好要出事!”周峰苦口婆心的勸導,內心卻鄙夷的不行----不是有個當政委的叔叔,你算個雞把,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王海譏諷道:“怎么?怕了?怕了,我給叔叔打電話,讓他換個不怕事的來接你的班!”
周峰立馬換了語氣,討好的說道:“哪能呢,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有空幫我向首長代個好----”
周峰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聽到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周峰氣罵道:“呸,什么玩意!”
氣歸氣,可事還得辦,人家叔叔是自己的上司,要是辦不好被穿小鞋就悲催了。
周峰給呂見開打了個電話,讓他按原方案進行。
呂見開雖然擔心出事,可事情已經由不得自己了,只能硬著頭皮安排辦公室秘書處,讓她們寫一份通告。
為防止出事女孩家屬鬧事,學校取消了每年都舉行的檢閱儀式,改為室內學生和教官互動課。
當然,輿論是要嚴格控制的,學生的情緒也是要安撫的,同時要警告學生們不要亂說,特別是陸志遠他們班和隔壁兩個軍訓的班。
呂見開親自給他們上了一次思想政治課,最后撂下了一句話:“誰敢亂說,一律開除!”
領導們也不怕學生私底下亂說,一些小道消息他們控制不了,但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更不會帶來什么后果,畢竟都是傳言,沒什么證據。
一個夜晚,這件事情就在校園里私下傳播開來。
對于這樣的事,大家都是說說聽聽,偶爾會表示下同情,大家素不相識,沒人愿意替這些冤屈的同學出頭,畢竟這樣的事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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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集團是華夏國內排名前三的私企,主要涉及電子,地產和農業等十多個領域,集團下屬有數個子公司,已經多達三個子公司上市,整個希冀集團總資產達上千億。
董事長朱國冀,國字臉,是個聲音洪亮的大高個,眉宇間總是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
朱國冀和同村的徐久盛十五歲時一起入伍當了兵。
一當就是八年,二人表現很優秀,在無任何背景下都入了連級干部的行列,二人此時雄心壯志,發奮要在軍隊混個名堂出來。
然而時運不濟,二人趕上那年的軍隊大裁軍,裁軍的對象正好為連級及以下士兵,他們也包括在內,最后無任何背景的他們強制復原了。
徐久盛異常地憤怒,直接沖進辦公室找部隊領導,剛好值班的是二人一直不和的屈姓領導,屈姓領導自己雖沒啥本事,可他知道領導喜歡聽什么話,慢慢地也坐到了領導位置,知道二人要走,也沒再和他們較真。
端著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冷冷的勸了一句:“沒錢沒人在這也混不出啥名堂,還不如回去搗鼓搗鼓,說不定能混出個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