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水瑾萱眼睛一亮,拋了拋手中的玉鐲:“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此等關乎尚書府全家人性命的大事,尚書大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不用水君謙說,她也知道,這事定是太子龍云提出的,否則水君謙也不會這么狗腿地來求自己。
一聽水瑾萱要答應,水君謙也不管她會提出什么要求,直接就說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答應去,我能給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相對于他的激動,水瑾萱倒是平淡了許多,只見她把玩著手中的鐲子,撇了他一眼,不急不忙地開口:“哦?尚書大人的意思是說,我能要這整個尚書府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水君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被水君謙這么盯著,水瑾萱多少有些不舒服,擺了擺手:“呵呵,別激動,開個玩笑,我要的自然是尚書大人給的起的,當然不會是這座府邸,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不知道尚書大人會不會答應罷了。”
領教了水瑾萱坑人的技術,水君謙也不敢隨意答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在水君謙的注視之下,她緩緩開口:“身為一家之主,我想尚書大人應該知道,這些年來沒有母親的庇護,我的日子并不好過。”她頓了頓,撇了水君謙一眼,繼續說道:“不過好在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打算追究,就是心里還有一個小心結沒完全解開。”
聽到這里,水君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一臉緊張地看著水瑾萱。
“這么多年,我雖然身為嫡女,卻一直被二姐姐欺負,從小到大,二姐姐在我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少于兩百處,我想,把她留在我身上的傷痕,全數還給她。”說著,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在水君謙的眼中,她絕美的容貌卻猶如修羅般的面孔。
水君謙的眉頭皺了皺:“瑾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微微一笑:“瑾萱在說什么,做什么,瑾萱的心里非常清楚,尚書大人不必擔心。”
水瑾萱的這番話讓水君謙的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你當真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姐姐?”
“尚書大人也可拒絕,畢竟這事還得你情我愿不是?”她淡然地玩弄著手中的鐲子,仿佛這真的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看著對面的水瑾萱,水君謙眉頭蹙皺,沉默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妥協:“你容我想想。”
“那行,后天便是狩獵時間,希望尚書大人不要耽誤才是。”水瑾萱也不急著要答案,淡淡說道。
聽到她這句話,水君謙自知自己已經無話可說,冷哼一聲,起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對此,水瑾萱并不覺得驚訝,淡淡起身頷首:“恭送尚書大人。”
水君謙剛剛離開雨軒閣,雙雙就湊了過來,小臉上全是擔憂:“小姐,你剛剛怎么這么對老爺說話,要是他生氣了可怎么辦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水瑾萱對這個方面沒什么概念,她只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難道還要經過別人的同意不成?
看她還是一副慵懶的模樣,雙雙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哎呀,我的小姐啊,現在三姨娘和二小姐處處對付你,你不討好老爺,還惹怒他,這對你很不利啊。”
聽到雙雙的這句話,水瑾萱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確實如此,現在她還沒弄清楚水君謙為什么會突然改變態度,再加上公孫左巖已經返回蒼冥,目前沒有外人的幫助,她得靠自己活下去才行。
一番思索,水瑾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慎重的。”
水瑾萱能想通,雙雙也松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道:“小姐,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
雙雙正打算轉身離開,水瑾萱又開口把她叫住:“對了雙雙,你去給我準備一套勁裝,最好在明天之內完成。”
她不解地看了水瑾萱一眼:“小姐,你要勁裝做甚?”
雙雙這話讓水瑾萱愣了愣:“狩獵不穿勁裝,難道要穿這個礙手礙腳的長裙嗎?”
聽到她這句話,雙雙這才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地說道:“小姐,太子殿下讓你去狩獵場,其實是想讓你看看他的英姿,不是讓你狩獵的。”
而且小姐貴為千金,哪里有和男人一起狩獵的道理,這要是傷著哪了,那可如何是好。
“只是去看看?”
雙雙沒有回答,卻是點了點頭。
這次輪到水瑾萱驚訝了,她原本以為太子邀請她前往是想看她狩獵,誰知道竟然玩這么一出,看來她的慎重行事。
翌日。
不出她的意外,水君謙并沒有把水雪煙帶過來,水瑾萱倒也不著急,依舊吃吃喝喝,悠哉地過著日子。
而水雪煙的飄雪閣此時已經亂成一團。
水君謙站在大堂中央,而水雪煙父女跪在他的身前,眼中皆是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我見猶憐。
“老爺,你可不能把我們雪煙送過去啊,這三姑娘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她現在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煙兒身子骨嬌弱,哪受的起她折磨啊。”三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剛剛水君謙突然過來,讓水雪煙過去讓水瑾萱打一頓,以解她多年之恨。
三姨娘豈會答應,這些年她們母女對水瑾萱做過多少事情,她們心里清楚的很,要是水雪煙落到水瑾萱的手中,那必定是九死一生啊!
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豈能讓她前去冒險。
水雪煙雖然不怕水瑾萱,卻不想給水瑾萱磕頭認錯,扯著水君謙的袖袍撒嬌:“爹,您別送煙兒過去,煙兒怕。”
看著自己的妻兒雙雙下跪,水君謙的心里無比復雜,連忙把兩母女扶了起來。
拉著水雪煙的玉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煙兒啊,你放心,她是你妹妹,她這么做只是想嚇唬嚇唬你罷了,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就當為了爹,為了這個家,犧牲這一次吧。”
“爹,她會殺了我的。”想起水瑾萱當初弄斷自己手指那果斷的態度,水雪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