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牙哥

說到牙哥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光輝事跡了，牙哥原名賈尚天，35歲，至今未婚，為什么叫他牙哥呢，是因為他有兩個極大門牙，所以朋友之類的都叫他賈大牙。但是，他的介紹不可能這么簡單的。

牙哥是一個想起什么就會馬上去做的人，他干過燒烤，賣過煤，收過廢品，開過診所，拉過皮條，當過鴨……

而我就是在他開診所的時候認識他的，當年他癡迷于心理研究，就弄了一本心理書看，用他后來的話說“看完這本書我覺得我的人生都升華了。”不過在我看來他的人生在看完這本書之后就開始打折處理了。

牙哥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看完書之后他就打算開個心理診所。說開就開了，牌子一掛，也不用辦營業執照，就在自己家給人看，弄一把椅子，一塊老舊懷表，一個音箱，一臺電腦，后來我問他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他說給人催眠用的。之后就開始了他黑心理診所的旅程，但是他的旅程并不是很愉快，用他的話說就是“想學游泳，但是還沒學會游泳呢，就淹死了。”，原因就在于他的第一個病人。

他的第一個病人，是一個患有強迫癥和被害妄想癥的患者，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剛到牙哥家里就開始犯病，跑到牙哥家里的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就要對著牙哥下手，牙哥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就從自己家二樓陽臺跳了下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最先落地的不是屁股也不是臉，而是他那兩顆異常耀眼的門牙。

后來牙哥聽病人家屬解釋到，原來是病人看到牙哥的大牙，強迫癥犯了……

沒辦法，兩顆門牙都摔壞了，重新弄吧，本以為他會弄個和正常人一樣的牙，但是沒想到他卻又弄了個和以前一樣的牙，不過是陶瓷的。后來賈大牙就變成了假大牙。

花了不少錢弄了兩顆牙，牙哥覺得氣不過，就打算去找病人家屬談賠償，誰知道家屬查了一下，說是黑診所，就沒賠償。

牙哥自知理虧，回到家里，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病人開始天天在他家樓下等他，手里拎著一個工具箱，里面有螺絲刀、電筆、扳手、鉗子、還有電鉆……。

沒辦法了，聽別人說我治這類患者有一套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就這樣我們成為了朋友，他碰到什么棘手的患者就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幫他解決。

而我是沒錢吃飯了就會給他打電話，去他家蹭飯。

當然一切都是不要錢的，不要錢！

后來牙哥診所開了一段時間后，覺得不掙錢就關了，雖然沒有患者了，但是沒事還是會和我通個電話，見個面，吃個飯啥的。雖然一般都是我給他打。

牙哥這人也確實很夠義氣，只要我說沒飯吃了，牙哥就會說來這里，哥這有。

從最開始的火鍋烤肉燒烤，到后來的在家里買菜做飯，再到最后的五毛錢的方便面一袋還要掰碎了吃。

有時候覺得挺對不起牙哥的，他明明想吃巴西烤肉味的，但是最后還是和我吃了五香牛肉味的小當家。

就這樣牙哥學會了做飯。

……

掛了電話就準備出發，對著還在看鐵膽火車俠的李易說道“別吃面了，哥帶你去吃大餐。”

“不去，我要看電視。”

“這有啥好看的？明天哥給你看美少女戰士，比這個過癮多了。”

過了一會，李易磨磨蹭蹭的出來了“比這個好看？”

“哪有當哥的會騙自己弟弟的。”我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李易出來后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身高，體型和我都差不多，但是脖子以上要比我強，雖然穿著休閑裝但是看起來有一種很神秘的氣質，很娘……

“小蘭說也想去。”李易對我說道。

“不行！”小蘭要去了，我不就又吃不上飯了嗎，你們能吃，我瞅著？

“小蘭問你為什么？”李易看著我身后說道。

“我們是要去人很多的地方，那地方陽氣太足，再說就是吃個飯，很快就回來，家里還有很多寶貝的，你需要留下來看家。”我回頭對著身后的空氣說道。

“哥，小蘭在前面。”

“那你看我后面干啥？”

“你剛才是不是放了一個沒聲音的屁。”李易捂著鼻子說道。

“……”好吧，我承認。

和小蘭說了快一個小時，最后小蘭還是被我說服了，留下來看家，代價就是回來的時候可以被她上身一個小時。當然我是偷偷找了一個角落和小蘭偷偷商量的。

看了看時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就和李易趕緊出了門，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一家大排檔，一眼就看到了胡子拉碴的牙哥，沒辦法，長得太有創意了，就像一只成了精的松鼠。

來到了牙哥旁邊，指著李易說道“這是我弟，一個媽生的，叫李易。”

牙哥站了起來伸出手想要和李易握手，但是就看到李易扭頭向旁邊的桌子走去，站在了一個正拿父母手機看動畫片的小男孩旁邊，問道“你看的是什么？”

“寵物小精靈。”小男孩瞥了一眼李易說道。

“我能和你一起看嗎？”李易問道。

小男孩看了看父母，見父母點頭后，高興的說道“好啊，一起看。我和你說這個皮卡丘……”

牙哥尷尬的搓了搓手，望向了我，說道“沒事，沒事。”

“不用管他，他吃過了。”說完我就在牙哥對面坐了下來，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些吃的，又弄了箱啤酒，然后把菜單遞給了牙哥說道“你吃啥自己點。”

“你掏錢？”牙哥瞪大了眼睛說道。

“我請客，你掏錢。”

“就特么不知道給我省點！”牙哥罵道，就又拿起菜單看了一會，過了一會對著旁邊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服務員說道“再來份花生米吧。”

服務員走后，牙哥向著正坐在旁邊桌子和小孩看的不亦樂乎的李易努了努嘴，說道“什么情況？也沒聽你說過有弟弟啊？”

“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有個弟弟，……”然后我把事情大概和牙哥說了一下，包括吳玻璃和小蘭。

說完之后看到牙哥一臉迷茫的樣子，估計是不信，就對牙哥說道“吃完飯一會跟我回家，我給你證明一下。”

“行，今天我就去你那住。”

這時坐在旁邊的那桌客人離開了，沒得看了的李易也就回來了，拉開了我身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沖著我咧嘴笑。

“小易，別笑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牙哥。”我拍了拍李易的肩膀，又指了指牙哥對他說道。

“牙哥好。”李易禮貌的對牙哥一笑，打了聲招呼。

“小易，聽你哥說你會捉鬼？”牙哥壓低了聲音對李易說道。

“會。”

“怎么捉？”

“精靈球！”

剛才那熊孩子你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