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匆匆過去,出宮這天天氣很是晴朗,風懶懶的劃過臉頰。
安夙清駕著昨晚安排好了的馬車,玉蝶和小翠在馬車里有說有笑。玉蝶特意沒有叫上銀月和張雅雅,而是和安夙清小翠摸摸索索,偷偷摸摸的溜出宮。
玉蝶倒是沒有和張雅雅有什么過節,只是知道若是叫上張雅雅,準定銀月也會知道,她不想見到銀月了!
記得昨天黃昏時刻,銀月趁她和小翠逛御花園的時候攔住了她們,逼問著她為什么不理他!想道這里玉蝶撅了撅嘴揭開車簾看向窗外,狠狠的想著銀月居然還好意思問她為什么不理他!
玉蝶深吸一口氣,看著路邊的風景,一棵棵垂柳整齊得種在路邊,綠茵茵的很是入眼。漸漸的,熱鬧的人雜聲傳入玉蝶的耳朵里,玉蝶探頭出去,就看到路邊的攤子慢慢的多了起來,來往的人也多了。
“夙清哥哥,還是外面舒服啊,小蝶都好久沒有看見過這么熱鬧的場面了!”玉蝶欣喜的說道,雖然皇宮里面也有很多人,可是她們都約束著自己,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毫無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玩。
小翠也從另一邊的窗口探出頭,在皇宮里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出了什么錯皇上的一句話就能株連她九族,深吸一口氣,淺淺的笑容出現在小翠的臉上,自由的味道!
安夙清應著玉蝶的話,笑道:“嗤!沒錯,這才是我們的世界!”
路上有很多書生模樣的青年,尤其是客棧里面,安夙清進一家客棧,那家客棧掌柜的就說滿員了。
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子,安夙清突然停下了馬車。一家名為‘龍來客棧’的店門口,一個看來四十五來歲的婦女,尖著聲音厲聲喝道:“誰都不許抓我女兒,不就是欠幾十兩銀子嘛!我龍來客棧這么大,又不愁賺不到錢!”
一伙人圍著那名婦女和一個斯斯文文,兩肩編制著麻花辮,穿著淺紫色的衣裙的女子,看起來也只有十八來歲。只見那女子面色驚慌,深怕一不留神就被那一伙人碰到。
一名男子穿著月牙色的長袍,他呲了呲鼻子,一臉猥,瑣的看著那名女子。
接著笑盈盈的說道:“老板娘,你就說,要你的女兒,還是要你的店?欠錢還錢,欠命換命,天經地義!你當成可是寫了欠條,拿你店做的抵押,我還覺得虧了呢!誰都知道你這破店要啥啥沒有,倒是你這女兒生的貌美呢!你既然不想拿店抵債,那就拿你女兒來抵啊!”
男子話落伸手還想要去碰那女子,女子害怕的嬌滴滴躲避開來,老板娘一見立馬攔了上去急急說道:“我還錢,你們不要抓我女兒。”
“還錢?你們哪里來的錢?”男子越來越覺得那女子有意思,強意的占有欲占據了他的心。
玉蝶坐在馬車上,看著那名男子覺得有些惡心!想到當初自己被謝博差點猥,瑣了的情景,口中喃喃說道:“夙清哥哥,幫幫她們。”
安夙清早點想幫了,這群大男人的欺負兩個女人有什么意思?翻身跳下馬車,擠過人群扛著劍說道:“喂,你們幾個欺負兩個女人有意思嗎?”
那男子不屑的輕浮看著安夙清,“識相點滾遠點,知道老子是誰嗎?她們欠錢還錢,沒錢拿女兒還!”
安夙清看了一眼老板娘,老板娘啞口無言的挪了挪腳步。只見一個穿著白加藍色的長袍,長長的頭發被發冠束起,翩翩拂袖理直氣壯的說道:“她們欠你多少銀子?我來還。”
那男子咽了口口水,好美!
小翠一身淡粉色的衣裙,站在玉蝶身邊,一臉嫌棄的看著那男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口水流下來了!”
那男子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巴,發現被小翠耍了,緊鎖眉頭走向玉蝶他們,安夙清將手里的劍架在那男子的面前:“在走一步,我的劍可沒眼睛。”
玉蝶快步走到那女人身邊,:“你們欠他們多少銀子,我來替你們還。”在馬車上面的時候,小翠已經給她解釋了,小翠說這是典型的欠了錢,沒錢還,然后就只能抓人抵債。玉蝶只覺得太殘酷了!
老板娘一聽有些畏畏縮縮,這了半天說道:“五,五十八兩。”對于兩便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五十八兩可以說是普通人家兩年消費。
玉蝶倒是對銀子沒什么概念,平時都是安夙清去結賬的,自己也沒有研究過銀子,便微微一笑說道:“五十八兩?夙清哥哥,你幫她們還了吧。”
安夙清一聽,愣了愣。五……五十八兩!這么多,不過好在自己從皇宮里拿了不少銀子和首飾,嘿嘿也不在乎這五十八兩了:“不就是五十八兩嘛,沒問題!拿了錢就給大爺我有多遠滾多遠!”
那男子一聽氣的火冒三丈,他也不在乎這五十八兩,他只是覺得老板娘的女兒生的好看,娶她做個小妾,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壞了他的事,不過那兩個女人,生的比老板娘女兒還好看呢!
安夙清從錢袋里取出五十八兩,不屑的丟給那男子,接著扛著劍走到玉蝶身邊,發現那男子還在看著玉蝶,擰了擰眉頭說道:“還愣在這里,是想領教一下大爺的功夫?”
那男子翹了翹嘴唇,惹他?嫩了點吧!不過今天帶的人也就嚇唬嚇唬她們娘兩,身手也就那么幾下,對著那些人使了個眼神,眼睛賊溜溜的癟了一眼玉蝶,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老板娘一見他們都走了,謝天謝地的幾乎要給她們跪下,苦咽著說道:“謝謝你們,大慈大悲的活菩薩啊,我就夢怡這么一個女兒,要是她被抓去當了小妾,我都不活了!”
“娘……”趙夢怡見著兩面為難,五十八兩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和她們非親非故,她們就這么還了也不好意思:“謝謝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們了。”
路人見著也沒有什么好看的了,也就都散開了,各忙各的,不過路人都心知肚明,玉蝶她們攔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安夙清抬頭看了眼門匾,好奇的問她:“還有房間嗎?”
老板娘一聽,連忙點頭連聲說道:“有有有,請進。”
進屋老板娘給她們各倒了杯茶,玉蝶打量著房間,發現這間店冷冷清清的,老板娘嘆了口氣說道:“只從在賭坊里賠了錢,那個楚玉就每天上面討債,來了的客人也被楚玉嚇跑了。”
“討債就討債,為什么還要嚇跑客人啊?”玉蝶疑惑的問道。
老板娘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他哪里是討債,他是盼著我沒錢,拿我女兒抵債。”老板娘話落臉色一驚:“楚玉是當今監考官的兒子,眼見著科舉考試來臨,來往的都是書生,那個敢得罪那個楚玉。這位公子,你要也是趕考的,那我可就罪大了。”老板娘黯然著。
安夙清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說道:“怪不得被人都只是看看,沒人上前幫忙,原來他還是個人物,不過你放心,我不是趕考的。”
老板娘一聽松了口氣,趙夢怡斯斯文文的走到玉蝶她們面前說道:“真的給你們貼麻煩了,那五十八兩夢怡一定會想定辦法還給你們。”
安夙清看了一眼玉蝶,正巧對上了玉蝶的眼睛,玉蝶對著安夙清大大的一個微笑,安夙清立馬會意著說道:“還就不必了,你這有住的就行。”
玉蝶也迎合著說著:“對呀,一路上每家客棧都住滿了,你這里有給我們住的地方,我們就很開心了。夢怡姐姐,你要是還錢的話,就表示不樂意我們住著。”
老板娘一聽不要她們還錢,極為樂意的說道:“哪有哪有,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我這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房間有,夢怡,你去收拾著。”
趙夢怡一聽,應了一聲,用感謝的目光看了一眼玉蝶,玉蝶注意到她的目光,對著她笑笑。趙夢怡轉身便朝二樓走去。
皇宮之中,銀月發現玉蝶她們的房間都空蕩蕩的,心里有些明白她們已經離開了。張雅雅找了半天,對著銀月說奇怪,銀月只是苦笑一聲,接著對著張雅雅說道:“不用找了,她們已經出宮了。”
張雅雅一聽,沒好氣的叉著腰:“出宮了?她們怎么可以一聲不吭就走了,虧我還上上下下的找了她們半天!她們也太沒義氣了吧。”
銀月嘆了口氣,“既然她們都已經出宮了,我們留在這里也只是礙眼,走吧。”
張雅雅愣了愣,抬頭看著銀月說道:“去哪里?”
銀月瞥了一眼張雅雅,慢慢說道:“出宮,追上她們。”
張雅雅一聽,沒好氣的說道:“她們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們還厚臉皮追她們干嘛?”話還沒說完,銀月就匆匆的朝門口走去,對著門口的侍衛說要一輛馬車。侍衛自然知道他們和玉蝶的關系很好,不敢得罪他們便立馬跑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