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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長在臉上的怪物

  • 玉面丑妻
  • 雙玉
  • 2570字
  • 2020-10-12 15:09:32

新婚之夜,洞房里的床上沾上新娘子的血才能證明新娘子是清白的,白瑾不是康承的新娘子,可在康承的新婚之夜里,康承的床上卻沾了白瑾的血。

白瑾眼睛還沒睜開,一道足以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就穿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在睜眼的過程中,她聽到另一個女聲在哭喊了一句“小姐!”

之后又有一個低沉卻威嚴(yán)的聲音對誰吼了一句:“去把譚君昊給我叫過來!你們幾個去宮里叫御醫(yī)!快點(diǎn)!”

再然后就是人撞到桌子的聲音,盤子被砸碎的聲音,椅子倒地的聲音,還有人來回跑的腳步聲。

白瑾閉著眼睛聽著這些雜亂的聲音,等她徹底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滿目的紅,紅色的帷幔,紅色的蠟燭,還有穿著紅色衣服的人。

其中一個,就是一掌打死“她”的那個人。

她不知道自己意識混沌了多久,可總歸不會超過一個月,然而“她”的尸骨未寒,他竟然又娶妻了。

這樣的現(xiàn)實(shí)讓白瑾心里又寒了一分。

她帶著一股寒意坐起身,這時候她忽然覺得臉上有些不舒服,于是她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臉,然后她就碰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她這才知道自己臉上是戴著面具的,只是她這時候?qū)ψ约簽槭裁磿髅婢卟桓信d趣,她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那個該天打雷劈的男人為什么會這么慌張。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白瑾向站在屋里的一對新人看去,在看見那個鳳冠霞帔的女人口中吐著鮮血的時候,不自覺的驚呼了一聲。

她這一聲,成功的讓康承迅速的轉(zhuǎn)過了身,在看見床上坐著的白瑾的時,冷著臉喝問了句:“什么人?!”

白瑾還沒來得及張嘴,一把反射著白光的劍直晃晃的就往她飛來,白光太耀眼,讓逆著光的白瑾沒能看清劍光后面的人是帶著怎樣的表情將這把劍擲向她的。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那把泛著白光的劍就穿過了她的肩膀,血瞬間從傷口處噴射出來,將原本就夠紅的床單又染紅了幾分。

白瑾被那一劍刺的頭暈?zāi)垦5模谑撬坏靡训膶偙犻_的眼睛給閉上了,而大殷王朝三皇子的新房也因此變成了兇案現(xiàn)場。

白瑾第一次醒過來是被吵醒的,而她第二次醒過來,則是被疼的,第一次醒來她是躺在溫軟的芙蓉帳里,而第二次,則是在刑房。

肩膀上的疼痛讓她想低頭看看自己那么疼的原因,然而她的頭還沒低下去,‘啪’的一鞭子就落到了她的身上。這一鞭子,徹底的讓她清醒了。

白瑾又疼又怒的抬頭看向那個對她揮鞭子的罪魁禍?zhǔn)祝欢矍案蓛艨⌒愕暮谝履凶幼屗龖岩蓜倓傋约喊さ哪窍伦邮遣皇亲约旱幕糜X。

黑衣男子見白瑾醒了,按照慣例給了白瑾一鞭子,然后用和那鞭子極不相稱的笑臉對著白瑾問:“我們的新王妃中毒了,解藥呢?”

白瑾冷笑,“你們新王妃中毒了,那敢問你們的舊王妃哪兒去了?”

這是白瑾來到這個時空之后第一次開口說話,然而說話的語調(diào)卻和這里的人無異,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正受著這幅身體支配著。

當(dāng)然,這幅身體并不是她自己的。

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她的身體都已躺在棺材里,這她還是知道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為什么,這幅身體里好像也隱藏著股怨氣似的,而且是那種隨時會沖出來傷人的怨氣,而她則在這股怨氣的驅(qū)使下,冷笑著問出了剛剛的問題。

她問:你們新王妃中毒了,那敢問你們的舊王妃哪兒去了?

男子俊秀的笑臉因?yàn)榘阻膯栴}漸漸扭曲起來,而后泄憤似的又給了白瑾一鞭子,“承王府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刺客來說三道四,現(xiàn)在你只要把解藥交出來就好!”

最后白瑾答應(yīng)可以交出那不知所謂的解藥,但條件是她必須親自把解藥交給康承,也就是這王府的主人,承王爺。

白瑾是被那黑衣男子綁著出的刑房,腳沒綁,就手綁了,而綁了她的那個拉著繩子的另一頭遠(yuǎn)遠(yuǎn)地走在她的前面,還時不時的回頭對她來一句:“快一點(diǎn)!”

此情此情,白瑾只能暗自詛咒黑衣男子下輩子變成一頭牛,然后被人牽一輩子!

白瑾就這么被牽著,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個院落里,進(jìn)門的時候白瑾瞧了一眼院門上的字,知道這院子叫沁心院。

沁心院很大,看得出不是給一般人住的,院子的西墻邊有一棵開滿了梨花的梨樹,而她要見的那個人此時正仰靠在高高的樹杈上。

橘紅色的太陽剛退到了西面的墻頭上,陽光斜斜的打在那一樹梨花上,將雪似的的梨花染成了紅色,同時被染紅的還有那個仰靠在樹上的人。

傍晚的陽光不算刺眼,可逆光而立的白瑾依舊沒能看清仰靠在樹上的人,多年后,每當(dāng)她想起她和康承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她記起的也只有那一樹紅色的梨花,還有那個好像在發(fā)著光的側(cè)影而已。

被黑衣男子折磨了一天一夜的白瑾一身襤褸的仰著頭看著樹上的人,她的手被綁著,她的身上還在滴血,她的頭發(fā)打了結(jié),所以在那個神仙似的人輕飄飄的落到她眼前的時候,她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難堪。

面若冠玉,劍眉星目,每當(dāng)白瑾在書中看見這種用來形容男子面貌的詞語時,她都會嗤之以鼻的冒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此時她才知道有些人,竟然能讓這些辭藻變得如此蒼白。

她低著頭將自己和對面的人來了個對比,終于很好的頓悟了兩極分化的含義,她將視線停在了康承的臉上,這種強(qiáng)烈的反差讓她憤然起來。

憑什么她死了,這人還能如此傲然的站在她面前?!

憑什么?!

白瑾向?qū)χ党袉栆磺б蝗f句的為什么,然而最后,她什么都沒說,因?yàn)榭党型龝r那怪異的眼神讓她忘了去問。

她相信像康承這種殺了自己妻子眼睛都不帶眨的人是不大會在乎人的外貌的,可剛剛卻從康承的眼神里看出了驚恐,不是驚艷,而是驚恐。

她就奇怪了,她這幅身體到底長了張什么樣的臉,竟然讓冷面無情的康承驚恐了?

一腦子問號的白瑾忘了她此次見康承的真正目的,于是她作為一名犯罪嫌疑人,又被黑衣男子給牽走了。

回到刑房之后,白瑾問黑衣男子:“這里有鏡子嗎?”

黑衣男子聽到白瑾這么問,立馬笑了,“你難道連你自己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白瑾茫然的搖搖頭,她知道二十一世紀(jì)的自己長得是什么樣,可她不知道現(xiàn)在她長得是什么樣。

雖然黑衣男子不相信白瑾說的話,可還是抱著看戲的心理把掛在自己腰間的龍牙寶刀放到了白瑾的面前,然后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你自己看吧。”

白瑾疑惑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在看見清楚的反射了周圍事物的刀鋒時,她才了然的將自己的臉對準(zhǔn)刀鋒的側(cè)面,然后,她在自己的臉上看見了一只長著獠牙揮著利爪的怪物,那只怪物斜著身子,能碾碎一座山似的腳落在她下巴的左方,身子越過高起的鼻梁來到右邊的臉頰上,而仿佛能將人撕碎的利爪則從她的眼角伸進(jìn)了頭發(fā)里,也就是這樣的一只怪物,幾乎覆蓋了她一整張的臉……

白瑾緊繃的身子慢慢松懈下來,然后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磕著她受傷的膝蓋她也不覺著疼,這時候她只是單純的在想:原來我會戴面具,就是這個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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