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
正忙碌的腳一頓,文慧抬起眼。
兩個候著的丫頭神色也是一驚,連連環(huán)顧四周。被人出聲叫到,主仆三人都嚇了一跳。
揚起小臉,文慧只見一個身著淺白色長袍的人由遠到近,緩步走至她身前,恭敬的對她躬身行禮。
文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著他。
只見此人垂首道:“小姐,我家世子有些話帶給小姐。”
世子。
世子?
文慧想了想,要說在方府的世子只有那……想著,不禁抬眼看看眼前此人。
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兩分。
“敢問……是岳陽候世子……?”文慧皺眉試探道,語里有深深的疑惑。
那人一板一眼,恭敬的垂首道:“正是。”
文慧詫異了。
身后兩個丫頭聞言也一臉的驚訝,呆呆望著此人。
她疑惑的望著他,眼神充滿不信。暗自腹誹,她記得自己和岳陽候世子毫無交集,此人怎會有話給她?
那人卻似早已料到般,道:“信與不信全憑小姐。”
聞言,文慧垂下眼簾,心里頭細細思慮著,那人卻已然道:“世子說,姑娘且多留心自個身邊人。”
聞此,文慧眉頭緊鎖,心中雖充滿奇怪和不信,可還是仰了小臉,問道:“敢問……世子這話為何?”
那人卻搖搖頭,道:“小人不知,只是為世子傳話。”
文慧萬分不解,這是什么意思?眉頭遂深深皺起。
在文慧的不解中,那人行了禮后,就匆匆離開了這片草地。
文慧一肚子的心事,也沒了興致觀察地形,便領著珍云,朝云離開此地。
那人的話令文慧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終是沒有頭緒。
一時間站在那里,竟不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兩個丫鬟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愣了半晌神,文慧心中一頓,腳下步子打了個轉。
她脫口道:“去苒姐姐處一趟。”話音未落,便領著兩個丫頭折了路。
站在方苒小院屋前,文慧轉身突然道:“今兒見這小廝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說著,小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厲色。
聞言,兩個丫頭忙點了點頭。
而后,方才邁步而入。
方苒見到文慧,先是驚訝了一番,而后迎上來,道:“你身子好了?”
文慧笑笑,坐下后,接過丫鬟奉上的茶,喝了口道:“沒什么,只是有些悶。”
方苒笑笑:“你是閑不下。”
“后天岳陽候世子一干子人要出府踏青,老夫人道我們已然可以出府去,想必你是出不去的吧。”方苒玩味的看著文慧。
文慧聞言,嘆了口氣,白嫩嫩的小臉帶著濃濃的失望。
方苒心覺可愛,便伸手捏了捏文慧的小臉。
“好像不似前些日子圓潤了。”方苒捏著,一邊發(fā)表感言。
文慧無奈的點點頭,頗是失望的道:“是啊。”小手也蹂躪起自己的小臉,動作活像只小兔子。
方苒被逗得咯咯笑起來。
提到岳陽候李楚,文慧心里的疑惑又浮上來。
想了想,文慧還是開口:“苒姐姐,岳陽候世子這幾日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方苒聞言,想了想,搖搖頭。
文慧納悶了,既如此,那小廝到底是怎么回事?岳陽候世子又是怎么回事?
“除卻我看你那日岳陽候世子不曾用午膳,說是身子不適,其余一切很正常。”方苒想了想,補充道。
身子不適?不曾用午膳?
“那郎中瞧過了嗎?”文慧連連追問。
“世子只說是水土不服,且晚膳倒也來了,面色也無異。”方苒回憶著那日的事情道。
聞此,文慧皺著眉頭細細想著今日那白衣小廝帶給自己的話。
“世子說,小姐且多留意身邊的人。”
“除卻我看你那日岳陽候世子不曾用午膳,說是身子不適,其余一切很正常”
“世子只說是水土不服,且晚膳倒也來了,面色也無異。”
思索間,腦中似有凌光閃過,文慧只覺有扇門被徐徐開啟,又忙追問道:“世子身子不舒服那日……是否是我落水那日?”
方苒聞言垂首思索一番,而后點了點頭:“不錯。”想了想又道:“那日我去瞧你,好像提過這茬兒。”
聽到這,文慧腦子猛地一機靈,將岳陽候世子小廝的話和方苒的言辭聯(lián)系起來細細想了又想,頓時恍然大悟,訝異之余不禁倒抽口涼氣。
至此,原本一直壓在胸口的疑惑被緩緩揭開,事情的某些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文慧心事重重,又小坐了片刻,便起身謝過方苒,帶著丫鬟匆匆離去。
“文慧小姐怎么了?”一丫鬟望著文慧匆匆離去的身影奇怪道。
方苒見此也疑惑著,聞言卻搖了搖頭。
……
原來如此,她終于想通事情間的一些關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