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西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唯一的血脈,是個女兒。哈哈哈!”
“女兒又怎樣?她馬上就要跟葉氏集團的大公子訂婚了,所以,她已經擁有了繼承的資格。”
“濮陽西隆,未成年怎么可能去登記結婚,你不會是老糊涂了吧?!”雷蒙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不過章程里確實沒有寫明法人的年齡,只要成年男孩或者已婚的后代,就都是有資格的。相信這個漏洞,應該也是故意留下來的。
以性別問題想駁回機會的雷蒙始終沒有想到,剛成年的小女孩竟然要和葉大少訂婚!!!這個消息一經公布,下面的人就再也沒有什么異議了,不僅是因為濮陽曼有了繼承公司法人的資格,更重要的原因是,跟葉氏地產的結合無疑不是對公司最大的幫助。葉家的威望,瞬間給濮陽曼帶來不少優勢。
可是越是這樣,濮陽曼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這說明,她要嫁的那個男人并不好惹。
最終,雷蒙不得不在多數股東面前讓步,勉強接受了這個“意外”的降臨。
“公司內部的事情已經解決完畢,接下來,我還想宣布一件事情,關于公司的崗位調動我已經做出了安排,稍后人事部門的相關人員會及時通知大家,希望大家能夠積極配合,有異議的話歡迎大家隨時來我辦公室。”
濮陽西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這就是他唯一能為女兒做的事情,找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去保護她。
好險!今天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對于這個不太完美的亮相,濮陽曼一想起來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以后,挑戰會越來越多的。
濮陽曼伸了個藍懶腰,突然好想美美的睡一覺。不想了不想了,趕緊去洗個澡壓壓驚,下午還約了那個冰山臉,絕對要保持清醒。
……
葉天羽看著姍姍來遲的濮陽曼,靜靜的在她對面不說話,這個氛圍,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在感情的世界里,他還沒有主動過。
濮陽曼將右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時的跳動著,仿佛在彈奏一曲旋律,閃閃發亮的光芒將整個指甲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無名指的指甲蓋上,有一只白色的小蝴蝶在撲棱著翅膀,想要逃離這個讓人壓抑的地方。
這是濮陽曼被鄧芊芊強行拉去美甲店花了五百大洋的成果。鄧芊芊要的是大綠色的繽紛交錯的水鉆甲油,特別搶眼,濮陽曼相對來說喜歡寧靜素雅,所以只是淡淡的淺粉色里配了一只潔白色的小蝴蝶。
“濮陽曼,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濮陽曼的眼底閃過一絲漣漪。
葉天羽暗暗竊喜,這丫頭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可是濮陽曼的耳邊卻回響起另一個聲音:Vic,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這么明顯的表白,這丫頭不會在裝傻吧?輕輕抓起她的右手,葉天羽動情的問出一句話,“傻丫頭,你喜歡我嗎?”
剛剛還溫柔如水的雙眸此刻透著冷冷的寒意,這種眼神,勝過拒絕帶來的傷害。
“大叔,您別開玩笑了,您以為我是自愿跟你結婚的嗎?這個你看看。”真是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居然跟我這么小的小孩表白?我看你是吃錯藥了。
從桌子上拾起一張清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濮陽曼給自己定的“約法N章”,要互相尊重對方的隱私空間,不打擾對方的生活,要對外界保持單身的形象……最離譜的是,雙方都有選擇愛人的權利,婚姻只是一個協議,還是可以談戀愛拍拖。
“你憑什么會認為我能夠答應你這些無理的條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大可不必這么費周章,我想要你,就隨時都能要。”
葉天羽現在有點不明白愛情了,愛情就是一場躲貓貓的游戲,你跑我趕,你藏我找,純粹是折磨人的節奏。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上天跟自己開了一個這么大的玩笑,讓自己身陷火坑又不能自拔。
“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心,你就必須同意。否則,你每天看到的只是一副軀體,我保證。”
濮陽曼嬌小的身體里到底潛藏著多大的能量沒有人知道,耳邊的音樂飄過淡淡的憂傷,讓她突然很想念一個人。閉上眼睛就是心醉的聲音,能擁有那段最美的時光,讓濮陽曼覺得此生已經足夠。有一種情感,因為太久觸摸不到,反而變成了圣潔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念,讓人為之上癮。
小丫頭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晃了晃手上金燦燦的手鏈,氣昂昂的逼退了葉天羽的氣勢。
“我承認你很聰明,你說的這些恰好點到了我的死穴,你說得對,我愛一個女人,她的身體和靈魂就必須全部屬于我。你放心,我可以答應你這些無理的要求,但是你記得,你這輩子,一定會因為是我的妻子而自豪的。”
自豪?濮陽曼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不小心觸碰到他俊朗的面容和多情的眼神,為什么就是不能直視他呢?有時候她會想,如果不是以這種方式結識了葉天羽,或許她真的會愛上這個男人。
“因為我們,心靈相通。”葉天羽沒頭沒尾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偏巧不巧的是,兩個人的手機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滿臉壞笑的葉天羽首先從容的掏出了手機,那表情似乎在向濮陽曼宣布,看吧,連上天都在幫我。
自知無話可說的濮陽曼拿起手機,心里開始抱怨,芊芊啊,你什么時候打過來不行,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讓別人看我的笑話。
“不好意思,我還有個會議,就先失陪了。對了,今晚可是個重要的日子,記得穿的漂亮一點,這個給你。”葉天羽不管濮陽曼的表情,隨手丟在桌子上一個盒子,壞壞的沖著濮陽曼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鬼魅之中帶著誘惑,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我不……要。”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葉天羽已經從濮陽曼的視線中消失了。他一向都是這么不考慮別人感受的嗎?怎么可以這么目中無人啊?濮陽曼稍稍一過大腦,晚上……晚上不就是……
爸爸媽媽,你們就這樣把女兒嫁出去了嗎?
悻悻離開的濮陽曼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晚上的時候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她已經決定了,要與惡魔大叔劃清界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