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商業界的精英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未婚的葉天羽,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給自己尋一個強大的靠山。有門路的隔三差五就要把自己女兒的照片通過各種方式遞到葉太太手上,沒門路的就只好抓住這種宴會的形式把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企圖可以引起葉天羽本人的注意。
葉家對于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只是趨之若鶩的登門有時候讓他們應接不暇,凡事總有過火的時候,所以對于大兒子葉天羽的婚事,葉天也是希望盡早落實了好,這樣就省得再有人天天惦記著,自己也圖個省心。
葉天羽卻有自己的想法,他決心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對于女人展現出少有的興趣,更別提結婚生子了,不孝也罷,浪蕩也好,葉天羽硬是三十年下來,沒有帶一個女人回過家。葉家說不著急那是假的。
“大少爺,宴會差不多該結束了,老爺交代過,半個小時以后要您去老地方找他。”阿哲剛剛從后臺出來,完全將泳池方面的情況拋在了腦后。
“恩,你先去大廳幫我招呼一下,有什么事你直接跟天旭說就好,他長大了,該學著跟人打交道了。”
葉天旭是葉天羽的弟弟,也就是葉家的二公子,二十出頭,同樣是一表人才,但是對葉家的事業就絲毫不敢興趣。仿佛是無形的定律一般,但凡兩兄弟,性格就注定是迥異的,一個放蕩不羈,一個乖巧懂事。
在宴會結束的前一刻鐘,葉天羽來到了自己親自設計的游泳池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每年的這個時候其實是壓力最大的時候,宴會結束了以后就是年底,然后家里的逼婚政策……葉天羽,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連葉天羽自己都吃了一驚。為了敷衍爸媽,他接觸過的名媛千金不在少數,卻偏偏只有那一個身影可以占據他的心,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和家境,只是知道一個名字,但對于葉天羽來說就足夠了。
濮陽曼,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此時濮陽曼還在游泳池里潛泳,或許是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想起來還要去找爸媽,她便漸漸讓自己的身體接近水面,準備結束這美妙的感覺。
咕咚、咕咚……
這是什么聲音?葉天羽死死的盯著水面上浮現出的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不明物體,眼前突然一亮,宛如一個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發現了一片綠洲一樣興奮的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消失了。
水里的濮陽曼熟練的擺動著身體,根本搞不清楚岸上的狀況。一身碧綠色的束裝將她的輪廓展現的完美無瑕,雪白的皮膚透著水潤,活脫脫是一條穿越了的美人魚。
葉天羽的瞳孔開始發出亮光,但是理性很快取代了感性,他不相信什么妖狐仙魔,也不會天真到什么穿越鏡頭,他很快就用自己的思維邏輯分析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這里居然還有人在潛泳?是誰這么與眾不同?敢在自己從不公放的泳池里放肆?
濮陽曼一鼓作氣從水面鉆了出來,她正對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葉天羽,原本自由舒展的她立馬雙臂合十護在胸前,天啊,居然有變態在看自己游泳?!
“啊~~~~”
濮陽曼的大叫讓葉天羽很不爽,他并不知道有人會突然從水里面鉆出來,她這樣一叫,顯得自己跟那什么似的。
“流氓!變態!你還不給我轉過去?!”
受到驚嚇的濮陽曼隔著護鏡看清了眼前是一名男性,怒火就更大了。要不是自己衣衫不整的站在水里,她一定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喂,你說誰是流氓?是你自己突然從水里鉆出來,我還被嚇了一跳呢,講點道理好不?”
葉天羽也強忍著怒火,不跟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美人魚”一般見識。他轉過身子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她掛著水珠的身體,年輕嬌嫩,粉里透白,看的葉天羽差點忘了正事。
這個聲音……濮陽曼定了定精神,仔細分辨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外貌。果不其然,濮陽曼還是認出了葉天羽,原來是那個姓葉的大叔,可惡,怎么會在這么囧的時候遇到他啊?
“你……請你立馬離開這里,我要出來了!”像是威脅,可是口吻中還帶著懇求的語氣。濮陽曼自認倒霉,還好裝備齊全,只要她不摘下護鏡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誰。
葉天羽真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美人魚是怎么想的,這會的態度明顯好多了,難不成又是一位無知的大小姐前來跟自己精心設計一場艷遇?也不怪葉天羽會這么想,想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把戲他也見識過不少,只是脫光了在泳池里潛伏的,這還是第一個。
這樣的招式新穎別致,沒有一番本事還真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葉天羽雖然反感,卻也好奇護鏡下面的那張面孔到底是什么樣子。
“小姐,我承認你這樣的招式很別出心裁,不過恐怕我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感情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換做別的女人,別說跟她說話了,葉天羽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或許是念在她的一片辛勞吧,水下的滋味好受不到哪里去。葉天羽已經忘了要教訓擅自闖入泳池的女人,相反的,他只是留下一句忠告就離開了。
葉天羽沒有回頭,他不喜歡有心計的女孩。相比之下,腦海中的那個女人就顯得那么珍貴無比。
羞愧難當的濮陽曼原本就已經氣勢洶洶了,聽葉天羽這么一說,更是義憤填膺。
他剛剛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他以為我跟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都是花癡嗎?濮陽曼的忍耐力第一次到了極限,被看光不說,還要承受這樣的侮辱,倔強的個性怎么可能就此罷休?看著眼前漸漸消失的背影,濮陽曼心里暗暗發誓,葉大叔,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