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側妃入府
- 女帝傾狂溫柔夫
- 千葉桃
- 3023字
- 2020-10-12 19:22:34
接著是下人們當看戲的嘲笑,下人們絮絮著散開,柱子后走出一丫鬟打扮的女孩兒,苗苓手指抓著大紅漆的柱子,擔憂的看看周圍,尋著季鳶找去。
在望月居的大院中找到正在翻東西的主子,苗苓提著裙子小跑過去,兩爪攀住季鳶的手臂“小姐,王爺要封側妃了”。
季鳶瞧了瞧憂心的苗苓,奇怪皺起秀眉點頭說“我知道啊,恭喜呀”。
“啊?”苗苓錯愕的放開兩只爪子“小姐難道不是聽到消息回來找五王爺算賬的嗎?”
“我為什么要找他算賬?”季鳶擺放好手里的一堆又翻了另一堆,有意無意的就扯開了話題“苗苓,在王府呆得不習慣就去盼心歸,順便幫幫百萬算算賬,該是姑娘們領錢的時候了,比較忙”。
“是”苗苓疑惑的瞅瞅她,小姐心情似乎很好。
楚江彥的消息傳得滿城皆知,他成婚當日,百姓蜂擁而來將五王府堵得水泄不通,只瞧楚江彥大紅喜袍家身,身騎大馬親自將已經斷了雙腿得肖落落娶進門。
本應出席現場的五王妃季鳶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楚江彥接著新娘子走進府,目光一直在人群里尋找,始終沒有看到她一根毛。
心里濃濃失落和憤怒,他另封側妃,她一點都不在乎。
然而一直討厭雜塵喧囂的季鳶,為了尋個安靜的地方,便是一早來了逸王府,果然是那種太熱鬧的場合不適合她。
開始楚湘逸看見她來,稍有意外又驚喜,他想鳶兒作為名義上的五王妃,應當在五王府,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沒想到在五叔成婚當日大清早只身一人來了他這地方,連假樣子都懶得費時間。
看他詫異的目光,季鳶調笑“怎么不歡迎我嗎?”
“沒有,鳶兒此時應該在五王府才對”楚湘逸笑道“膽子真大”。
“那種裝模作樣我不屑”季鳶自顧坐下,桌上早已擺上棋盤,看來他早有準備“逸王準備挺充分吶!”
算是一種默契,楚湘逸什么時候那么了解她了?
“猜的而已,猜你會來,只是沒想到我們這么有默契”他伸出玉指抬起她的下巴,勾起迷人的嘴角,魔音似的蠱惑“我不喜歡你喚我逸王,是不是該改個稱呼?”
季鳶盯著他的似水雙眸,愣了愣,著魔的喚道“楚湘”。
唯有這個名字最特殊,不同于皇后所喊逸兒,不同于常人所稱逸王,楚湘逸聽來只覺得那么好聽。
滿意的坐在季鳶身旁一手攬著,大掌握住她纖手拈起一子白棋落于棋盤中央,專心致志詳細的為她講解,教她判定如何知道對方下一步會下在那里。
畫面很是和諧。
也是在這種時候楚湘逸發現季鳶的特殊能力——過目不忘,他驚喜夸贊“鳶兒,你好聰明,一點就會”。
楚湘逸所講解過的套路,她已經爛熟于心。季鳶得意說“圍棋很簡單嘛!”
楚湘逸兩指捏住她軟軟的不加裝飾的耳垂“真不謙虛”。
季鳶“嘿嘿”一笑,盡顯女子嬌態。
此時安靜祥和的逸王府上空驚現一道黑色身影,待他落于院中,一身黑色玄袍滿臉妒忌之意,深幽深幽的盯著楚湘逸懷里的女子,然而季鳶只是輕輕的抬眼瞧了他很快又移開目光。
赫連梟瞳孔縮緊,手指關節咯咯作響,嘲諷道“楚江彥大婚,五王妃還有閑情雅致在這兒……勾引自己的侄子,尊貴的逸王竟然陪同行世人所不恥的亂/倫之事”。
他將“勾引”“亂/倫”兩字說得極重,目的就是為了帶有私心的警示。
楚湘逸的笑容僵硬在眼角,“亂/倫”兩字就像重錘無情給他心上一擊。
他怎么能忘了,鳶兒是他五叔的妻子。
楚湘逸眼里的歡欣逐漸變成恐懼,他不愿承認的,為什么要說出來,楚湘逸顫抖著手,棋子從指尖滑落,落于棋盤發出細微又震撼人的聲響。
季鳶目中寒光似萬丈堅冰冷冷直視赫連梟“你胡說八道什么?”
赫連梟似沒注意又似故意,很滿意的望著楚湘逸的反應“要是被軒威皇知道他們心目中如仙的男子是這么骯臟齷齪,會怎么想?”
“你活下來就是為皇室添上這么恥辱的一筆嗎?本王子當軒圣國有多么高雅,原來也是這么混亂,甚至比奴隸都不如,這不是只有牲口界才做的事嗎?”
季鳶身旁坐著的人顫抖得越發厲害,她伸出柔軟的手反握著楚湘逸,溫聲耳語“別聽他的,你沒有錯,你什么都沒做錯”。
楚湘逸慌亂的甩開季鳶,想要離開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摔了下去。
他眼里恐懼著,季鳶一走近他便驚慌失措的退后。
她抿著唇渾身上下寒氣逼人,秀發遮擋面龐,赫連梟靜靜看著,只在下一刻,季鳶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他飛來,刀尖對準了他的心臟。
赫連梟惶惶閃開,不可置信的回望盛怒的季鳶,只見她身影一晃再次沖上來,赫連梟擰著雙眉,禁錮季鳶握著匕首的柔軟“季鳶,你做什么?”
“殺你”她丟出兩字。
赫連梟說“本王說的是事實,現在在逸王府撞見你們的是我,要是被楚江彥看到……”
“就算是他,照殺不誤”季鳶手掌一放,另一只手伸來接住掉落的匕首反手一刀刺去。
赫連梟險些中招,他旋身離她一米遠“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是在亂/倫”。
“找死”季鳶抬腳翹起一塊木板,起身一個飛腿木板變成兵器飛去“你若是再敢說那兩個字,別怪我無情無義”
她和楚江彥什么關系都沒有,來那門子的亂/倫?
赫連梟一掌劈斷了木板,道“我問過你喜不喜歡他,當時你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現在你們這樣不顧倫理,說明什么?”
季鳶道“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她扔下匕首轉身走到桌旁雙手憐愛的捧起楚湘逸的臉,認真的望著他,前世至今從未有過的溫柔。
“楚湘,我們什么都沒錯,錯的是上天,你要是在意這些凡俗東西,我可以與楚江彥和離,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季鳶頓了頓又道“在沒有和離這段時間,我們可以隱瞞,這點信任都不給我的話,我會走的哦!”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勸楚湘逸,這么擔憂的安慰,她可以確定她是清醒的,比任何時刻都清醒。
她明明可以借此機會斷了楚湘逸的念想,心里忽然涌現出一絲不舍,僅僅是因為心疼,對,她只是心疼而已,并沒有心動。
楚湘逸的眼里漸漸清明,回望的瞳孔中清澈透亮,他覆上她的掌,堅定道“我相信你”。
赫連梟難以置信,望著兩個互相憐惜的人,他們在做什么?亂/倫?竟然什么都不顧了,瘋了,季鳶瘋了,楚湘逸也瘋了。
他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季鳶跌入無底深淵,赫連梟跟去拽住季鳶冷言對視“你瘋了嗎?”
季鳶狠狠甩開“我清醒得很”。
“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有沒有想過本王的感受,我不能看著你在錯誤的路上走下去,現在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季鳶,回頭吧!你只要放手就行,很容易做到的”赫連梟怒指著楚湘逸“你不是說人心是會變的嗎?難道你就相信他不會變嗎?”。
“這個世界冰冷,就算他能活下去,他也是嫡皇孫,龍位繼承人,三千佳麗你也只是其中一個,你能保證他不會變嗎?人有七情六欲,他也是人,他的心也會變”。
季鳶想起那雙惡魔的爪,如夢驚醒久久沉默著不語,楚湘逸緊緊抓住她的手,生怕她退縮“鳶兒,我想得很清楚,我絕不會放開你,世人要說什么就讓他們去說吧!我們還有我們的約定,現在時日還沒到,你不能反悔”。
季鳶深深的看了赫連梟一眼“赫連皇子的感受與我何干?就算是錯,我也要試試”。
盡管心里想的是三月之期一過便是自由之身,但她不忍傷害楚湘逸,才說得這么篤定。
赫連梟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季鳶,他認為這個平靜淡然的女子不會有這么瘋狂的一面。
他在參加楚江彥婚宴時五王府找不著季鳶,就去盼心歸,掌柜說:“姑娘不在”,他就來逸王府,偏在今曉看明她瘋狂起來就不是人。
赫連梟走出逸王府前最后無力的勸道:“你執意這么做,你會后悔的”。
院里清幽的吹著涼風,季鳶慢慢松開楚湘逸的手,思緒有些恍惚“逸王,給我些時間,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她眼里黯淡無光再無剛才那般自信。
楚湘逸答應了,其實他自己也不過是看見她與赫連梟嬉戲歡樂的樣子,與其說擔心,不如說害怕,害怕兩人之間產生什么別樣的情感。
才在那日晚獨自去盼心歸,可看見她的樣子,那心就不受控制,立馬將兩人的身份拋至九霄云外,演變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