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因恐懼或過度興奮導致心臟破裂,膽破碎,瞬間死亡,無外傷痕跡,經檢查也沒有中毒跡象,屬于意外死亡。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嚇破膽?我驚詫的仔細觀察著王道陽的尸體心想要不要解開拉鏈,看看尸袋里的王道陽。
冥思片刻,我毫不猶豫的解開拉鏈,從腳踝拉到頭,撐開袋子,王道陽的尸體此刻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我眼前。
和剛才的鬼魂不同,尸袋里的王道陽此刻身體已經發硬,雙眼緊閉臉色并沒有報道上說的那么青,胸口到肚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痕,應該是法醫解剖時劃的。
看著王道陽的尸體并沒有什么發現,我有點沮喪,冒著命差點沒的風險來到這里,卻毛都沒見到,真是白打了場好算盤。
我把拉鏈重新系上,最后再看了下尸體卻差點嚇得我叫出來。
只見尸袋里的王道陽雙眼圓瞪,眼神里包含著無盡的怨念與仇恨,可是剛才他的眼睛明明閉上的啊!
我揉了揉雙眼再仔細隔著尸袋端詳著,這次卻發現王道陽的雙眼確是緊閉著,我撓了撓腦袋,心里著實不解,難道我真的出現幻覺了,這個地方怪怪的不宜久待。
“小子,你在這做什么呢?沒有警局批準私闖太平間可是違法的。”背后傳來一股熟悉的聲音,我回頭連忙一看,正是長毛趙海警官。
“額……我是偶然進來的,剛才從辦公室門出來就感覺耳邊有人呼喚著叫我,我跟著聲音來源就跟到這了。
趙海半信半疑的看著我,驀然一把把我拉到后面直直的看著王道陽尸體久久沒有說話。
“怎么了?”我小聲的詢問著趙海,見他呆呆的看著尸體不說話也看向王道陽,但……卻出現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看白色透明的尸袋上憑空出現三個血字,而這三個字就如剛剛灑上一樣,仿佛冒著滾燙的熱氣,這三個血字的位置正是王重陽雙眼的上方。
“陳思海,臭小子這不是你畫上去的吧?”趙海盯著尸袋上的字小聲的問我。
“怎么會,你看這是明顯的血字,摸上去還是熱的,顯然是剛剛畫上不久。”我皺著眉頭辯解道,玉佩沒有找到,好像還被卷進去這個案子里,太詭異了啦。
“臭小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么?”趙海一臉嚴肅的看向我,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么認真的表情,雖說還沒認識超過半小時。
“信,而且還真的見過。”
趙海點點頭拉著我走了出去,順便把太平間的大門鎖了起來,“你小子剛才應該撒謊了吧,說吧,究竟為什么要到這太平間。”
我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看起來你有很多秘密,那么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趙海從褲兜里掏出根煙點著抽,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凝視我道。
“好。”
“剛才在辦公室里你說現場有玉佩的事情是真的還是你編造的?”趙海眼神緊盯著我,眼神里不僅包含著邢玉龍的深邃,而還帶著一股憂郁。
我立刻搖搖頭,雖然不知道報道上的玉佩是否真實的存在過。
“以后不要私自來太平間了,這地方不干凈。”臨走時,趙海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道。
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離開公安廳,說實話對趙海這個警官我還是挺有好感的,單從他的話語里我就能聽出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而且,隱隱間我也感覺他的身上好像還背負著很多的秘密。
徒步返回學校,途中隨便買了點吃的就地解決,而今天的校園也是熱熱鬧鬧,幾輛警車一直在校園里行駛著,無數的學弟學妹們也都興奮的看著這些警察,仿佛昨晚的命案和他們一點關聯都沒有,也確實沒有關聯。
但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呢?
奇怪,我怎么會想這個,不過陳思海是誰呢?為什么王道陽的尸袋上會呈現他的名字,他是兇手?一般死者都會留下某種線索來暗示警方殺人兇手,莫非殺死王道陽的人就是陳思海?但是他是怎么做到嚇破王道陽的呢?
“喂,怎么今天又發呆啊,昨晚擼多累到了?”待著越前龍馬的招牌帽一身休閑裝的男生坐到我旁邊喊道。
“別瞎說,正煩著呢。”我不耐煩的揮揮手,不想搭理他。
這人曾經是我的室友,叫潘亮,最大的特點就是大嘴巴,見到誰都能說幾句。
“你知道昨天我們系的王道陽死在停車場了么?”潘亮神秘兮兮的沖我耳邊小聲說道。
聽見潘亮說這件事,我立馬有了精神,“你知道詳情?”
潘亮腦袋環視下四周才神氣的說:“那是當然,我亮子是有名的順風耳千里眼,啥不知道。”
“那你給我講講,具體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這個王道陽是個富二代,平常就喜歡欺凌一些女生,據說上周日晚上,王道陽和他的幾個哥們在酒吧里一起把個女孩給輪了,第二天這個女孩就跳樓自殺了,不過王道陽他爸是誰啊?朝死者家屬公安局塞點錢就平息了,現在這個年代,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潘亮忿忿不平的沖我發泄到道,看樣子對于王道陽的死他還是很高興的。
“你的意思是王道陽的死是那個女孩鬼魂作祟?”聽到潘亮的話我就想起早上在辦公室見到的女鬼,莫非這其中有聯系?
“八九不離十,你應該看到王道陽的死亡新聞了吧?死因都不明啊,一定是被活活索命嚇死的,依我看他那幾個弟兄也沒用什么好下場。”
“你認識王道陽的那幾個弟兄么?”我連忙問道或許陳思海是女鬼的下一個目標啊。
潘亮搖搖頭,突然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我咋知道,話說你咋對這件事這么好奇,剛才還半死不活的,現在這么精神,還有你帶個戒指干嘛?要結婚了啊。”
我一句話沒說,徑直離開教室,心中的某個結好像有了解開的跡象。
亦或許這只是越來越纏繞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