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城內(nèi)的姑娘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門,這姑娘可能是外地來的吧,真可惜,又落入李家威這惡霸的魔掌。
他是城中富賈李剛的兒子,由于他的姐姐是安定王爺?shù)牡?0房侍妾。因此李家威有恃無恐,終日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壞事做盡了。
后面的下人一涌而上來搶人,這事他們駕輕就熟,有的還笑得色迷迷的,準備趁機揩揩油。
云夕夢美眸圓睜,往四周張望著。喵喵的,騙人的,為毛人家美女穿越有英雄救美,自己卻沒有?這待遇也差別太大了吧?
沒時間自怨自艾了,因為那些人沖上來了。她一個箭步?jīng)_到李家威背后,手肘用力一撞他的后背,他受疼不禁呱呱大叫:“疼、疼,你這兇婆娘,這么狠,想謀殺親夫嗎?”
見他還在語言上占自己便宜,云夕夢臉色冷沉,抬起右腳用膝頭猛頂他的膝后位,李家威雙腳一軟不由自主跪下了。
快速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手將匕首抵在他的大動脈處。匕首跟鳳凰草她一直裹在腰帶中綁好,因此上次掉落江中也沒遺失。
由于她的袖子擋住了匕首,外人看不到,可是李家威臉部歪曲的極度驚恐表情,當即唬得那些下人全都停住了腳。
“你這刁婦,快放開本公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云夕夢斜睨著他,諷刺道:“不會是李剛吧?”
李家威以為嚇唬她湊效了,高傲地昂起頭,脖子上冰涼一片,嚇得他哆嗦著縮下頭,“我爹就是李剛,他最疼我了。如果知道你這樣對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
云夕夢不禁噗嗤一笑,這么巧?無論現(xiàn)代或古代,李剛處處不在。
“你爹是李剛又如何?難道他比皇上還大?居然縱子當街強搶民女,眼里還有王法嗎?”抑揚頓挫的問責聲成功撩撥了民心,周圍一片指責聲。
“皇上又如何?我姐夫是安定王,皇上也要給三分面子。”李家威蒼白著臉,冷汗直流,但還是很仗勢的樣子。
“安定王?誰啊?”云夕夢不解,疑惑地問向觀眾。有一個婦人熱心的回答她:“姑娘,你還是放開他趕緊走吧。安定王是商盟三大主事王爺之一,有權(quán)有勢,不是我們這些蟻民能冒犯的。”
“怕了吧?快放開本公子,乖乖跟本公子回去。哄得本公子暢快了,留你一條活命。”那李家威又開始囂張了,笑得尤為猥瑣。
“張開口”,云夕夢命令道,懾于她冷厲的眼神,李家威又縮成一團,心里發(fā)怵,這姑娘的眼神太嚇人了。
乖乖地張開嘴巴,被塞進一粒藥丸,他拼命用舌頭頂出去,“吞了它,不然馬上送你見閻王。”陰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令他不寒而栗。
“兩天時間內(nèi),親手做十件好事。記住,一是不能用銀子擺平,二是不能靠他人幫忙。完成了,你就沒事,不然你就會沒命。別掙扎,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有一片黑氣逐漸蔓延?”
李家威擼起衣袖,嘶,倒吸了一口冷氣,手臂已經(jīng)黑了一半,還有慢慢上升的趨勢。他腳一軟,抖得如篩糠一樣,“女俠,饒命。”
云夕夢微微一笑,眼里華光蕩漾,“照我毒仙子說的做,絕對沒事。別妄想派人跟蹤我,來一個我毒死一個。如若讓本仙子不耐煩,你就甭想拿解藥。什么,你不相信?”
被看穿心思的李家威臉上一紅,“不敢不敢,請問仙子何時賜小的解藥?”
這人也太識時務了,竟然貶低自己自稱小的,那就不折騰你了,“十件好事做夠,本仙子自然會送解藥予你。”
言罷收起匕首,施施然離開。李家威喝止欲追上前的下人,被扶起后狼狽而灰溜溜地離開。
啪啪啪,被欺壓得不敢吭聲的民眾紛紛鼓掌叫好,對毒仙子此舉交口稱贊。云夕夢不知道自己隨口胡謅的綽號居然真有其人,而且與自己極有淵源。
旁邊的客棧里,有幾個人將一切窺在眼里,各有所思。
“嘖嘖,現(xiàn)在的姑娘真不容小覷!王爺,恭喜您,您又贏了!真想不通您是從哪看出這姑娘有自保能力的?”
身穿一身紫衣的纖寞一臉嘆服,這世上唯一讓他心悅誠服的也只有曦王軒轅子夜。
剛才想叫追風救人,被曦王攔住了,說那女子有能力自保。自己還不相信,還跟他打賭,又輸了。老天,讓我贏一次光宗耀祖行么?
“她毫無畏怯之意,必有所恃。”曦王回答得輕描淡寫。
“那她為何冒充毒仙子,蝶惹秋不是躲回毒仙谷了嗎?”纖寞問得正經(jīng),卻笑得揶揄。
王爺陰溝里翻船,被蝶惹秋陰了一把。雖然最終沒有得逞,還弄得自己一身腥。但是曦王吃癟可是千載難逢的,不禁扼腕自己當時不在場。
追風感到冷氣縈繞,連忙上前行禮后請示:“王爺,需要去跟著那姑娘嗎?”
曦王點點頭,他是很想找到小豆芽,想知道她為何能解蝶惹秋的魅毒,想跟她算在自己屁股上題字的賬。自己遺失的匕首極有可能在她手上,所以一定要找到她。
追風領命而去,“區(qū)區(qū)一個外戚,居然如此猖狂,幾位王兄當真如此縱容?”曦王低沉的聲音顯得蒼涼。
纖寞笑嘻嘻的俊臉馬上變得嚴肅,“沒錯,他們在朝堂上也不將皇上放在眼里,三王黨只手遮天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自從商盟成立,快速壟斷了商業(yè),扼住了民需的要脈,他們就開始胡作非為,底下的人狐假虎威是常有的事。”
“京兆府不作為?是驍陽候推薦的,應該可靠。”曦王眼底劃過一絲疑惑。丞相纖寞,驍陽候云朝生,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司馬春秋倒是盡責,即使將人抓了,可是三王通過皇上下旨放人,最后還是放了。跟著又抓,又放,周而復始,他立場很堅定。”纖寞對京兆尹司馬春秋的剛正不阿是很欣賞的。
曦王沒有做回應,黑眸里一片沉靜,幽深一片。
“王爺,還有十多天就班師回朝了,三王還以為您到時隨軍一起回來。萬萬想不到您提前趕回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