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能說話的,但我還是勉強自己發(fā)了聲,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和不全。
“抱歉,我失態(tài)了。”支支吾吾的話一說出口,我覺得更失態(tài)了,被救回來時,我被賊人撕了衣裳,也不知道他看見了多少。現(xiàn)在他就在我面前,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無妨,這也是人之常情。”
“嗯。”我顯得有些嬌羞態(tài),云恒給我的感覺像是一股清涼風吹進了我這個亡國之女冰涼的心里,只有他還不嫌棄我。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的是,他不嫌棄我是建立在還不知道我是皇甫梓筠的基礎之上。
“你是凌云國的宮女?”
“嗯,我是服侍大公主的。”我不好說自己就是大公主,但他又在公主的寢宮中救的我。若是撒謊,也不好圓。畢竟說了一個慌就要用九九個慌去圓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時間低下了頭,我不能說我就是皇甫梓筠……
“不想說大可不必說,是我疏忽了,女兒家的名字不好外傳。”他看出了我的尷尬,不好意思的笑笑。
“又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小姐,沒什么不好說的,我本名沐凡,幼時家道中落,淪落在街頭,是公主在外出時救了我將我?guī)г谏磉叀!?
宮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都是有存檔記錄了,為避免被刨根問底的查證,我只好胡謅了。
我為自己取名沐凡,是順應母后的意思,過的平凡些。不過天不如人愿,我越是像平凡,老天越是要將我卷入爭斗之中。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為什么會救我。”不過是臨國的一個宮女,死了就死了,他為什么要救我,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沒有為什么,大丈夫怎能視而不見。”
“那…那天,你看見了多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他好像頓了一會后又笑笑:“我沒看見,否則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
還有心說笑,我都不知道怎么見人了。
“好了,不用再說了,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開口的。”他聽著我那不似女子的聲音有些發(fā)愁。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時的我,只是希望在能見到云恒的時候很他說上幾句話,據(jù)說他很忙,定是很少能顧及到我。
想來也是對著個不能說話的我,沒什么樂趣。
“我讓晚春去把藥煎了,好生歇息,有事喚晚春就是了。”
我又點點頭,又朝他搖搖手告別。
他邁起步子,跨著出去。他的背影也如此的讓我著迷。
原先出去的丫頭又搬著粥進來了,想必她就是晚春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小口小口的吃著粥,她樂呵呵的看著我。
從那以后,我每日在這小院里養(yǎng)著,還期待著云恒的到來。我嘲笑自己像個深閨怨婦等夫君歸來一樣,還沒嘲笑完就忍不住往門口張望……
父皇和母后已經(jīng)去了,再痛也無濟于事。阿弟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他的事就這樣壓在我的心頭,把我內(nèi)心真實的笑給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