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蘇菲的羽絨服
- 我的癡情女班長
- 別人的夢
- 2404字
- 2020-10-12 20:16:11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什么。此時的氣氛和酒吧完全不同,四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偶爾喝上一杯。直到王潮攬著嘟著嘴的蘇菲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了點兒意外狀況。”王潮眼疾手快地揪住了正巧經過的可憐的服務員,“這桌來瓶香檳,這個價格的。”說罷塞給服務員幾張鈔票,“不用找了。”
服務員應該是在這個行當做了很久,被王潮魯莽地揪住也并不生氣,只是記住桌號,點了點頭,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氣氛仍舊不容樂觀,一向不愛出頭的馬辰卻舉起酒杯,“今天是我弟弟王潮的生日,別的不多說,祝他生日快樂,生日興隆財源滾滾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沒想以前一樣祝福王潮和蘇菲白頭偕老之類的話。
我環視了一眼,發現眾人都臉色如常,難道是我多心了?可是王潮手中的香煙似乎抖了一下。
或許只是我神經過敏吧,舉起手中的酒杯,和眾人碰了杯。我幾口咽下啤酒,咂了咂嘴,怎么感覺這啤酒要比平時喝的更為苦澀呢?
我拾起一塊水果,塞進嘴里,試圖出去嘴里的苦澀。隨后注意到了果盤旁邊的牙簽盒,“來呀?哥幾個,猜牙簽啊?”我怕眾人仍舊沉默,提議道,也不管這個游戲有多俗氣。
“來來來,好久沒玩兒這個了。”王潮馬上贊同了我的提議,畢竟最想拜托這個氣氛的就是他了。
“來吧,”馬辰也表示同意,又碰了碰愣神的馬茹,“會嗎?”
馬茹尷尬地搖搖頭,“不會。”
就連心情低落的蘇菲也向馬茹投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畢竟這個游戲太簡單了。
“他平時不經常泡吧去KTV啥的,乖乖女。”馬辰忙解釋道,頗有幾分維護的樣子。隨后拿著牙簽對著馬茹解釋了起來,“就是一個人拿牙簽,比如咱們6個人,我就只能拿6根以下的牙簽。你們按順序猜牙簽數,不能重復,猜對的喝酒,可以一根都不拿。要是沒人猜對,拿牙簽的人喝酒。懂了沒?”
馬茹點點頭,“嗯,懂了。”
“那你先來吧,”紀萱說。
馬茹也沒猶豫,將牙簽盒拿到了桌子底下,雙手動了動,左手將牙簽盒拿了上來,右手緊攥著。
“順時針吧,蘇菲?”紀萱看了看一改往日活潑的蘇菲。
“3根。”蘇菲興趣不是很高。
“2根!”王潮隨著答道,又想伸手牽住蘇菲的手,卻被蘇菲打開了。
“5根。”紀萱看了看馬茹的小手答道,似乎覺得那只小手里不可能放著5根牙簽。
“1根。”我自作聰明地想,馬茹第一次玩,大概會一根都不拿吧。
“4根。”馬辰大概跟我想法一樣,沒有選0根。
之后眾人盯著馬茹的小手,等著答案揭曉,馬茹看向我,微微一笑,我暗道不妙。
小手張開,一只纖細的牙簽俏皮地躺在光滑的小手上。
我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只雞蛋,怎么會?
一旁的紀萱很“配合”地拿起她面前的酒杯,順著我張開的大嘴倒了半杯。
“咳咳,”我險些被嗆到,從抿嘴偷樂的紀萱手中奪過酒杯,“謀殺親夫啊。”又看向將視線放在我這里的眾人,“第一次就當練習好不好?”
“嗤~”從進門就沒說話的蘇菲禁不住笑了出來,似乎很喜歡我吃癟后想要耍賴的樣子。
“不行!”包括馬茹,所有人都這么說。
我嘆著氣無奈地干了剩下的半杯,并非真的想要賴賬,只是想緩和氣氛罷了。
香檳到了,卻被我們放在了一邊。這游戲節奏很快,就算運氣再好也無法避免喝得有些暈乎,至于我運氣則差到了極點。
隨后大家換了幾個游戲,至于氣氛,早就被活躍到了極致。之后覺得不盡興的王潮或許被酒吧勾起了唱歌的欲望,提議去KTV唱歌。
這次就連剛進入這個圈子還不太熟悉的馬茹都同意了,微胖的臉泛著醉人的粉紅,平日拘謹的樣子一掃而空,只剩下眼中所剩的興奮。
酒后的蘇菲也將之前發生的不快扔到了腦后,像男人一樣摟著紀萱和馬茹走出了酒吧。我剛想跟著走出去,卻被紀萱喊住,“老公,蘇菲的衣服!”
我透過人群回頭望了一眼,隱約看到蘇菲的羽絨服正放在椅子上,剛想問王潮哪去了,畢竟這是他老婆的衣服,卻看見王潮正把胳膊壓在馬辰肩膀上,比劃著什么走出了酒吧。
我無奈地從瘋狂地搖晃身軀的瘋男浪女中穿梭著,剛到之前我們坐的桌子前,卻發現了一個小孩拽著蘇菲的衣服,那件藍色的羽絨服即將落在沾滿酒水的地上。
我急忙從一對曖昧的對著拋媚眼的女孩中穿過,雙臂似乎擦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卻無暇細想,這要是拿著一件沾滿酒水的羽絨服我怎么回去?
我伸出手,可是卻有些晚了,我的心涼了半截,想到隨之而來的蘇菲和紀萱的埋怨,不禁有些頭皮發麻,連帶著酒都醒了一些。
可是一只手卻使我逃脫了厄運,一只精致的手一把抓住了羽絨服,使其逃過了啤酒浴的厄運。
我抬頭想要感謝這只玉手的主人,可卻和面前的人一起愕然地愣在了原地。
竟是陳妤。沒想到會在這個酒吧遇到她。我就這么望著面前的美人,甚至忘了道謝。而陳妤也愣著,也忘了放下手中的羽絨服。
按理我本不應這個反應的,我已經訂婚了,對著面前這位可以說是我曾經的出軌對象,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撇清關系才是。而陳妤也不應該是這個反應,畢竟第一次偶遇時她的反應跟現在相比平淡太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想要用酒吧的濁氣沖淡心口的一絲悸動。似乎這是我們第三次偶遇了,大學后的斷聯到回廊坊后短時間內三次偶遇,像三顆子彈,擊穿了我內心對那段回憶的封鎖。我對陳妤的回憶和情感仿佛要破孔而出。
“媽媽!”嗲聲嗲氣的聲音從腳邊傳來,將我從漩渦中狠狠地甩了出來。我也在一瞬間清醒了,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面前的陳妤也被兒子的呼聲叫回了現實,將羽絨服放下,彎腰想要抱起兒子,而回魂的我正上前一步想要拿起羽絨服,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道歉,暗罵自己慌張什么。看著捂著頭的陳妤不知所措。
陳妤那四五歲的兒子卻一副瞪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我,沒有顧及一旁被我撞到的陳妤,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啊。我嘆道。
這么干愣著也不是辦法,我心里念叨著要有紳士風度,努力將尷尬拋到腦后,走上前去,“抱歉啊,你沒事吧?”其實我感覺我撞得并不重,何況我還穿著羽絨服。
陳妤雖直起了身子,卻仍舊捂著額頭。此刻酒吧燈光閃耀,我也看不清她的臉色。
“爸爸!”腳下的孩子又叫道。我心道壞了,陳妤怎么可能孤身帶著孩子來酒吧呢?定是她老公來了。如今我們面對面尷尬地站著,實在是容易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