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品店里,四人坐在一張木制的四方桌上,老婆婆看著李辰說道:“小伙子,你要開陰眼我們或許可以幫你,但這鬼眼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什么是陰眼?什么是鬼眼?”舒蘭不解的問。
老婆婆回答:“陰眼又叫陰陽眼,每一個人都有,只是沒有開啟,一些人也會天生就開啟了陰陽眼,沒有開啟的人也可以用一些秘術(shù)來開啟。”
“那鬼眼呢!”舒蘭迫不及待的問。
“鬼眼就是鬼的眼睛,活人是不可能有鬼眼的。”
聽完老婆婆的話,李辰疑惑了,既然人不可能有鬼眼,那為什么長發(fā)男人要告訴自己來開鬼眼。他想到了幽冥珠,會不會和它有關(guān)呢?
想到這里,李辰拿出了綠色的幽冥珠,老頭和老婆婆看到幽冥珠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聽說幽冥珠現(xiàn)世了,原來是真的。”老頭目光盯著幽冥珠說道。
老婆婆點點頭:“難怪你要來開鬼眼,原來有幽冥珠。”
李辰把事情的原委簡單的說了一邊,最后李辰還問了那個長發(fā)男人的身份。
然而對于長發(fā)男人的身份,老頭回答得很婉轉(zhuǎn):“我們和他師出同門,既然他讓你來找我們,我們自會盡力幫你開鬼眼。”
李辰不明白了,老婆婆剛剛還說人是不可能有鬼眼的,怎么現(xiàn)在聽他們的口氣又可以開鬼眼了。
老頭和老婆婆站了起來:“對著李辰說道:“來跟我們來。”
李辰和舒蘭站起身,老婆婆對著舒蘭說道:“小姑娘,你就在這里等著吧!”
“不行。”舒蘭的語氣很堅決。
“這……”老頭和老婆婆露出了為難之色。
“小蘭,你在這里等著。”李辰對著舒蘭說。
“可是。”
“沒事的。”
李辰說完跟著兩個老人上樓,兩個老人的眼睛明明是緊閉著的,可兩個老人走路非常流暢,每一步都很穩(wěn),能準(zhǔn)確的避開前面的障礙物。
兩個老人把李辰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里有一張床,床上還掛著蚊帳。
除了這張床,其他地方擺放著一下折好的金元寶和一些還沒有折的黃紙。
窗簾遮住了光線,房間顯得有些灰暗。
“躺到床上吧!”老頭對著李辰說道。
李辰躺到床上后,老頭又說道:“把幽冥珠拿出來。”
李辰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都已經(jīng)來了,于是把幽冥珠給了老頭。
老婆婆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個木盒子,然后遞給了老頭。
老頭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一根細(xì)長的銀針。
李辰的腦袋上很快就被插上了十幾個銀針,他感覺眼皮好重,好想睡覺,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李辰的眼皮跳了跳,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白色的蚊帳映入眼簾。
他左右看了看,并沒有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什么變化。
“阿辰,你終于醒了。”舒蘭一臉高興的說道。
李辰坐了起來,拍了拍腦袋,問道:“我睡了多久。”
“你從昨天睡到了今天。”
“昨天?今天?我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李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既然睡了這么久。
“你醒了。”老婆婆從門口進(jìn)來,緩慢的走到床邊。
“開鬼眼成功了嗎。”李辰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
“嗯,還順利。”老婆婆點點頭回答道。
李辰依舊沒有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什么變化,還是和原來一樣。
“小蘭,我的眼睛有什么變化。”李辰看著舒蘭問。
舒蘭把臉靠的很近,仔細(xì)的看著李辰的眼睛,片刻之后搖搖頭。
李辰和舒蘭用不解的目光看向老婆婆。
“鬼眼已經(jīng)幫你開好了,會不會用就看你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老太太后面?zhèn)鱽恚抢项^的聲音。
李辰雖然很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然后問:“幽冥珠呢?”李辰可是為了保管幽冥珠才開的鬼眼。
“不是用來開鬼眼了嗎?”老頭顫顫巍巍的走到床邊。
李辰更加不解了,鬼眼和幽冥珠有什么關(guān)系。
似乎是猜到了李辰的想法,老頭又說道:“我們跟你說過,人是不可能有鬼眼,所以人如果要開鬼眼的話,就必須找到鬼眼來移植上去。”
李辰還是不明白的搖搖頭,老頭繼續(xù)說道:“幽冥珠就是一只鬼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移植到你身上了。”
“什么!”李辰大呼,這種情況他完全沒有想過。一邊的舒蘭也是一臉的錯愕。
“那現(xiàn)在還可以拿出來嗎?”李辰摸著眼睛問。
老婆婆和老頭同時搖搖頭:“你死了,幽冥珠才會離開你的身體。”
走出冥品店,李辰還是有些不相信幽冥珠被移植到了自己的眼睛里,畢竟幽冥珠可是有雞蛋那么大,可如果他們是合伙來騙自己,那也說不通,他們完全可以在李辰昏迷的時候殺了他,沒有必要搞這么多的花樣。
一個星期后,李辰站在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一個星期了,李辰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別之處,而在這一個星期里,再也沒有人突然失蹤,但也有一個壞消息,被抓住的那個女人逃走了。
李辰考慮再三,決定明天離開川海縣。他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看了看外面暗淡的天色,決定叫上舒蘭去吃飯。
就在李辰穿外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笑,不過這笑聲聽起來陰森恐怖。
他朝衛(wèi)生間看了看,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他皺起眉頭,慢慢的走過去。
李辰慢慢的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里面一切正常,并沒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李辰剛想離開的時候,又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咯咯咯!聲音好像是從一個干燥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嘶啞低沉。
這次的聲音不是從衛(wèi)生間里發(fā)出了的,而是從那張白色的大床底下發(fā)出了了。
李辰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剛才衛(wèi)生間里的笑聲可以推給幻聽,可是這一次他聽的發(fā)出清楚。
他慢慢走到床邊,蹲下身體伸出手就要拉開床單,可能是受到了這恐怖氣氛的影響,李辰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一個身穿紅衣,面目猙獰的女人睜著白色的眼睛看著床單另一邊的李辰,想到這里,李辰不寒而栗。
他快速的掀開白色的床單床下面并沒有李辰想象中的猙獰面孔。李辰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噔噔噔!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李辰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阿辰,去吃飯了。”門外傳來了舒蘭的聲音。
李辰為自己的一驚一乍而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打開門和舒蘭一起出了酒店。
吃過晚飯,李辰和舒蘭慢步向酒店走去,兩人一路閑聊,全然沒有發(fā)覺他們的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舒蘭縮了縮身子,向周圍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她和李辰。
“阿辰,好像不對勁。”舒蘭警惕的看著周圍。
李辰也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簫聲突然響起,簫聲就像千萬只螞蟻一樣在李辰的腦海里鉆來鉆去,李辰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恍惚。
然而,李辰臉上并沒有任何慌亂,他嘴角微微揚起,從衣服的兜里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錄音機,輕輕按下播放鍵。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音樂瞬間就覆蓋了簫聲。在李辰得知會吹簫的那個女人逃走后,他就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會來找自己,于是他開始想能對付簫聲的辦法。
終于,李辰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用更大的聲音來干擾簫聲。
就在李辰得意的時候,一陣腳步聲落地的聲音響起,五人面目腐爛的死尸手持長刀出現(xiàn)在了李辰的前面,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站在死尸后面。
李辰看著前面的五具死尸,做好準(zhǔn)備,隨時可以動手。
“這是要跳廣場舞嗎?帶上我一個呀!”一個粗壯的聲音從李辰的右方響起,李辰和舒蘭轉(zhuǎn)過頭去看。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前面是四個身穿黑色西裝,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人,這四個人也是死尸,不過不同于那個女人的死尸,女人的死尸個個腐爛不堪,而這男人的死尸除了臉色蒼白以外,和活人沒有多大的差別。
中年男人前面除了四具死尸以外,他的身邊還有兩個詭異的紙人,兩個紙人一黑一白,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兩個紙人居然會動。
“我最喜歡跳廣場舞了。”中年男子說著開始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手舞足蹈,樣子很滑稽。
“哎呀呀!我的眼睛要瞎了。”一個帶著嘲諷的聲音從李辰的左邊傳來,李辰看過去,四個人影慢慢向李辰走來。
這四個人也是中年人,李辰能感覺到,這四個人都是練武高手。
李辰把音樂關(guān)了,然后看著這三方人,笑著說:“不知幾位尊姓大名,所為何事。”
帶著紙人的中年人還是一臉笑容,他用粗壯的聲音說道:“林家,林山。”
另外一把的四個中年人抱拳紛紛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唐山。”
“唐海。”
“唐林。”
“唐云。”
這四個人面貌很相似,應(yīng)該是親兄弟。
李辰前面的女人依舊不說話。
而離李辰他們不遠(yuǎn)的一座房頂上,一個長發(fā)的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并肩而立。
中年男人問道:“為什么要把幽冥珠留給他,還讓他去開鬼眼。”
長發(fā)的年輕人笑道:“因為幽冥珠選擇了他,在他第一次碰到幽冥珠的時候,幽冥珠既然把他的意識帶到了幽冥界,而且還安然無恙的把他的意識帶回來。”
長發(fā)男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李辰,接著說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幽冥珠移到他身上后,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連鬼眼的作用都沒有發(fā)揮嗎?。”
聽到長發(fā)年輕人的話,中年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是因為鬼眼正和他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