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月剛走進(jìn)屋子就看到張氏已經(jīng)坐在青禾的旁邊,青禾的麻藥作用還沒過,所以一時還沒醒來。
一看到江曉月,張氏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月兒,小禾怎么還不醒?”
“娘,再過半個時辰小妹就會醒的。”江曉月上前牽著張氏的手說道。
“真的?”張氏孤疑的問道。
江曉月無奈的笑了笑,“我什么時候騙過您”
此時屋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她和張氏,還有躺在床上昏迷的青禾,看熱鬧的人都散了。
“娘,這次妹妹被錢氏害得那么慘,都怪我,若是我不讓她來還雞也就不會惹上這禍?zhǔn)碌摹苯瓡栽聝裳鄣痛梗Z氣低沉的說道。說實(shí)話,她從事情發(fā)生時就開始隱隱自責(zé)了,只是這時候才說出來而已。
張氏嘆了口氣,安慰道:“好孩子,這事兒不怪你,你怎么會算到趙家那個會忽然發(fā)瘋傷了你妹妹呢,這事兒要怪就怪娘,若不是娘沒有那么軟弱,護(hù)不了你們周全,你們怎么會被人那樣欺負(fù)”
“娘,你怎么這樣說,若是沒有您怎么會有我和妹妹,這些年來若不是您我們……要說這事要怪最終還是怪錢氏。”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說道:“娘親,我希望這件事您能交給我處理,妹妹這次受了那么多苦,我一定不會讓錢氏好過”
聽了這話,張氏奇怪的看著了江曉月,她的女兒一向溫柔善良,從來都是寬宏大度,凡事能退就退,今日怎地變得這么強(qiáng)勢了?
“你一個小孩子怎么會懂這些,這事你不要管”
江曉月看張氏不想把這事交給她,她便將剛剛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張氏,張氏一聽她竟然用錢解決這件事,氣得她一時喘不過氣來。
她的小女兒差點(diǎn)連命都沒有了,趙家想要用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解決這件事兒,沒門!錢氏,她非要將她送入大牢不可!
江曉月連忙拍了拍張氏的背,幫她順順氣。
“娘,你想,妹妹現(xiàn)在也沒了危險,錢氏若真的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也就關(guān)傷幾天。而且以趙家的關(guān)系,恐怕那錢氏也不會在大牢中受苦。只有那錢氏沒有被關(guān)進(jìn)大牢,我們才能替妹妹討回公道,讓那錢氏吃吃苦頭”
張氏一聽這話,仔細(xì)一想,到是這個道理,氣也順了不少。
“可是,我們能讓錢氏受什么苦?”張氏一想又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
江曉月狡黠的看了張氏一眼,“娘,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張氏看到江曉月的樣子,嚴(yán)肅緊張的氣氛忽然散了不少,一時心情到是放松不少。
“娘,大姐姐……”青禾的虛弱的聲音響起。
張氏忙上前去,“小禾,還有哪里不舒服啊?”
青禾本來想動一下,卻沒想到剛動一下,后腦勺就傳來劇痛,“嘶……頭好痛……”
“別動,你的頭剛剛受了傷,還不能移動……”江曉月輕聲說道。
“嗯”,青禾響起之前被錢氏推在地上,感覺頭被狠狠撞了一下,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在李家夫婦和魯叔的幫助下,幾人將青禾轉(zhuǎn)移到了家里。
李氏夫婦和魯大夫看青禾沒事了,這里也沒什么忙可幫便告辭了。張氏留他們吃飯,李家夫婦說已經(jīng)吃過了,這時候該到地里干活了,而魯大夫家里還有病人,張氏這才沒有留他們。
張氏把他們送到門外時。
“若是沒有你們,恐怕我的小女兒就沒了,以后若是需要需要我的,盡管提。”
“看你說的,都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
李家夫婦就告辭了。
“魯大哥,這次青禾若是沒有你醫(yī)治,她……”張氏頓了一下又對魯大夫說道。“看病的錢我一會兒給你送去”
魯大夫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shí)我也沒做什么,還收什么錢,你這話就傷感情了”
確實(shí),青禾的傷都是江曉月治的,他只不過打了個下手。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收錢。
“你這話就見外了,月兒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她可是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你就不要客氣了”張氏溫和的笑著說道……
李氏夫婦和魯大夫剛走沒多久,趙正就把錢送上了門。他似乎很怕張氏不同意,放下錢就走了。
江曉月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正的背影,呵呵,此事還不算完呢。
“娘,明日我去城里大藥鋪給妹妹買些藥”江曉月對著正準(zhǔn)備燒火做飯的張氏說道。
青禾出事時正是正午時,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酉時了,一家人都還沒吃飯,而青禾也醒了,張氏害怕她和江曉月餓著了,便忙活著給她們做飯。
一聽江曉月的話,張氏放下手中的活,“這可不行,你的傷還沒好,明天我去。今天你也折騰一天了,一會兒我給你和小禾熬點(diǎn)粥,明日我順便去稱點(diǎn)豬肉給你們補(bǔ)補(bǔ)身子。”
張氏這一說江曉月才記起自己還是傷殘人士,不過,沒想到原來張氏的心里一直都掛記著她,不由讓她心里一暖。
“娘,我的傷早就好了,你看”說著,她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還順勢劈了一個叉。
她的這個動作可把張氏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
“啊……你這孩子,不要命了!快,快,把腿收回來,一會兒傷可又得加重了!”
江曉月苦笑了兩聲,無奈的收起腿。
“娘,我的傷真的好了,我發(fā)誓,絕對沒有欺瞞您,您就讓我去吧”她眨了眨眼,開始撒氣嬌來。
看著江曉月嬌俏可愛的樣子,張氏頭痛的搖了搖頭,笑了笑,也對,傷了腿的人怎么可能做這么難的動作。
“你這孩子,自從你摔下懸崖后怎地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溫柔賢惠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好了好了,娘相信你就是了,明天你去鎮(zhèn)上可得小心,我在家照看小禾”
“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來給你燒火吧”江曉月呵呵笑著去給張氏打下手。
“你這孩子,拗不過你,既然要燒火可的得把火燒旺一點(diǎn),可不要像昨日連過都引不燃”
江曉月吐了吐舌頭。這可不能怪她,她堂堂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女性,怎么可能會這最原始的鉆木取火法,不過還好她學(xué)東西很快,昨日她已經(jīng)從青禾的動作里學(xué)會怎么鉆木取火了。
這一夜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飯后沒多久,青禾就發(fā)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