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淵寒看著水月,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的堅定和信心,緩緩站起身來。
“跟我來。”君淵寒走到了床邊,在床底似乎摸著什么,不久,床底下緩緩出現(xiàn)一處暗道。
水月跟著他一起走了下去,沒想到,原來這里還別有洞天?
越往下走里面越黑,水月用靈力喚出了火球,分布在四周。
“你害怕。”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水月沒有回答他。
君淵寒在前面停了下來,走到了一旁。
“你這是做什么?”水月也停了下來,眉間輕蹙。
“我在后面告訴你怎么走。”君淵寒見水月沒有上前,便主動走到她身后。
“我.....”水月遲疑的開口,卻立馬被君淵寒打斷了。
“走吧。直走二十七步右轉(zhuǎn)。”
果斷、干脆,不容抗拒。
水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于是便也沒有推脫,慢吞吞的走到了前面。
想不到,這個冷冰冰的呆子,還這么貼心?難道天要下紅雨了嗎?
水月在心中琢磨著,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死路,四周全都是石墻。
水月很自覺看向君淵寒,古代人就愛故弄玄虛,什么機關(guān)啊、山洞啊,簡直可以和現(xiàn)代科技相媲美了。
果然,只見他在墻壁上摸索了一陣,突然有一塊石頭竟然被扭動,接著石門被打開,水月立刻看見了許多夜明珠,把里面照的如同白晝。
水月走了進(jìn)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三角桌,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靜的待著。
君沐塵坐在對面,還有個人背對著自己,穿著一件黑色大斗篷,頭上還帶了一頂黑色的大帽,把自己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水月看著背影,大約可以確定是個男人。
視線轉(zhuǎn)到君沐塵這邊,君沐塵朝水月微笑的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水月走到了黑衣男子的左邊,君淵寒則是坐到了水月的對面。
“這位是??”水月打量著這名黑衣男子,這種天氣....他這身打扮真的不會起痱子嗎?
君淵寒和君沐塵互相看看了看,眼中傳遞著復(fù)雜的情緒。
“我叫君承玗。”黑衣男子自己開口了,聲音不大不小,卻鏗鏘有力。
“姓君?”水月微微提高了語調(diào),目光轉(zhuǎn)向君淵寒。
這姓君可就不簡單啊?十有八九就是皇室的人吧,可?
“你不是說只剩下你三哥和六.....”水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黑衣男子,緊接著,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君沐塵和君淵寒兩眼。
兩人皆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我想如果打的話,他應(yīng)該打不過你們兩,他這是怎么了。”水月對著君沐塵和君淵寒說,而最后的這個他,指的是君承玗。
“小公子真是聰明,一下子就能想到這個地步。”君沐塵贊賞的看著水月,言語中滿是欽佩。
“我不是專門來聽你贊美我的,雖然你說的是實話。”水月略帶調(diào)侃著開口。
“呵呵...”黑衣男子輕笑了一聲。
“三哥和四哥的這位朋友可真是特別。”
“沒你特別。”水月死死的盯著君承玗,心中還久久不能平靜。
“呵呵....說的也是。”男子笑了笑,點點頭,毫不吝嗇的承認(rèn)。
“說吧,要我做什么。”水月看著他們?nèi)耍壑虚W過一絲無奈。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如此爽快的人。”
“如果有別的選擇,我想可能就不會了。”水月狀似無奈的聳聳肩。
“呵呵....”君承玗又笑了起來,款款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聽三哥和四哥說你擁有強大的靈力,所以想請你祝我們一臂之力。”
“你們倆的武功難道還不夠?”水月看向君淵寒、君沐塵兩人。
君淵寒的武功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君沐塵嘛...
水月微微挑了挑眉。
這君沐塵,也一定不會差到哪里去。
“對付他可以,可是千軍萬馬難擋,還得勞煩小公子替我們爭取時間了。”君沐塵微微拱手。
“他一出面,還有什么不......”水月的話戛然而止,看向君承玗的眼神一凝。
房間里誰也沒有再開口。
“現(xiàn)在的東鑰皇帝叫什么?”水月最先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君承玗。”君承玗干脆的答道。
水月聽完閃電般伸手去揭遮住君承玗的黑布。
君承玗和君淵寒坐著沒有動,君沐塵站起身來,作勢要阻止水月。
可還是慢了一步。
黑布下面,是一張帶著黑面具的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珠子,黑白分明,在深處卻又包含了太多的顏色,就那樣看著水月。
水月也看著他。君沐塵站在原地沒有動。
“如果事實存在,假面具總會被撕掉。”水月直視著君承玗的雙眼,無比認(rèn)真的開口。
君承玗聽完水月的話,身體一震,看著水月的眼睛,緩緩的抬起了右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六弟......”君沐塵上前一步叫了一聲,眉頭緊皺,卻也沒有出手?jǐn)r住他。
水月猛然放大了瞳孔,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人。
整個臉上都是已經(jīng)腐爛的肉,有些地方還有濃濃的黃色液體凝成一塊一塊的,嘴巴也無法合住,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齒,沒有眼皮包裹之下的眼珠子無比巨大,在臉上顯得格外凸出,的好像隨時要掉下來。
“嘶......”饒是水月看過不少恐怖電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君承玗看不出表情,只是有些顫抖著的手準(zhǔn)備拿起面具重新戴上。
突然,水月的手伸了過去,擋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君承玗沒有動,水月慢慢回頭,直視著君承玗的眼珠子,有些調(diào)侃的開口。
“真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集齊了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啊,多看你幾眼我以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呵呵....你倒是特別。”君承玗輕笑,臉上看上去更加猙獰了。
君沐塵也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坐回了座位上。
“當(dāng)初我和四弟第一次看見六弟這般,都不如小公子這般處之怡然,真是佩服!”君沐塵緩緩坐下后對著水月開口,又看了君淵寒一眼,眼中滿是安然。
水月收回了壓著面具的手,沒有回答君沐塵的話,微微勾起嘴角看著君承玗。
君承玗被水月看的后脊骨有些發(fā)涼。
“我要跟你做筆交易。”水月依舊對君承玗笑的燦爛,嘴角還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交易?”君沐塵和君承玗同時開口,君淵寒也一臉疑惑的望著水月。
“什么交易?”君承玗也輕輕笑了笑,這個少年真是有趣,看到他的臉不驚不怕,反而還說要和他做交易。
水月聽完笑的更歡了,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咳咳,好了,不逗你們了。”水月輕咳一聲,收了笑容,起身半蹲在君承玗身邊,右手欲附上他的臉,卻被君承玗躲開了。
“你要做什么?!”君承玗擋住了水月的動作,眼珠子凸的更厲害了,語氣里滿是驚恐。
“你給我老實點,哪這么多廢話!”水月一把抓下君承玗的胳膊,另一只手?jǐn)堊×怂募绨颍约荷砩侠钕袷菒喊云圬?fù)良家少女。
君沐塵和君淵寒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出手。
君承玗只感覺一股淡淡的清雅香味飄進(jìn)他的鼻孔,夾著一絲絲微甜。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溫軟無比,一時間竟有些出神,忘了反抗,緊接著就被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水月沒想到君承玗突然收了力氣,猛的一拽,君承玗就倒在了她懷里,可是水月怎么承受的了一個男人的體重?兩人一下子便栽到了地上,水月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君承玗壓死了。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嗖的來到了他們兩面前,水月只覺得被一個黑影籠罩,然后身上一輕,君承玗已經(jīng)被扶起來了。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么!”君淵寒微怒的聲音響在水月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