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人,你似乎沒有資格拿他作為籌碼。”
眾人一聽,找準字眼“我的人”“沒有資格”,這么說,二人是杠上了!
殘疾富豪女竟敢公然挑釁蘭郡主,看來某人不發飆都不行了。
蕭清蘭憤甩衣袖,冷哼一聲,欲想反駁,卻聽那人道。
“賭注就以人魚淚珠為限,比試的題目你我二人一人出一個自認為刺激的事情,再請在座各位也想一件作為最后一局,如此可有意見?”
林沂語罷,將目光轉向眾人,詢問他們的意見。
聞言,在座各位稍作思慮,互相對視一眼,覺得這法子不錯,紛紛點頭贊許。
“林大小姐此法甚好,在下自薦這最后一局交于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見一襲緋色的男子從后走來,那人手持白鶴羽扇,嘴角啜著一抹倜儻的淺笑。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四大公子之首當今左相——柳崇。
柳崇若無旁人的走到林沂跟前停下,直接無視她身旁的一干等人,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
太子百里駿咬牙盯著那囂張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若不是現下時局不穩,還需要他的幫助,敢這般無視自己,定將他挫骨揚灰,以示心頭不快!
是了,柳崇貴為當朝右相,在朝中他的勢力占三分之一,而他太子不過只五分之一的勢力,怎的能與人比?
話說,這柳崇也囂張,有的時候就連皇帝也要對其敬重三分。
但他運籌帷幄的確高于常人,多少治國法子都是出自他的手里。
林沂慍悶挑眉,冷冷掃他一眼,說道:“你擋著我光了。”
“……”眾人汗顏,更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趣事,豈料……
柳崇看著她努了努嘴,尷尬的移了移腳步,在確定光線充足才停下。
啊駿見那人吃癟,霎是高興,讓你平時沒事吩咐哥做著坐那的,現下好了吧!遭人嫌棄了呢!
“……”在旁一干等人愣愣的,先是看了他一眼,再是盯著那女人。這柳崇不是很厲害很囂張嗎?怎的到了這女人面前他就慫了?
林沂依舊無視眾人打量的眼神,心道:他也不想想,他那豪宅誰給建的,是姐姐我!他那么大手筆,又是誰給的,還是姐姐我!能不給自己好臉色嗎?分分鐘拆他家撤他生活費!
三年前,她初到寶地,一不小心與啊駿他們走散了,人生地不熟的,就遇見了一飄飄欲仙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正愁宅子的事情,而她便是看中這個,便與他搭訕,這一來二去的,認為這人可交,就這么順理成章的成為朋友。
而她在知道他是當朝最有為最年輕的宰相,為百姓做的事不少,卻是府中空空,清官難得,所以她為他建了豪宅。
又因這人時常哭窮,只得資助這人,好歹也是個宰相,可別丟了面!
半響,那人才懶懶開口。
“可以。”
阿虞輕扯嘴角,主子總是喜歡這么沒事冒幾字。
“……”眾人再次汗顏,居然沒有下文了!
蕭清蘭自個琢磨了會,就依如此。可轉念一想,明明是自己先約戰,這下倒成了她的事。
心底甚是不悅,先發制人道:“雖然大家都放棄人魚淚珠的爭奪,但是若你沒有完成本郡主給你出的難題,就要接受本郡主的懲罰!”
陸云楓暗督她一眼,這蘭郡主可不是什么好鳥,小沂兒若是完成不了,那豈不是任那女人宰割?
百里瀚亦是神情擔憂看著她,蕭清蘭是個狠角色,怕是她不是那人的對手。
夏明洛離她最近,似乎能感受到蕭清蘭此時的氣息不對,四周隱隱散發著狠睙的殺意。
百里駿冷眼旁觀,他一直在思考柳崇和林沂是什么關系,映象中他們二人似乎沒有什么交集,可怎么覺得這關系……或許以后拿下那人,可以從那女人下手。
“……”(你的季如風都吃進去了!還敢再來!)
林沂頭也不抬,莞爾一笑說道:“你輸了也要接受我的懲罰,”頓了頓,再道:“時間我定,地點你定。”
“……”眾人下巴差點脫臼,這女人竟敢公然吩咐蘭郡主,這下可結下梁子了!
蕭清蘭咬咬紅唇,壓下心底的怒意,冷冷道:“好,明日午時!”
“泗舫閣!”
林沂抬眸對上那人犯有狠意的眸子,若有意味緊接道。
蕭清蘭嘴角微揚出一抹陰冷的弧度,臨走之前暗督了百里瀚一眼,卻見他也在看自己,目光冷淡無奇看不出任何情意。
而這,深深刺激了她的占有欲,他那么美好的一個男子,怎是那殘疾女人能配的上的!
最后,大家都走了,各自期待著明天泗舫閣的比試。
只留臺上的裁判在此,他內心極度不開心!
這比賽說不要就不要,把他這主事人放哪了呢?好歹獎品也是顆至寶,怎的說讓就讓?那些人是不是傻了!人魚淚珠啊!
唉,人家都同意了,況且自家老板也沒說什么不是,他做奴才的還能說點什么?
深夜,蕭清蘭坐在梳妝臺前卸妝。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膚若白雪,柳葉彎眉,對著鏡里的人兒喃喃問道:為什么?
明明她的容貌是那么的美,為什么她的瀚兒就是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是因為三年前……
還是那個女人……
忽而她握緊雙拳,指甲深深插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眸色旋即微沉,冷意暗閃。
明日,就要那女人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
思及此,蕭清蘭大笑幾聲,聲音嚇到了在旁侍候的婢女。
她的眼神好可怕,像是來自地獄的妖魔。
而林沂這邊忙的不可開交。
當然,忙的只是別人,不是她。
院前停了一匹汗血寶馬,陸云楓一看就覺得蛋疼。
他走過去,對著那馬又是摸又是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戀馬癖的嗜好。
他實在是好奇,那人非要這馬作何?
“小沂兒,你就說說這馬到底是用來干嘛呢?”陸云楓一手玩弄著寶馬的須鬢,疑惑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