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種男人特征是什么的問題,要是問一般的成年人,倒是不難回答的。但凌子風還才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因此,這個問題倒是把他給難住了。
看到這情形,托身就得意了。凌子風回答不出來,估計他的小命就保住了。
“喂,兄弟,這樣啊,我要是空口憑說呢,你或許不信。咱們做個小測驗?!蓖猩碚f著,就把凌子風的目光往柳鳳姿身上引,“你看這柳大,她美不?”
“美?!绷枳语L如實回答。
“美在哪里?”
這凌子風倒是一下子又回答不上來了。他就是覺得柳鳳姿長得好看,喜歡看她的臉,看她的身子,看她對自己笑,聽她和自己說話。但要說具體哪里美,未經男女之情的他,還真說不上來。
凌子風讓托身這么一說,還真往柳鳳姿的這些地方注意了。
“怎么樣?有動靜啦?!蓖猩砜醋约旱牡谝徊侥康囊呀涍_到,就邪邪地笑了起來。
柳鳳姿不知道凌子風這會正在和托身在交談,看到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看,讓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到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倒是讓她臉上也飛起了一片紅暈。
“你別看她一本正經的,也是個又騷又壞的壞女人?!?
托身對柳鳳姿是懷有一肚子的不滿。一想到自己上千萬的家產被她騙走了,最后還被掃地出門,他的內心,就奔涌起仇恨。何況,如果剛才沒有她出手封了穴位,自己早就把這可惡的重生小屁孩弄死了。因此,這會,他拿出最刻薄的話來損她,什么話難聽,什么話損人,就拿什么來形容她。
凌子風倒沒有介意托身用什么話來描述柳鳳姿,本來這陣子就令他感覺非常好奇,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托身知道凌子風對柳鳳姿已經有些好感,這不禁讓他產生了濃濃的醋意。一直以為,在托身看來,柳鳳姿就是他的女人。這種意識,在凌子風得到柳鳳姿特別照顧之后,越發地強烈。此刻的他,就像是自己的領地,受到外來者侵犯的雄獅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斗志。
凌子風的這個動作,顯然大大出乎了柳鳳姿的意料。他沒想到這壞小子,在她眼前就會做這樣的動作,一時沒有防備,一切風景全入她的眼睛了。
“你,你,你耍流-氓啊!”柳鳳姿本來是端了雞湯,正想喂凌子風。沒想到他會在自己面前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一驚之下,一碗燙燙的雞湯,就灑了下來,燙得凌子風一下子從chuang上跳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耍流-氓。柳姐姐,真的,我只是感覺這里好難受,就看看?!绷枳语L趕忙解釋,他這會已經知道不能再叫柳鳳姿“柳大”了,看她年輕貌美,就順著平時叫柳淑君的習慣,叫她柳姐姐。他一臉的真誠,卻換來柳鳳姿一記響亮的耳光。
凌子風不解釋還罷,這一說,柳鳳姿以為他是老毛病又犯了。沒想自己拼了老命,把他救了回來,他卻在自己面前耍**,氣不打一出處,直接就給了他一耳光。
柳鳳姿的耳光,倒是給凌子風提了個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上了托身的當。這地方是不能隨意在女人面前露出來的。這時候,他就想起在修真界時,柳淑君給他說的事。那時候,他光著屁股,從浴室里跑出來,柳淑君就笑他:“光屁屁,不知羞。”
如果這會在面前,不是柳鳳姿,而是柳淑君,或許她就不會打他耳光,而是會耐心地教他一些常識道理。“唉,也不知道左護衛使都在哪里?”凌子風突然就對柳淑君有了百般的想念。
這邊柳鳳姿打了凌子風一耳光,看到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無賴地撲到自己身上,而是委屈地躺了回去,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了,忙拿起毛巾來給他擦身子。
托身看到凌子風這窩囊相,急得不行:“兄弟!”然而,無論他怎么摧促,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的凌子風,就是不為所動。無奈之下,托身也只好作罷,誰讓他的修行,遠遠不如凌子風呢。
“讓我怎么說你好呢,長這么人高馬大的一個人了,也不知道學點好?!绷P姿感覺凌子風知錯了,就邊給他擦身子,邊教導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腦子不能光有那些歪門邪念,而是要ding天立地,有擔當,有作為?!?
柳鳳姿說的這些話,對于托身來說,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但是,進-入凌子風的耳朵,就如春風吹拂,耳目一新。
“柳姐姐,那你認為一個男人怎么樣做,才能算是你剛才說的那種呢?”凌子風認真地問道。
托身看占領了自己軀體的這個小屁孩實在是太迂腐不過了,一著急,就又搶話了:“一個男人,首先要有錢,還得有女人,有錢有女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漢!”
柳鳳姿聽了托身的話,就以為凌子風過去的毒不淺,一時半會,還真難以完全扭轉過來,就耐心地勸他:“子風啊,男人得做事啊,做大事的,才是真男人。另外,男人得有xiong懷,能容天下事?!眲偛怕犃枳语L的話,柳鳳姿才注意到他在叫自己“柳姐姐”。這讓她心里感到ting欣慰的,雖然這眼見就長成壯小伙的凌子風還時不時說臟話,但畢竟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大事?xiong懷?”凌子風開始回味柳鳳姿說的話,“考大學,算不算大事?!彼蝗痪拖肫鹆⌒〉脑拋恚蛱焱砩纤伊P姿,就是為了考大學的事。或許,眼前他能看到的,也就是考大學了。
“對啊,這絕對是件大事??即髮W,那是你當前的頭等大事。等你病好了,我就教你學習,你的天智簡直是數一數二的,如果就現在這樣子自暴自棄,太可惜。好好學,今年來不及了,咱就上復讀班,明年考大學。”在柳鳳姿眼里,凌子風即便是天資再過人,也不可能在剩下的兩個多月時間里,把丟掉的功課補回來。
“還要等明年啊,多長時間,我要今年就考大學,考全國最好的大學!”凌子風卻非常堅定地認為自己可以的。
不過,眼下,這大事是什么概念,他通過學生要考大學這件事,有了一個現實意義上的理解。然后,xiong懷是什么,男人的xiong懷又是什么,對他來說,還是個求知數。
“你看我的xiong懷如何?”凌子風ting了ting他那略顯削瘦的xiong脯。他這幾年沒學好,更沒鍛煉身體,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身板,個是高了,但又瘦且弱。這也是臭屎魯敢一而再地欺負他的原因。魯瑞有個愛在別人面前挖鼻屎的惡習,所以,大家都叫他臭屎魯。
“你這孩子?!绷P姿看著凌子風這副孩子相,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按藊iong非彼xiong,男人的xiong懷,指的是一個男人的氣量與抱負。打比方說,有一個人做錯了事情,你能夠原諒他,那叫氣量。你有做大事為百姓謀福址的理想,那叫抱負。”
只要他愿意學好,要她怎么做,再煩再累,她都愿意。
聽了柳鳳姿的話,凌子風似乎有所感悟。其實,在修真界時,師父、師姐們也教過他這些道理,只是年紀實在太小,也就當耳邊風過去了。這會,托身的體魄和年齡在這里擺著,讓凌子風有些早熟,對這些事情的理解,自然也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