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與司宇的誤會
- 宮心計:且拭天下
- 腐門似海
- 2057字
- 2020-10-12 14:10:48
“對你?本王不屑!”尉遲梟鼻音一哼,極盡輕視。或許蠻力他比不過左遷,但若論功夫決不在他這個大將軍之下,甚至整個雪遲國他也敢說自己的武功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只是眼下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不僅暴露武功不是時候,甚至暴露睿智都不是時候。今日一切顯然有人故意安排。若只是后宮爭寵還好,若是牽扯到前朝,那么下一個落得凌遲下場的恐怕就是她了。
若有所思看著殿中兩個與自己同床異夢的女子,尉遲梟緩緩道:“儀妃,枉本王對你一番恩情,你就是如此報答嗎?通奸,叛國,你好的的膽子!”
左遷還欲反抗,尉遲梟卻是不再給任何人分辨的機會,這場丑事他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冰冷的聲音帶著肅殺之氣道:“儀妃通奸叛國罪實,三日后凌遲。”
龍顏冷笑,尉遲梟冷峻的目光尖刀一樣刮過左遷黝黑的臉,語調(diào)悠長:“至于你,左遷,我雪遲國境內(nèi)從未出現(xiàn)過!”
陰涼冰冷的天牢內(nèi),儀妃形容憔悴,三個多月的身子害喜害的利害,撫摸著還未隆起的小腹,儀妃小心翼翼囑托:“孩子,你我尚未謀面就要陰陽相隔,原本母妃連名字都給你準備好了,叫尉遲天傲。可惜你都沒能聽母妃親口叫一聲。孩子,沒能有機會看這世界一眼,你誰也別怪,只怪你姓尉遲。”
明日就是行刑的日子了,心力交瘁之下,儀妃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親兄長毀了她的一切,尉遲梟剝脫了她所有,帶著尉遲梟的孩子離開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報復尉遲梟的了。
可惜虎毒不食子,這狠心的女子忘了,這腹中的胎兒也是她自己的骨肉。
“你怎么就肯定這是尉遲梟的孩子?”清冷的聲音自悠長昏暗的長廊上傳來,儀妃在昏暗的火光下努力辨認,才看清是云裳獨自出現(xiàn)在天牢里。
“云妃娘娘布置周密,想必也查的細致。怎么,沒查到左遷距上次來雪遲國已有半年了嗎?”一記冷笑,在唇角一點點擴大,像是漾開的深秋湖水,雖然蕭索依然美麗,儀妃落魄的神色磨滅不了昔日的傾城之姿。
是的,云裳知道這孩子是尉遲梟的。雖然她是以孩子為突破口查到儀妃與左遷通奸之事,可惜的是,這孩子的確是尉遲梟的。
“幼子無辜,生下來吧。”云裳雖然以報復為目的,可是她與儀妃不過杖刑一節(jié),她并未十分往心里去,相反現(xiàn)在她所依附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云賞的話讓儀妃一怔,不由得問:“為什么?”最想她們母子死的不就是她嗎?
“我保你孩子平安,你修書一封與我,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暫留儀妃七月性命,這就是云裳獨身一人趕來天牢的原因。襲燕性急心里放不得事,此事若叫她知道,日后必要日日在耳邊嘮叨斬草除根,養(yǎng)虎為患了。況且大人間的恩怨她真的不想牽扯到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縱然世事對她諸般不公,在她心里仍然留有那樣一方凈土,住著希望與和樂,容得她日后安心。
隨著儀妃一聲“成交。”兩個女人為了一個新生命私下訂立的一張契約,不想為各自都留下一條退路。
翌日午后儀妃刑臺凌遲,儈子手下手干凈利落,一刀割了舌頭,三千六百刀刀刀見血,直達最后一刀鮮血流凈,這世上在沒有儀妃這樣一個女人。
碧荷自始至終都是在刑場觀刑的,儀妃死相凄慘,死后甚至連收尸的人都沒有。碧荷忠心一場,這樣一場鮮血淋漓的觀摩,末了有些瘋傻的被押回死牢。
“你家主子死狀你可滿意?”襲燕手中握著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牢房火光的照應下泛著點點寒光。
碧荷神智不清,再受襲燕恐嚇,瘋言瘋語已經(jīng)無法正常交談,只是縮在牢房角落念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勾唇冷笑,巧鼻輕哼“殺你?沒那么便宜!可還記得,當日你們主仆是如何在暖云閣威風的嗎?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我倒要看看,這杖刑的滋味你受起來如何”。
雙手掌心“啪啪”拍了幾下,昏暗處走過來兩個獄卒,手中各握著一根杖刑木。一人上前一腳踢翻碧荷,揪起頭發(fā)把她按到在地“噼噼啪啪”的打?qū)⑵饋怼?
死牢中一時間哭喊聲震天,疼痛使碧荷略微清醒,心下清楚襲燕是為云裳報當日杖責之仇,碧荷邊哭邊罵“襲燕你個賤人,你公報私仇為虎作倀你不得好死!今天你打死我,我碧荷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只可惜咒罵之聲慢慢微弱下去,只剩得呻 吟之聲縈縈,漸漸地連這呻吟之聲也不聞了。
交錯著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臟東西似的,襲燕道:“就這樣吧,把她扔回牢里。”
原來碧荷并未被打死,只是昏死過去,可是整個下半身已是血肉模糊。如今儀妃已死,宮中向來人情冷漠,誰敢在這時候逆著正得寵的云妃來看望碧荷。可憐時值深秋,牢中一無厚實衣物御寒,二無醫(yī)藥看護,甚至連口清水飽飯都是奢望,碧荷眼下重傷在身,如何挨得過去……
現(xiàn)在外人眼中云妃的確是最得寵的,無論背后依附的母家還是宮中王妃的地位,甚至王上寵愛都無人能夠與之抗衡,可是云裳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勢成騎虎進退兩難,為今之計只有依靠自己方能求得一時安穩(wěn)。
儀妃主仆皆已伏法,云裳成功的走出了她的第一步,然而此時卻絲毫高興不起來,相反,懨懨的如同病了一般。
趴在貴妃榻上,臻首伏在藕臂之上,云裳問起:“左遷之事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當日她只是提了個醒,襲燕便飛奔出去安排,不久便得來消息。云裳也納悶,入宮半年多,襲燕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何時這般手眼通天了。
捋了一遍手中絲線,襲燕才道:“是小公子得到的消息,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低頭復又捋起絲線來,手上卻是不大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