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陵墓時發(fā)生了什么,莫言對此沒有絲毫記憶,他可以肯定這種變化肯定與那個陵墓有關,可是原因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就像是記憶被人生生挖去一樣,無論他如何回憶,始終都存在著一段空白。
從那以后,他偶然間又跑去酒鬼那里喝了一次酒,就會進入一種很是怪異的狀態(tài)。
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覺得,他能完美的控制身體的每一處,每一個部分,同時大腦的思路還有感官也變得很是清晰。
只是,與之相對的,性格也似乎會被影響,某些地方某些行為會產(chǎn)生微妙的變化。
這并不是產(chǎn)生了其他人格,在進入白發(fā)狀態(tài)的時候他的記憶很清晰,并且依然能夠很大尺度的掌握自己的行為,大致的目的、原則、價值觀之類的基本都沒受到影響,所以應該不是人格分裂這類疾病。
他也無法斷定這究竟是不是病癥,他只知道進入白發(fā)以后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的力量會暴漲,增長到一個完全無法想象的程度。
后來出了村子,莫言還刻意做過一些調(diào)查,他發(fā)現(xiàn)這個狀態(tài)與人體學中的潛能論有些相像。
許多科學家證實,人類對自己身體的使用率不超過20%,而對大腦的使用率只有5%到7%而已。
莫言想起進入白發(fā)狀態(tài)時對身體的熟悉和掌控程度,應該就是潛能開發(fā)以后的特征,至于白發(fā)時具體的使用率開發(fā)了多少,莫言自己也沒有準確的估計。
當然,這種狀態(tài)不可能會沒有缺陷。
缺陷就是,在解除狀態(tài)時身體會變得異常疲累,白發(fā)狀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越長,疲累程度就越嚴重。
也就是說,如果進一步去透支這種狀態(tài)的話,恐怕在狀態(tài)解除的時候,自己很可能會陷入一個虛弱期,甚至虛脫而死。
這五年來莫言并沒有刻意去喝酒引出這種狀態(tài),總的來說他一直都在回避著飲酒,盡量節(jié)制自己不要進入白發(fā),所以整整五年,自己變成白發(fā)的次數(shù)不超過十次,很多時候都是在遇到不得不解決的麻煩才會使用。
如果外面存在著和自己一樣的人,并且抱有敵意的話,隨隨便便喝酒進入虛弱期以后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即便莫言覺得這種科幻小說一樣的可能性很低。
在出村之前,老村長曾經(jīng)告誡他說,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雖然沒必要死命的隱藏,卻也不要隨意的暴漏給外人,一次兩次可以被當成奇聞趣事搪塞過去,次數(shù)多了肯定就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不過,副作用姑且不提,飲酒以后他會變強,這的確是個事實。甚至每次喝完酒以后,村里好些打獵的大人們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
要知道,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屁孩而已,這種夸張的強化程度已經(jīng)足夠稱作開掛了。
這讓村民們都很是高興,應該說,他們的喜悅程度明顯有些過了,有些村民在看向他的眼光里甚至帶上了點狂熱的味道。雖然有些違和感,莫言也只是當成他們在為自己感到高興,沒打算深究緣由。
村里人,包括他的妹妹都一致認為這是好事,莫言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陵墓的事情來的詭異,會有這種變化,他無法斷定究竟是福是禍。
況且以他那說好聽點是與世無爭,說難聽點就是毫無上進心的散漫性格來說,這玩意就和炸彈沒什么區(qū)別。
萬一哪天有誰起了賊心,把自己抓去實驗室解剖研究了怎么辦?這也是莫言不怎么喜歡這個力量,甚至有些抗拒心理的原因。
不喝酒還好,一喝酒就到處惹禍,惹完禍還給自己累的夠嗆,這種操蛋玩意莫言才不想要呢。
莫言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個小平民的日子,改革致富奔小康,歡樂跨進新時代,他可不想沒事灌口酒就到處揍人惹事生非。
想起老村長還有妹妹他們,莫言的心情多出幾絲惆悵。也不知道村長現(xiàn)在身子骨是否利索,還有妹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
這五年來莫言從未回去過,他不是不想找機會回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去,回去了該用什么表情去看望他們。
離家時間長了,會讓人變得陌生,在一個環(huán)境呆的足了一會讓人抗拒著變化。他懼怕著回到村子以后村人會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也拒絕他們和自己相互看到太多的改變。
每次下定決心要回去的時候,村里的人總是阻止著他,這也為莫言自己找到了不回去的借口,可一邊不想回去,他卻一邊想念著村里的大伙。
人還真是種矛盾的生物啊。
據(jù)說今天妹妹要過來看看,短信里好像說幾點要回去接她,不過現(xiàn)在的莫言現(xiàn)在沒有心情想這些了。
找個時間,真的應該回去看看了,莫言心里念叨著,回到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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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剛一推開門,一個猥瑣到不能再猥瑣的眼鏡男迅速沖到莫言身前。
就在那張猥瑣的臉即將貼在他臉上的時候,莫言下意識的朝著那雙眼鏡砸了一拳。
這一拳莫言幾乎用了八成勁,就見那個猥瑣男撲通一聲躺在地上,半天不動。也多虧這時他只是黑發(fā)普通人的狀態(tài),否則白發(fā)時這一拳摟上去,絕對會鬧出人命。
打完這一拳,莫言臉上毫無擔心和愧疚的蹲在地上,沖著那個猥瑣男問:“說吧,今天又怎么了?”
間隔了三秒左右,猥瑣男費力的支撐起身體,摘下已經(jīng)有些碎裂的眼睛甩了甩,不滿的抱怨道:
“我靠,每次你一回來我都要換一副眼鏡,照這樣下去我就別吃飯了,那些錢光買眼鏡得了。”聽他的語氣,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反正你就算不買眼睛,剩下的錢肯定都去買AV。”莫言聳了聳肩,并未反駁,雖然他知道以這個眼鏡男的零花錢,即使一天換一副眼鏡也足夠他買來一輩子的了。
這個猥瑣的眼鏡男名叫許多,莫言唯一的一位室友。
因為極度好色與猥瑣的性格,導致沒有一個人愿意和他住在同一個寢室,為此寢室老師那里還困擾了挺長一段時間。
直到再次調(diào)寢,因為陰沉懶散的原因同樣落單的莫言一句“哪里都行”,終于讓這兩個人碰到了一起。
拿許多的話來說,這就是‘命運的相遇’,而莫言稱這為‘操蛋的概率’。
莫言倒是覺得沒什么,猥瑣好色一點對于男子高中生來說是件很正常的事,雖然許多的程度有些嚴重,不過還是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的。
說白了,對于莫言來講,不管對方究竟是好色還是變態(tài),只要不是同性戀的話那就怎樣都無所謂,反正和誰都一樣,莫言并沒有要好好相處的打算。
事實上,顯然莫言還是低估了這家伙對于色情的執(zhí)著程度。
在一起住剛到三天,大半夜就總會有人因為女朋友被偷看了、亦或者是誰誰誰收到他的污穢情書而過來敲門尋仇,這導致很長一段時間里莫言一直掛著一個煙熏的眼圈晃悠。
每次看著即使外面門都快被敲碎了,卻依然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許多,他就有種打開門把他扔出去交給政府的沖動,也不知道他這穩(wěn)定的睡相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后天培養(yǎng)的。
從他的言行上來看,莫言更傾向于后者。
直到后來莫言也到達了這種境界,他終于確信了答案。
還有就是一提到有關色情的知識,許多瞬間就會進入講師模式,一遍遍不厭其煩的給你傳授他的專業(yè)知識和色情理念。
不搭理他還好,他頂多也就在哪自顧自的說著,只要你一搭理他,很快就會強迫拉進熱烈地爭討與議論。
如果僅僅這樣也行,可是這貨只要你和他多呆幾天,他就會拉著你去和他完成什么征服世界的色情行動,像是偷窺騷擾亂搭訕之類的,無論來多少次都還顯得精神奕奕。
拒絕倒是拒絕了,可架不住人家作案次數(shù)多啊,那么頻繁的邀請再加各種威逼利誘,最終莫言到底還是被生拉硬扯的禍禍成作案同伙了。
莫言深受其害的最大一處,就是因為許多的偷窺手法實在是不太高明,導致十次偷窺有八次被人發(fā)現(xiàn),最后就連莫言身上也落個色狼之名,在這小范圍內(nèi)的宿舍樓也算是小有名氣。
如果可以的話,莫言真心的不想要什么名氣,尤其是這種。
這逗比,已經(jīng)沒救了吧,看著樂在其中的許多,他心里無數(shù)次的這么想。
不過想想自己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去的名聲,莫言坦然的也放棄了治療。
……愛咋咋地吧,就這樣,莫言一邊抱著這樣的消極想法,然后一邊泄氣的被許多拉著繼續(xù)偷窺……
盡管如此,在相處的過程中,莫言覺得許多并不是什么壞人。雖然在色情方面挺執(zhí)著的,不過其實從本質(zhì)上來看還是挺純真挺善良的一個小伙。
嗯,就是好奇心旺盛了點。
所以莫言對于許多這個人并不討厭。
除了他的名字。
莫言有些搞不明白,許多父母給他起名的時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概在想錢吧。
這樣的話,給孩子起了這么一個名字也是可以理解的。起碼莫言能夠理解。
錢嘛,誰不想叫它多一點呢,莫言摸了摸裝有那張十萬支票的口袋,感同身受的想著。
“不是AV!是公益電影!”許多不滿的強調(diào)打斷了莫言的回想。
“好好好,公益電影,沒事我睡覺了。”莫言索性往床上一躺,不打算繼續(xù)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