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很快就會發現對于“韋一楠他徒弟”這個稱呼的反抗簡直就是泥牛入海,她敲趙局的門,走進去看見趙局的人,趙局親切地和這位局里新來的小姑娘打招呼,“韋一楠他徒弟啊,來,坐?!?
丁當在心里翻了一萬多個白眼,面上喜笑顏開的看著趙局,“趙局,你找我?”
“把案情給我詳細的說一下,我們申請搜查令也得有憑有據,畢竟是凌越公司總裁的家,抄錯了,后果很嚴重的!”趙局笑瞇瞇的說道,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反正責任得是你們擔,丁當忽然覺得背后涼颼颼的,這會兒要是咬咬牙和趙局說,“對,兇手就是韓越!”那抄錯了家,最后什么證據都找不出來的話,韋一楠大可以說,“我可什么都沒有說過!”
丁當咬著下唇,尷尬在那里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看著趙局張嘴、閉嘴了幾次,最后一咬牙一跺腳,大不了以后不干警察了,這責任她擔就擔吧,人生難得幾回二,你不能把所有的帳都算得門清之后才去做事,那就來不及了,丁當將她和韋一楠的調查進展向趙局和盤托出,趙局聽著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最后問道,“所以你們懷疑這個江雪的骨頭是被韓越私藏在家里了?”
“對,”丁當點點頭,“我們已經觀察過了,韓越的家里有一個池塘,我們懷疑他將骨骼放在了池塘中,骨骼的密度比較大,為了防止尸體浮上來,他才對尸體做了肢解和丟尸的處理!”
“萬一他沒把尸體放在池塘里呢?”趙局問道,這話一句就給卡死丁當了,她“嗯……”了半天都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趙局笑瞇瞇的說了句,“所以還是去請你師父吧!”
丁當聽到這句話其實是松了口氣的,這責任總算是不用她擔著了,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可走到韋一楠他們家的樓底下她又提了一口氣,因為連續兩天早晨叫韋一楠起床的事情,已經惹惱了這個怪脾氣的師父,今天要是再把他吵醒,他會不會當場就先把自己給殺了碎尸啊?她拖著如同上墳一般沉重的步子,踢踢踏踏的走上去,站在韋一楠家的門外,心里盤算著到底找個什么借口把自己的師父搪塞過去,她左邊走兩步、右邊走兩步,心里還在打著小鼓,門卻忽然開了。
一道刺眼的陽光從屋子里面射出來,韋一楠就站在這束光下,就像是來接紫霞仙子的至尊寶,一身的金燦燦,他問她,“要你到底有什么用,你能把什么事情給辦了?”
“師父……”丁當看見韋一楠,簡直就像是看見了親爹。
“說吧,今天又是什么情況?”韋一楠不滿的說道,“哐當”一聲把自己的門摔上,大步走在前面,丁當跟在后面幾步小跑,沒發出丁點聲響,韋一楠忽然頓住了身子,扭過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趨的丁當,從她的腳底看到了她的脖頸,然后悠悠然的問了句,“這增高墊不矮吧?”
“師父,你到底是不是直男?”丁當問道。
韋一楠比劃了一下丁當的身高,“我又不瞎!”
丁當撇了撇嘴,朝前走了一步,一個趔趄差點歪倒腳,整個朝著韋一楠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