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鞠落然拿著一個保溫桶,推開了病房的門。
栗冉希站在窗戶前,背對著房門看著窗外的景致。
外面陽光高照,地上厚厚的積雪正在慢慢融化,北城的空氣被一場積雪凈化的很干凈,雖然依然寒冷,但寒風撲面帶來的是清新的空氣,栗冉希閉著眼睛,正在貪婪的呼吸著外面沁人的新鮮空氣。
“感覺如何?”鞠落然放下保溫桶,走到窗前和栗冉希并肩站立。
陽光正斜斜的照過來,落在身上很溫暖。
“我現在一身輕松,有種重生的感覺。”一場厚厚大雪凈化了空氣,也凈化了栗冉希的心,有時候,失去并不是一件壞事。
“失去,意味著新的開始,得到并不等同于幸福,落然,現在開始,我不要再做一個失敗的人。”這才是栗冉希的本性,一場婚姻讓她失去了初真,經歷了失去的痛,她才找回了自我。
所幸,她終于走出來了。
看著臉色紅潤自信滿滿的栗冉希,鞠落然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冉希,我燉了雞湯,你嘗一嘗味道怎么樣?”栗冉希欣然揭開了蓋子,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她忽然想到鞠落然沒有結婚前連菜都切不好,婚姻讓她轉變的太快了。
“落然,你變了,婚姻果然能讓人改變。”她和裘俊非結婚后第二天就被劉英叫到廚房學做各種面食,只一個星期,她就會做好寫花樣,就連最難的炸油條也學會了。
鞠落然搖了搖頭,她并不認可栗冉希的話:“冉希,不是婚姻改變了我,而是幸福讓我決定為我愛的人改變。”
最初,栗冉希也覺得很幸福,她何嘗不是為了裘俊非才改變了自己?
栗冉希喝完雞湯,又看了看時間,她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落然,我已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今天我就出院回家。”
鞠落然拉住她的手說:“今天?醫生不是說要再養幾天嗎?”
“不養了,再養人就廢了,我必須努力工作,只有一個淘寶小店怎么能滿足?我要進一步尋找投資方向。”
鞠落然從來都不知道栗冉希的心會這么大,她轉念一想,勵志并不是壞事,栗冉希有成功的欲望,說明她走出來了。
兩人邊說話邊收拾衣物,鞠落然正幫栗冉希疊衣服,她忽然一拍腦門說:“哎呦,我真是一孕傻三年,瞧我這爛記性,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栗冉希頭也不抬的感嘆道:“生孩子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鞠落然走過來抓住栗冉希的手,認真又擔憂的看著她說:“冉希,那家伙回來了。”
“誰?”栗冉希聽的一頭霧水,她把衣服裝進箱子里面,一抬頭就看到鞠落然有些為難的欲言又止。
“落然,你遇到為難的事情了嗎?”
鞠落然搖了搖頭,但仍然是一臉擔憂,在栗冉希的催促下,她只好說出了實情。
“冉希,你現在住的公寓房主,就是那個強迫癥男房東回來了,不過你放心,他不是要收回房子,只是他的性格怪異,處事風格超乎常人的預料,我擔心你會無法忍受他。”
原來是這件事情,栗冉希明白鞠落然的擔憂之后,笑著對她說:“落然,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一個強迫癥我還是能夠容忍的。”
這樣最好,恐怕說的容易做到難吧!
鞠落然皺著眉說:“冉希,如果你能夠容忍那尊大佛就好了。”
鞠落然把栗冉希送到公寓樓下,就胡亂找了個借口逃也似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鞠落然一再囑咐栗冉希: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淡定,時刻保持冷靜,不要被強迫癥左右。
本來她是好心幫助栗冉希,她可不想栗冉希再出其它什么狀況。
“太奇怪了。”直到鞠落然的身影消失,栗冉希才回過神,她搬了行李踏進了電梯。
拿出鑰匙打開門,栗冉希手中的行李“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我的麻麻呀!”她撫摸著心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屋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變了樣的屋子。
客廳,沙發里面的所有家具全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和她剛住進來一模一樣,她再跑進廚房一看,廚房里面的所有廚具全都擺放的整齊有序,而且杯子和碗碟放到了原來的位置,這個位置和她初住進來時的位置不差分毫。
能夠這么精確的找到位置,她也是醉了。
一室的強迫癥跡象讓栗冉希有些無法接受,她站起身按照她自己的喜好重新擺放家具。
“現在好了。”栗冉希滿意的看著屋子里面自己的杰作,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茶,然后開始工作。
淘寶網上又出現了幾個奇葩差評,什么皮鞋鞋帶不一樣長,T恤上面有英文字母,買的衣服不是國產品牌云云,栗冉希查看了一下那些差評的地址,這地址怎么那么眼熟?
她忽然想起,這個奇葩就是上一次埋怨褲子口袋丑的家伙。
“好家伙,我一定要專門去看看你的廬山面目。”栗冉希翻出了她的記事本,找到了那個地址。
“幸福小區六零六。”這個地址是幸福小區?整個北城只有一個幸福小區,莫非,他就住在隔壁?
下一秒,栗冉希就打開門沖了出去。
她穿過六零五的房門,來到了六零六。
“一定是這里。”她仔細核對了地址,伸手敲門。
可是她敲了很久,也沒有人給她開門,她只好悻悻而歸。
晚上睡的太晚,栗冉希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臥室外面有輕微的響動。
“小偷!”栗冉希猛地跳下床,悄悄拉開了房門。
外面確實有一個人影晃動,栗冉希四下查找,想找一個東西防身,最后,她舉著桌上的臺燈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臥室。
客廳里面沒有人,聲音是從廚房里面傳出來的,栗冉希輕輕的靠近廚房。
一個身影一晃,栗冉希忽然舉起手中的臺燈,向那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