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話說到這,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辦案警察拿起電話用柬國語進行了一番通話。末了,辦案警察告訴羅杰斯與辛普森“由于案情重大,此案屬涉外案子,已驚動兩國外交部,現在通過國際刑警組織,貴國警方已在尋找弗蘭德,調查工作正在進行,但未發現弗蘭德的蹤影,據機場警方對該航班的調查證實,飛機上沒有弗蘭德。”
這是個重大突破,弗蘭德竟然失蹤了。辦案警察放下電話繼續說道:“據我們的調查,很多游客反映,埃尼的行為放浪,對弗蘭德的態度冷漠、生硬,其行為與語言對弗蘭德都有不敬之意,因此從動機、情節、時間、地點以及取證多方面分析,弗蘭德的兇手嫌疑最大,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弗蘭德的去向。”
辦案警察說完立刻又打電話通知機場警方,要求立即查找弗蘭德有否登上其它飛機。隨后他對羅杰斯征求道:“羅杰斯先生您看您還有什么意見,我們按照您的意見已宣布埃尼正在醫院搶救。”
案情進展到這,辛普森從自己多年的刑偵法醫經驗上來看,他認為是無懈可擊的,可以蓋棺定論了。他非常贊同辦案警察的觀點,于是轉頭看著羅杰斯,羅杰斯的表情依舊若有所思。辛普森禁不住沖羅杰斯喊道:“問您話呢!”
羅杰斯愣著神,這才仿佛從夢中醒來,他忙抱歉地對辦案警察說道:“對不起,各位!剛才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您說的對,警官先生!現在必須找到弗蘭德,但在此期間我們繼續按部就班。”
接著,羅杰斯與辦案警察商討一番,然后離開了保衛室。
來到所住的樓層,羅杰斯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開了馬克的房間。開門了,屋內的馬克一看是羅杰斯不禁有些慌亂,他臉色蠟黃,嘴唇發紫,精神狀態很不好,但他還是把羅杰斯讓進了房間。
接著,羅杰斯開門見山,沒有與馬克客套。“我可以知道您昨晚與埃尼在酒吧時,弗蘭德對埃尼都都說了些什么嗎?”
“你好像是在懷疑埃尼的死跟我有關?”馬克也沒有繞彎,他也直截了當的反問羅杰斯。
“是的!昨晚弗蘭德去向埃尼辭行時,您就在埃尼身旁。因此,您知道弗蘭德坐飛機走了。晚上停電后,您去敲埃尼的房門,想圖謀不軌。結果,埃尼不從,情急中您殺死了埃尼。”羅杰斯不溫不火的敘述著馬克的犯罪經過。
馬克終于挺不住了“荒唐!您這是栽贓陷害,知道弗蘭德走的還有查理和那疤瘌臉隨從!當時他們都在場。您憑什么說是我殺死了埃尼。您的證據呢?”由于激動,馬克蠟黃的臉變得漲紅發黑,言語中充滿著憤懣。
“不對!查理是個聾啞人,他是聽不見弗蘭德在說什么的!”
“可是他知道!我親眼看到他去敲埃尼的房門……”
羅杰斯的合理解釋,把馬克逼到了失控的邊緣。但當他打住話題時已經晚了。馬克的眼神急速忽閃著,仿佛在做著激烈地思想斗爭。羅杰斯死死的盯著他,此時無聲勝有聲。馬克只得把說出的話說完。
“昨晚我敲開了埃尼的門叫她一起去吃飯!可她房間里坐著一個男人,她說她來了客人,不去了,接著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撥起了電話,撥通后她沒說話,又掛了。埃尼說她這是在叫查理吃飯。從餐廳回來,我看見查理在敲埃尼的房門,我把他拉到他的房間,用筆告訴查理,埃尼和她的一位新朋友去吃飯了。查理在紙上調侃道,弗蘭德剛走她就帶男人回來了!”
馬克的神情依舊繃著,但他講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情節。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房間了。好了,不說了,我肚子不舒服,我要休息了。”馬克說完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接著便躺在了床上。
房間恢復了寂靜,羅杰斯想了想,關切地說道:“您會不會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去看看醫生吧!回頭再聊!”
羅杰斯說完走到門口,欲帶上門,身后傳來了馬克的聲音“別關!我想透透氣!”
羅杰斯停住手,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接著羅杰斯又去敲查理的房門。可敲了一下他就停手了,因為對聾子來說敲門是無濟于事的。無計可施間,他猛然想起查理的房間昨夜走出的是斯蒂芬,難道他們換房了,于是他直接去了斯蒂芬的房門,門是半開著的,他便直接走了進去。
羅杰斯的出現讓查理吃了一驚,稍作鎮定后,他把羅杰斯讓進了房間,接著查理拿出紙筆在紙上寫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羅杰斯點點頭,在紙上寫道:“您怎么知道弗蘭德已離開了酒店的?”
“我懂口語啊!”
是啊!聾啞人懂口語,羅杰斯不禁幡然醒悟,他看了看查理繼續寫到:“說說昨晚的情況。”
“您是說我和埃尼嗎?”查理很敏感的想到羅杰斯所問的問題。
“是的!”
“可是!我從酒吧回來后就沒見過她。后來我去叫她吃飯,她跟她朋友走了。這一點馬克可以作證。”
“埃尼應該給您打過電話。”羅杰斯提醒著他。
查理眨了眨眼,想起了什么,他忙回答道:“哦!因為我聽不見,我和埃尼有約定,吃飯時她打電話用響鈴叫我,睡覺時我就把電話放在枕頭邊,她打電話,電話有震動我就知道了。”
“平時的活動也是埃尼通過打電話的方式叫您嗎?”羅杰斯下意識地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查理忙解釋道:“不!平時活動都是導游用這種辦法通知我,因為敲門我聽不見!還有!我買了小鬧鐘,有事時我都提前定時,鬧鈴的震動就可以提醒我。我挺喜歡埃尼,埃尼為人熱情、樂于助人。為了多接近埃尼,我沒有告訴她我有小鬧鐘,我倆就約定吃飯時她用電話叫我,誰知道她會出這種事情,真是不幸!”
“那么您為什么今天住在了斯蒂芬的房間?這樣導游和埃尼怎么叫您呢?”羅杰斯步步緊逼道。
查理則不以為然的說道:“哦!昨天晚上從酒吧回來時斯蒂芬找到我,說要跟我換房間,我正求之不得呢!我房間浴室的水龍頭壞了,這對我來說,多不方便啊!再說了,他是弗蘭德的隨從,且從不多事,給大家的印象很好,當然他的理由很簡單,他不想住陽面,說陽面吵雜,休息不好,可這些對我來說無所謂,于是我就痛快的答應了他。
換完房,我發現斯蒂芬把手表落在衛生間了,可能是洗完澡給忘了,這家伙真粗心,沒有手表會耽誤事的,我急忙又回去敲門,死活都敲不開,只好打算去吃飯時碰到后給他,順便給導游說一下我換房了,可埃尼又找了新男人,這攪壞了我的心情,所以我就沒去,回屋后就繼續睡覺了。”
查理的解釋很圓滿,沒有破綻。通過查理的描述,羅杰斯想起了埃尼的那位朋友,一定是那天晚上單獨在酒吧與埃尼見面的青年人。羅杰斯點點頭,拍了拍查理的肩膀,就在他準備告辭時。辛普森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屋內“弗蘭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