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宵?你……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吶……”
夏留嘿嘿一笑,在三個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下,突然皺了下眉頭,指著那個油頭粉面說道:“你最是討厭,在這里一直叫一直叫的,就先讓你安靜點好了。”
說著就走上前去,那油頭粉面滿臉的驚駭,身體不停掙扎的問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過來,滾遠點,滾遠點!”
噗!
罵到一半,夏留手中的那把剜肉小刀突然就捅進了他的脖頸,聲音就變成了嚯嚯起泡,噴著血漿從喉嚨里面發了出來。油頭粉面瞪圓了眼睛,痛苦,且不可置信。夏留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使勁往旁邊一拉,血液涌的更兇,直接鋪灑在地面的塑料布上。現在,他們都明白了為什么地上要鋪這些東西了。
大約兩分鐘,噴薄的血液就不太流了,油頭粉面也因為失血而死掉了。
夏留還解釋道:“很多人都認為只要切開動脈就行了,其實不是的,這個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必須還活著,即便腦死了,心臟也‘不知道’,還會繼續的跳動,才能把全身的血液都噴出來,如果身體里面有血,會影響肉質的。”
剩下的兩個人已經瘋了,他們經過短暫的震驚和錯愕,就變得瘋狂了起來,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哀求討饒。夏留權當做聽不見,又拿起旁邊的那把大砍刀,一刀砍在油頭粉面的肩膀上,但卻沒有砍斷,又砍了好幾刀,一條胳膊才被卸了下來。
隨后他把那條胳膊放在桌子上,用剔肉小刀一層層的將外面的皮肉和肌肉都從骨頭上弄了下來,骨頭放在一邊,肉堆在一起。
接著……是另一條胳膊,再然后是大腿……直到油頭粉面只剩下一個身子和一個腦袋。
夏留把它們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這個頭吶……是最麻煩的,就像我們喜歡吃牛肉,但整個牛腦袋放在面前還是吃不下的,動物其實也一樣,不能讓它們啃這些東西。”
說著,刀鋒在額頭部位插了進去,然后向下沿著鼻子嘴下巴的方向一劃,在左右手用力一掰,竟然完整的把整個面皮頭皮都從腦袋上剝了下來。留下的只有紅白相間的肌肉和肌腱,還有……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和全都呲在外面的牙床。
夏留又用剔肉刀細心的把肌肉削下來,眼睛摳出來,直到整個頭骨都露出來,他在一刀從喉嚨向下切去,把整個胸膛刨開,手伸進去不知道拉了什么,用力的一扯,嘴里面的舌頭就縮了回去,從口腔中消失不見了。
直到此時,他才再次拿起大砍刀,在那勃頸上用力的看了幾下,一個被剝的干干凈凈的頭骨就出現在其他兩個人眼前。
“這個我實在是沒辦法,按理說只能埋掉,但我又覺得浪費,就在前天,咱們學校的實驗室里面的人造骨頭突然被摔壞了,我就接下了去購買頭骨模型的工作,呵呵,錢都收了,正好用這個頂上。”
被吊著的兩個人已經吐的稀里嘩啦,眼淚鼻屎嘔吐物通通流到胸口,污了全身。
但這顯然還沒有完,對于軀干部位,夏留顯得格外小心,那把剔肉刀在他的手中,堪比最出色醫生的手術刀,如果這不像是屠宰場的畫面,那絕對是一場完美的尸體解剖。
五臟六腑,都被夏留完整的取了出來,均勻的擺放在另一張桌子上,隨后他呵呵一笑說道:“心臟這個東西啊……人類的大小正適中,牛的太大,塞牙,雞的太小,一口就沒,唯獨人的,不管是切片還是什么,都是口感最完美的,尤其這個很新鮮,一會應該做個‘膾’來吃吃。”
接著,所有的骨頭和皮肉都已經分開了,但最難處理的卻還是那些腸子,攤開來一大堆,黏糊糊的腸子。
不過這難不倒夏留,他刀功很細,先是大腸,因為這里面肯定有污穢之物,所以他先是輕輕的在腸頭位置切出一個環,然后走到洗拖布的下水道那里,一股腦的將里面的東西都擠了出去,又用清水沖干凈,再從一個口袋里面拿出一種白色的粉末,把腸子掏翻過來涂抹一遍,又清洗一遍,之前滿屋子的惡心味道也漸漸消失了。
開心的把腸子拿了過來,又翻轉過去,把大腿和臀部的肉切成小塊塞進去。再用砍刀將那些骨頭盡可能的剁成小塊。
“好了,一切就緒,嘿嘿。”
夏留笑著,很開朗,走到角落,拉開一層塑料布,下面竟然是一個小煤氣爐,上面還頂著一口圓形的鐵桶,里面盛滿了水。點上火,等到水開,他就一股腦的將塞了肉的腸子,碎肉,碎骨……除了一個頭骨和一個心臟之外,全都塞進這個只有半米多高的桶里面,竟然沒有絲毫溢出。
一條生命,一個多小時前依然活蹦亂跳的生命,現在就在那一個鍋里面煮著。
夏留拍了拍手,再次回來拿起那把小刀,左右看了看,對兩個人說道:“下一個……輪到誰了?呵呵,拜托,你們平時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嗎?怎么膽子這么小?失禁?也好,雖然味道難聞了一下,倒是節省了很多清理的工作。”
等了半天,甚至他都懷疑兩個人是不是昏過去了,最后才想出一個辦法,用‘不是你就是他’的老辦法選出來一個人,如法炮制了。
正好,一鍋骨肉煮好了,另一鍋的原料又備齊了,通通扔進去,他再次舉著小刀走了回來。
剩下的,就是英俊男了。
夏留歪著頭,看著目光呆滯口水亂流的他,皺了皺眉頭,猛地掄起胳膊在他臉上連抽了七十多個大嘴巴。飛走的魂又飛回來了,英俊男終于清醒了過來,但緊接著,就是痛哭流涕,他已經知道求饒沒用了,自己也要變成那一鍋‘粥’了。他真的不想,沒有人想。
夏留卻摸著自己的嘴唇很苦惱的說道:“怎么辦吶?你們身上的肉……比看起來的要多啊,本來以為要三個,可是兩個就已經夠了,那些狗狗肯定吃不了那么多,如果留下證據來……我也會很麻煩的,這可怎么辦吶?苦惱啊……”
英俊男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他緊張焦急又盡可能小心的說道:“放……放了我吧,我……我不好吃的,狗也不會喜歡吃我的,放了我吧……”
本來他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沒想到夏留卻很痛快的點了點頭說道:“放了你?好啊,這還真是個辦法,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你真的能放我?什……什么條件,什么條件都可以!”
夏留道:“沒什么難的啦,就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罷了。”
他又走回到桌子旁,拿起那個新鮮的心臟,用小刀片成了很薄的薄片,很美觀的擺放在盤子里,又伸手入懷,掏出一支芥末醬和一點醬油,滴在盤子邊上。
隨后走回來,一刀割斷英俊男的繩索,把他放了下來,然后把那擺滿了‘吃食’的盤子放在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來,試試我的手藝,應該是不錯的,吃吧,吃吧……吃啊?怎么,你連這點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嗎?”
英俊男渾身上下一直在顫抖,即便褲襠里面又粘又涼,也仿佛感覺不到,他看了一眼盤子,趕忙說道:“我吃,我吃……”
但剛要伸手,卻轉頭狂吐了起來。
夏留嘆了口氣,拿起小刀走到他的身邊,一手抓住他的頭發,一手毫不猶豫的就捅向英俊男的咽喉。
英俊男突然變得反應極快,但卻不是反抗夏留,而是猛地伸出手抓向盤子,抓起一大把肉來,猛地塞進自己的嘴里,瘋狂的咀嚼起來。
“好吃……好吃……”
一邊哭著,一邊嚼著,一邊支吾的說著好吃。
夏留的動作停了下來,突然一笑,說道:“我說‘膾’可是很高雅的飲食,拜托你一點點的吃好不好?而且也要蘸醬啊,那芥末醬一條要十二塊錢吶,我自己都不舍得吃。”
“是是是……我慢點吃,慢點吃……”
夏留呵呵一笑,起身走到大鍋旁邊,將煮好的那一鍋的骨頭挑了出來,又在角落里面翻找出一個小型的絞餡器,一頭固定在桌子上,另一頭有一個把手能旋轉,是動力來源。
“你吃完了就來幫忙,這骨頭啊……可比常人想象的要堅固多了,關鍵就是韌性太好,生的很難處理,只有煮熟了,才能被攪碎,弄成粉末剛好做成補鈣的藥片,說不定還能買點零用錢,嘿嘿……你快點啊,我力氣小,轉不動這個東西。”
英俊男趕忙吃完盤子里的‘肉’,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接過那個搖臂,使出吃奶的力氣搖了起來。
“嘿嘿,看你這樣,果然是吃飽了氣力就足吧?來,盡量磨得細一些,接著我們還要再把這些粉末煮一遍吶。唔……要不你先去水池把邊沖洗一下吧,你身上太味了,不穿也行,都是大男人,怕個鳥?”
‘工作’進行了很久,夏留突然笑著說道:“你知道……你為什么活著嗎?”
英俊男拼命的搖著頭。
夏留笑道:“因為啊……你是我同寢的人,我記得聽過一首什么歌,講的就是同寢的事,好像一個寢室的人……就應該親如兄弟似得,我就想再努努力,你覺得吶?”
英俊男直接想到了那首‘睡在上鋪的兄弟’,上鋪和同寢意義有些不同,但他打死也不會說的。
這個英俊男再之后果然變得很‘兄弟’,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按照每個人生日月份排了名號,他是二月生人,所以成了這個寢室的老二。
不過……不知道是太害怕跟夏留一起生活,還是因為受了刺激心性有些改變,他在剛上大三的時候,就‘不小心’殺了人,因為家里花了大力氣,才算作是自衛傷人,判了五年,又因為表現突出,三年就放了出來。
只是在寢室里面,誰都不太在意他本來是海龍集團的當家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