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走進了書房后,只見自己的這個老爹回過頭來,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并不說話。
那種眼神很怪異,好像想要將自己看穿一樣,宇文成都心里不禁一顫,“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對?不會是自己暴露了吧?但也沒什么好怕的啊,自己就算是哪里表現(xiàn)不對,可這個身體仍然是宇文成都的,他宇文化及也拿自己沒辦法,嘿嘿。”
宇文成都想到這里,就不怕了,他也迎著宇文化及的目光看著對方,盡量流露點疑惑,但卻不明目張膽的對視,畢竟父子之禮還是要執(zhí)的。
“成都,既然你已經(jīng)成家了,為父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的時候了。”宇文化及從宇文成都投過來的目光中移了出來,轉(zhuǎn)到了書架旁邊的一盞普通的燈上說道。
“孩兒,愿聽爹的教導(dǎo)。”宇文成都終于從這種怪異的眼神中解脫出來,呼了一口氣道。
宇文化及也不理會,而是轉(zhuǎn)身走到那盞燈面前,緩緩地用手轉(zhuǎn)動她的燈柱;隨著燈柱的轉(zhuǎn)動,書架慢慢地移到一旁,從書架背后的地方露出了一扇門。
“嗯?難道,這個老爹在里面藏有什么驚天的秘密,或者里面是富可敵國的財富,亦或是什么武功秘籍?如果這樣,嘿嘿!那我宇文成都可賺到了。”宇文成都看到書房內(nèi)居然有一個密室,就私自的幻想了起來。
此時宇文化及已經(jīng)將這道封閉的門打開,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傻笑的發(fā)呆,不禁眉頭一皺道,“成都,你快進來。”說著自己就先走了進去。
宇文成都從他的幻想中醒了過來,看到宇文化及已經(jīng)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他想了想,還是跟了進去。
只見這間密室不太大,只夠容納十來個人,就相當(dāng)六七十平方米。四周燃著十來盞長明燈,密室中有兩樣?xùn)|西最為顯眼,分別是密室正中央的一個祭壇和幾幅畫像。
看到這一切,宇文成都內(nèi)心嘀咕道“原以為是個藏寶室,沒想到是個大祭壇,不知道這幾幅畫都是些什么人,又為何會如此保密。”
宇文化及走到哪祭壇面前,從祭壇旁邊取過一束大香,在長明燈上點燃后,宇文化及對遠處的宇文成都說道“成都,你過來。”
宇文成都走到了宇文化及的旁邊,宇文化及將手中已經(jīng)點燃的大香分出一半給了宇文成都說道,“成都,來,你學(xué)著為父的樣子做。”
“嗯。”宇文成都應(yīng)道。
只見宇文化及在祭壇面前叩跪了下來,宇文成都看到自己老爹跪了下來,雖然有點不想跪,但想了想,還是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跟著跪了下來。“雖然不知這里是什么人,但看自己這個老爹這么嚴肅,應(yīng)該是幾個蠻重要的人,再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自己祭拜一下他們,也是應(yīng)該的,還是按照老爹的樣子做吧。”
“我宇文家族的歷代祖先和世宗明皇帝在上,今日不肖兒孫宇文化及攜不肖子宇文成都叩拜,望歷代祖先和世宗明皇帝責(zé)罰。”宇文化及有點悲傷哭泣道,接著向祭壇叩拜三下。
旁邊的宇文成都聽到宇文化及這么一說,心里犯迷糊了,“怎么宇文化及和世宗明皇帝扯上關(guān)系了,歷史上記載好像世宗明皇帝在武成二年(560年)四月,被宇文護毒殺了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多年了,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啊。不對,世宗明皇帝姓宇文,自己也姓宇文,難道有什么牽連?”
“不肖孫宇文成都在這里向歷代先輩們和世宗明皇帝問好了。”宇文成都雖然心里迷糊,但表面上也不含糊,向著祭壇叩拜了三下。
宇文化及見宇文成都在香爐中插好大香后。指著幾幅畫像開口道,“成都,你可知道這三幅畫像分別是哪三位人?”
“孩兒,只知道第一位穿著龍袍的是世宗明皇帝外,其他兩位,請爹明示。”宇文成都仔細看來一遍這三畫像說道。
“TMD,不是我宇文成都沒有藝術(shù)細胞,而是這古人也真是的,畫出來的都是什么東西,除了衣服還說的過去外,分辨得出是哪類人穿之外,其他的和真人一點都不像,叫老子怎么看,我又不是后世那些整天只懂得胡扯的“磚家”。”宇文成都心里暗罵了一聲。
“孩兒,猜得不錯,第一位正是前朝先帝----世宗明皇帝;第二位是世宗明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宇文恭;第三位是你的祖母,也就是世明皇帝的妃子。”宇文化及為宇文成都解釋道。
“孩兒不懂了,我祖母不是祖父宇文述的妻子嗎?怎么變?yōu)槭雷诿骰实鄣腻恿耍俊庇钗某啥悸犃擞钗幕斑@么一說,不僅有點吃驚,而且很疑惑道。
“孩兒,你且聽為父為你慢慢道來,為父其實只是你祖父宇文述的養(yǎng)子,并非是親生兒子。當(dāng)年,世宗的貼身侍衛(wèi)宇文恭在世宗明皇帝被身邊的奸臣毒害,準(zhǔn)備身亡之時,接受了世宗明皇帝臨死前的一個口頭圣旨,秘密趁著混亂潛入**救出了明皇帝的一名妃子。而這名妃子恰好在明皇帝被害當(dāng)晚,經(jīng)太醫(yī)驗證已經(jīng)身懷六甲,因此只有明皇帝一個人知道,其他人還未知道。侍衛(wèi)宇文恭救出這名妃子,安排了她扮做丫鬟躲進來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輔國將軍宇文盛的府中。不久這位妃子被宇文盛的兒子宇文述看中,納之為妾。最后這位妃子生下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我。”宇文化及慢慢地講出了這段令宇文成都震驚的往事。
“爹,這么說,你原來是世宗明皇帝的兒子了,而我就是是世宗明皇帝的孫子。”宇文成都驚訝不已,他想不到這間密室居然隱藏著如此大的秘密,宇文化及居然是北周世宗明皇帝的親生之子,這一驚可不小啊,怎么歷史沒有記載啊。
“孩兒,你說的沒錯,我宇文化及正是北周世宗明皇帝的親生兒子,而你也就是世宗的孫子。”宇文化及雖然有點傷感,但還是無比自豪的說道。
“可是我北周已經(jīng)滅亡了20多年了啊,前朝遺老都大多去世了,現(xiàn)在隋朝正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yè),又有誰會懷念北周。”宇文成都試探著說道,不知這個老爹在自己準(zhǔn)備出征前,突然告訴自己這些事為了什么。
“雖然我北周已亡了20多年,但為父卻一刻沒忘自己仍是世宗明皇帝的兒子,北周原本的太子,為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再重振我北周的國號。孩兒,為父今日告訴你我宇文家的隱藏多年的秘密,就是要你一定清楚自己是北周的血統(tǒng),而隋朝楊堅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篡賊,這個狗賊陰謀篡奪了我北周,是我們父子的大仇人。總有一天為父會讓他們乖乖的將政權(quán)交回我宇文化及手中。”宇文化及臉上充滿恨意,咬著牙根說道,仿佛恨不得立刻就要將楊堅戳骨揚灰,再將他的女眷全問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