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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著手查案

段平細細查證,解開死者身穿衣物,檢驗傷口,手指,腳趾口腔,不敢遺漏。

風凱更為驚詫,按照他的印象,這段平可是第一次接觸死尸,他不僅沒有害怕之意,反而接觸擺弄,這完全顛覆了他對段平的理解。

段平檢查完畢,微微皺眉,風凱見此,問道:“公子,可有何發現?”

“這四人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段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風凱大驚,問道:“公子怎會看出?”

段平指著那吳四夫婦的尸體說道:“這兩人致命之處是在咽喉上的血洞,是利刃刺穿,割斷喉管所致,且身上的傷口是死后造成,死前沒有任何的掙扎。”

說完,又指著令外兩具尸體,繼續說道:“這兩人身上的爪痕乍看之下與那兩具尸體相似,可仔細查看,便可看出,傷口深度較淺,且致死原因是被人捏斷咽喉所致,至于那脖子上血洞,乃是死后加上去的。”

風凱詫異的看著段平,問道:“公子,有何證明呢?”

“風大哥你看!”說完來到吳四夫婦的尸體旁,指著說道:“如果人死之前掙扎的話,那么手必然會亂抓,指甲里必定會留下死前所抓過物品的殘物。而他們兩個的指甲縫隙實為干凈,這證明他們死前沒有掙扎。身上的傷口平整,無腫的跡象,說明是死后令加上去。如果是死前造成,血脈流通,那么傷口必定臃腫,而且皮肉外翻。”

說完,又指著另外兩具尸體,繼續說道:“這兩具尸體的傷痕跟那兩具尸體咋看之下相同,可是卻深淺不一,而那兩具尸體上的傷痕卻是深淺一致,這就證明,兇手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你看這兩具尸體,他們雙手布滿老繭,這證明他們是有武功在身,而且手上功夫了得,咦!”

段平似乎發現了什么,說道:“風大哥可有匕首?”

風凱此刻已為段平所解釋的東西而震驚不已,在段平索要匕首之時,竟下意識的掏出匕首,遞給段平。

段平取來白紙一張,扶住其中一具尸體的手臂,用匕首在其指甲縫中,小心翼翼的刮著,從那指甲縫之中掉下紅紅的碎末,在那劈裂的指甲上一條條絲狀的東西,看上去像是衣服上的絲線。

風凱見此,不由問道:“公子,這是什么?”

段平細細查看,聞了聞,這才說道:“這是血肉,應該是這兩人在死前掙扎,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還有這絲線,應該也是兇手身上的。風大哥,帶我去兇案現場看看。”

風凱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段平驗尸的手段與仔細,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連提典衙門干了二十幾年的仵作都比之不上,他不清楚,段平到底從什么時候學會這些東西。

風凱不敢在有疑問,點頭答應段平,或許,憑借段平這樣的手法,真的有可能在短短幾日破了此案。

那吳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內心已充滿了震撼,那對精明的雙眼亂轉,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此時已臨近深夜,街道上竟看不到任何的行人,街邊上的商鋪,緊閉店門,整個大都城帶著詭異般的寂靜。

進入城中,段平心中暗嘆,看來自己是妖怪,對這大都城影響不少,要不然不可能像這般模樣,家家老早閉戶不出。

來到城中西街吳四家里,數個衙差守護,遠遠見到兩個黑影向這邊走來,不由呵斥一聲:“是誰!”

“是我!”風凱回應一聲。

那衙差細細看去,警惕之心方才放下,抱拳行禮,說道:“原來是風捕頭,不知這么晚了有何事情。”

“我帶公子來看看命案現場,你們在此守護,不得其他人接近。”風凱囑咐一聲,帶著段平進了院子。

到了屋內,點上燭火,段平環視一周,風凱在一旁為其解釋道:“大人吩咐過,屋內的東西不得亂動,除了吳四夫婦的尸體,其他的都保護的很好。”

段平點了點頭,心中有太多的猜疑,不由問道:“風大哥,你們發現的時候,吳四夫婦是死在床上的嗎?”

“是的,而且房門反鎖的很好,根本查不出兇手到底是如何進來。”風凱為其解釋著。

段平仔細查驗,無論是門還是門窗都一一檢查,看到那門栓之時,不禁眉頭緊皺,因為那門栓竟然斷裂,問道:“這門栓是如何壞的?”

“這個是那日前來的時候,因房門反鎖,難進屋內,只有叫人將門撞開,公子,有什么不對嗎?”風凱解釋著說道。

段平思索片刻,眉頭一皺,問道:“那你們是如何得知吳四夫婦死在屋中?”

“是有人前來衙門報案,我們才知道的!”

段平心有不快,責怪的說道:“你們太大意了!吳四夫婦死于屋中,門窗皆是完好,那報案之人,又怎么會知道吳四死在屋中呢?前來報案的人是誰!”

“公子的意思是那李良所為?可是那日我跟了他整整一下午,并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樣的行徑啊!”風凱心中倍感疑惑。

段平嘆息一聲:“我并沒有說是那李良所為,但是他必定脫不了干系。還有,你看這里。”說著,便指著門栓繼續說道:“這門栓上明顯有刀撥的痕跡,還有那門栓上還有一個細絲,如果不仔細查證卻很難發現。”

風凱細細看來,果然如段平所言,不禁疑惑:“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撥開門栓,進屋殺人?可是那門為什么又是反鎖著呢?”

段平為其解釋著:“這很簡單,找一條軟絲,事先拴在門栓上,從門的上方拉到門外,將門關好之后,拽動軟絲,將門栓插好,隨即,用力一拉,那軟絲便會從門栓上斷開,這樣便造成了密室殺人的場景,如不仔細勘察,卻是很難發現。”

風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內心對段平的心思縝密,卻更加的佩服,同時也同樣驚訝段平的這破案的程序,就像是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他始終不明白,段平為何會突然變成這般模樣。

查完一切,段平和風凱悄然離開大都,向破廟走去,路上,段平一言不發,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這兩樁命案皆是蹊蹺,兇手殘忍無道,那吳四夫婦皆為老實人,從未與人結下深仇大怨,可為什么偏偏兇手去要殘害他們一家?還有那兩具尸體,兇手到底是誰?為何將兩人殺死,還要造成和吳四夫婦的死狀一樣?難道兇手有什么目的?

一個個的疑問,在段平的腦海之中來回浮現,走在上山的路上,忽地想起什么,問道:“風大哥,那兩具男尸你們可認識?”

風凱搖了搖頭:“他們并不是本地人,沒有人認識他們,不過大人已經派人去查,相信不日便有結果。”

段平點了點頭,又陷入思索之中,跟在身旁的風凱,也不敢多做打擾。

待回到陰司廟后,兩人架起篝火,圍著篝火坐了下來。

“風大哥,你跟在父親身邊十幾載,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回到陰司殿,段平不禁想起納蘭嫣然,按照納蘭嫣然所說,害她兇手叫段長風,不知是否同名,還是什么。段平都要查個清楚,一是答應了納蘭嫣然,也要還段長風一個清白。

風凱疑惑的問道:“不知公子有何事情?但說無妨。”

段平整理下思緒,問道:“你可知道我父親在沒有做上大都提典之前,是干什么的?”

段平之所以這么問,也是因為在這副皮囊的記憶之中,十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是模糊的,根本記不清。

風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直記得大人說過,他以前是個商人,好像是做珠寶生意的,后來賠了個精光,遇到夫人之后,便做上了提典。”

經商?珠寶生意?段平心中無比震驚,難道段長風真的和納蘭嫣然的死有關系?段平難以相信,在記憶里,段長風是個剛正不阿,公私分明的清官,怎么可能是無惡不作之輩。

風凱見段平發呆,不禁疑惑,問道:“公子,你怎么了?”

許久,段平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說道:“沒什么。”便不在說話。

風凱看出段平的異樣,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難道他為了這件案子頭疼,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也只好閉嘴。

而段平卻努力搜尋這副皮囊中的記憶,他自記事起,便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么樣,這么多年來都是段長風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那該死的重疾逸犯,便會讓他全是疼痛難忍,無法下床,每次一犯,便有兩月之久。

他看過段長風為自己哭過,為自己祈禱過,祈禱上天把病轉移到他的身上。可在段平面前,段長風永遠都是一副慈祥的面容,永遠不會逼迫他做任何事情,不會讓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這樣的父親,以前真的會是大惡之徒嗎?段平不敢去想,心中隱隱害怕,害怕在查下去,納蘭嫣然的死,真的會和自己的父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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