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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婚空房

一句“玉碎白衣毀”,讓良王投鼠忌器,心里恨得牙癢癢,也只能把針對徐瑾素的手段都收了回來,即使幾日后,皇后徐氏宣徐瑾素進宮,他也沒敢在皇宮下手,實在是,這個女人真的抓住了他的七寸,以如今的局勢來看,也只有讓徐瑾素嫁入良王府,再做其他打算。

十月初十,宜嫁娶,御史大夫徐錚嫡女徐瑾素,嫁于太上皇第四子良王仇皖。

太上皇子嗣稀少,近年來也少有皇子成親,如今仇皖已二十有三,要是放在旁家,就是兒女都已經(jīng)生出幾個了,可是他除了一身軍功,簡直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如此,這次良王府和徐府的婚禮,異常熱鬧,太上皇和皇上為了表現(xiàn)對這場婚禮以及對良王的重視,分別派來隨身的大太監(jiān)賜下賀禮,也讓群臣在心里對良王的評價又升了一層。

閨房里,徐母魏氏淚眼蒙蒙地握著徐瑾素的手:“兒啊,你嫁過去,就是良王府的人了,切記不可任性胡鬧,一切以夫君為先,爭取早日懷上世子,也好在王府站穩(wěn)腳跟。”

徐瑾素點點頭,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哽咽著:“母親放心,女兒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也請母親多多注意自己身體,整個徐府就靠母親打理了。”

“我的兒啊。”徐母一把把徐瑾素擁在懷里,哭得泣不成聲,別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女兒外嫁而舍不得,她又如何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有問題,不然去觀音寺祈福,自己怎么會被秘密送回來,徐瑾素這一走,她真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徐瑾素抱著徐母哭了一場,才在他人的勸說下平靜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早已哭泣不止的徐瑾纖,抬手把她牽過來:“纖兒,幫我照顧好母親。”

“纖兒會的,姐姐,你就放心吧。”徐瑾纖咬著嘴唇保證到,就在前一晚,徐瑾素拉著她的手和她說了很多模棱兩可的話,讓她一時聽不明白,但是這不妨礙她知道,姐姐這一嫁,是有危險的,可是為了徐家,也只能如此。她抬頭看著滿是的紅綢喜字,心里悲涼,這哪里是什么小登科啊,明明就是生離死別啊。

等到一旁的喜事嬤嬤高喊著吉時已到,徐母才戀戀不舍地為徐瑾素蓋上大紅蓋頭,滿臉淚痕地歪在徐瑾纖身上,看著徐瑾素坐上大紅花轎,離開徐府。

我的兒啊!徐母再也忍受不住,轉(zhuǎn)身回房,她怕她忍不住,會阻止這場婚禮。

徐瑾素的眼前一片火紅,坐在喜轎里搖搖晃晃,一臉麻木,眼中卻不時閃射精光。

上一世,她以迎娶元后之理,由乾清門入宮,身穿龍鳳同和袍,而他,站在坤和宮里,等著自己的到來。

喜轎在徐瑾素不斷的思緒中停了,聽到外面的喜嬤嬤高喊:“下轎。”

徐瑾素的嘴角微微勾著,這一世,她不只沒有那浩浩蕩蕩地鳳鸞大轎,就連這夫君,也是恨不得自己不在才好。

紅綢的另一頭被牽起,徐瑾素按著喜嬤嬤的要求,與仇皖大堂三拜。

就這樣出嫁了,前一世,他在皇上與皇后的行禮之后,給了自己一個屬于平凡百姓的喜房三拜。

徐瑾素手里牽著紅綢,跟著那一頭,慢慢地被引進喜房。

前一世,他為自己準備諸多驚喜,讓自己泣不成聲,可是自己又何嘗想到,那些驚喜背后包含的到底是愛戀還是內(nèi)疚,是真心還是假意。

徐瑾素坐在喜床上,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眼淚隨著笑意不斷地滑落,前一世,前一世,前一世又有何好,活在謊言中,被盛大的婚禮蒙騙,失了身、失了心,這樣也好,即使這一世,對著自己的夫君也只是營營算計,也好過謊言,她要的,就算是痛徹心扉,也只能是真實。

“請新郎揭蓋頭。”

喜嬤嬤的聲音傳來,然后,徐瑾素就感覺眼前一亮,她不適地微微瞇了瞇眼睛,才抬頭看著這一世自己的夫君。

仇皖的臉色算不上不好,但是也沒什么新婚的喜悅,徐瑾素直直望著仇皖眼中閃過的不耐煩,再轉(zhuǎn)頭瞄了瞄房中的人,也就明白,仇皖即使心里不痛快,再這么多宗室、大臣的面前,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想到這里,原本因為這場婚禮而引起的不好的回憶,終于也慢慢消散了許多。

喜嬤嬤看著這一對新婚夫妻,直直看著對方,可是卻絲毫沒感覺到什么柔情羞澀,她尷尬地揉揉鼻子,笑道:“喲,看我們的王爺,見到新娘子都給愣住了。”隨著她的解圍,在場的人立馬跟著笑了起來,算是緩和了一下氣氛。

徐瑾素聽著大家的調(diào)笑,抬眼又看了仇皖一眼,這才微微低下頭,做出一副嬌羞狀,讓喜嬤嬤連忙又打趣幾句,調(diào)和了一下氣氛。

等到喜房里的儀式都完成了,在場的人早就看出良王不喜這個新娘子,也不會沒有眼色地留下來鬧洞房什么的,連忙紛紛告辭。不一會兒,除了徐瑾素和仇皖,就只剩下她的兩個貼身丫鬟知書和識理了。

仇皖這才陰著臉坐到桌旁,他看了看知書和識理,開口道:“這就是你的貼身丫鬟,本王怎么聽說,你身邊有高手,這兩個,看上去可不像,”他的眼睛看著識理,表情更是不好了幾分:“而且,還很不知理。”

徐瑾素抬抬手,讓知書和識理把自己的鳳冠拿下,不在意地回答:“王爺該去前面招呼客人了,我有幾個丫鬟,就不勞王爺操心了,難不成,王爺已經(jīng)想納我的丫鬟了。”

“你,”仇皖站起身,幾步走到徐瑾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婚前本王是拿你沒辦法,你破了本王的計,又抓了本王的弱點,但是,如今你嫁進了良王府,這事情就由不得你了,徐瑾素,本王看你還怎么囂張。”

徐瑾素微微點點頭,絲毫不在意仇皖的冷氣,直視他的眼睛:“小女子不才,婚前能破良王的連環(huán)計,婚后說不定好運也會跟著小女子。”

“你……”仇皖咬咬牙,突然冷笑一聲:“本王等著看。”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喜房,今天來了很多朝臣,正是個好機會,他不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徐瑾素,就停下自己的腳步,等到他大權(quán)在握就沒有人可以再來威脅他了。

“小姐,”知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仇皖出去,這才擔(dān)憂地開口:“你……”

“不用怕,這良王府,小姐還是護得住你們的,”徐瑾素拍拍知書的手,溫和一笑:“小姐就算死,也會先安排好你和識理的事情的。”

“小姐,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開口說這么不吉利的話,”知書撅著嘴,雙手合十,著急道:“神鬼莫怪,神鬼莫怪。”

識理比知書知道的多一些,盡管不是全部,她心里也隱隱明白一些,此時反而沉穩(wěn)地多:“小姐,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該怎么辦就這么辦,我是御賜的良王妃,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是仇皖想要反悔,也反悔不了,”她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這才吩咐道:“知書,去廚房弄點吃的過來,我餓了,識理,更衣。”

“是。”兩人領(lǐng)命,立馬準備了起來。

“真是的,明知道新娘子一天都吃不了東西,還不給小姐準備一些吃食,這個良王府,真是欺人太甚。”知書嘴里支支吾吾地抱怨著,去打聽廚房了。

“識理,準備水吧,我要沐浴。”

“是,小姐,可是,你不等良王回來嗎?你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識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即使小姐不待見良王,這面子上的禮儀,也不能費了啊。

“交杯酒,你覺得他還會來嗎?”徐瑾素不在意地擺擺手:“去準備吧,我們這個王爺,看來要在進宮謝恩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了。”

識理點點頭,起身下去準備,心里卻對仇皖的評價更低了一步,怎么說,自家小姐也是太上皇賜婚,八抬大轎太進來的良王妃,這面子上的事情,也不給嗎?

即使知書的心里再腹誹、識理再懷疑,在徐瑾素沐浴完畢,吃了今天的第一餐,穿著裹衣快要睡去以后,門外才有良王府的丫鬟來通報,說是良王喝多了,就在外院書房歇著了。

“識理姐姐,”知書不滿地抱怨著:“這個良王也太欺負人了,哪有新婚之夜,新郎放著新娘子獨守空房的啊,而且還是隨便派了個小丫鬟就把我們打發(fā)了。”

識理轉(zhuǎn)頭看了看床上的徐瑾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姐沒有任何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睡著了,這才小心地開口:“你小聲點,免得把小姐吵醒了,”說著,她開門出去,對著那個來通報地小丫鬟開口道:“知道了,你們好好伺候王爺,我家小姐今天累了一天,已經(jīng)睡下了,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打擾我家小姐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進了屋子。只留下那個小丫鬟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半天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她真的這么說?”仇皖看著書房明明滅滅的燈火,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是的,奴才派了一個小丫鬟把主子的話交代下去,可是只有王妃身邊的丫鬟出來回了一句,而且當時喜房一片漆黑,想來王妃已經(jīng)睡下了,”管家偷偷地擦了擦額頭的汗,這算是什么事啊,新婚之夜,王爺不入洞房,王妃也和王爺對著干,這一家子,不是愁死人嗎,要知道,這可是太上皇賜婚,太上皇賜婚啊,明天宮里的喜嬤嬤看不到那塊帶了血的白絹,還不知道要怎么給宮里回報呢:“王爺,您這樣,這宮里……”

“你以為父皇和皇兄不知道我不喜歡這樁婚事,放心吧,只要我把這個徐瑾素娶進了門,他們就不會再管了,”仇皖勾著嘴角,眼角露出幾分得意:“徐瑾素啊徐瑾素,這婚前,父皇和皇兄站在你們徐家,這婚后,本王看你還有什么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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