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國家特級特種作戰戰士,是舉國特戰集大成訓練出來的處于金字塔頂尖上的超級戰士,全國能和趙磊處在一個級別的特戰兵王不會超過一只手的數兒。
邢棟國只能平心靜氣地聽著對方的訴說。
“其實這種事情是很好查的,我找到了當時事發后,對整個案子進行口供筆錄的警察,只用了十秒鐘,那家伙就招供了收人錢改口供的事。順藤摸瓜,整個案子就非常的清晰了。”
“江爸江媽都是再老實不過的本分人……記得幾年前我還和江哥一起回他家見過二老,二老熱情地招待了我,就好像我也是他們離家很久才歸的兒子一樣……”
邢棟國看著男人眼中傷感的神色,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對方將事情做得這么絕,已經沒有善了的可能,只是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怎么做?是繼續報復還是會怎么樣。
“阿磊,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趙磊深深地看了對方一樣, 他知道對方在擔心什么,他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什么難題,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頭隨手掐滅,淡淡地說:“教官,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放心吧,我沒有瘋狂到無所顧忌的地步。冤有頭債有主,現在這債主已經開始還債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邢棟國聽對方的意思不想將事態進一步擴大,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趙磊是說一不二,一口唾沫一口釘的漢子,他的為人還是可信的。
“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
趙磊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找你來,不為別的,我沒打算要你幫我替江爸江媽翻案……”說著他將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微型錄音筆交給邢棟國,
“這個是那小子的口供,你留著吧。我知道林家的關系非比尋常,正常途徑我們是沒有勝訴可能的。你就幫我保留這不算證據的證據吧,哪怕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明白江爸江媽的冤情,也就夠了。”
邢棟國接過錄音筆,他用力捏在手心中,他沒想到趙磊考慮的這么透。不然是不可能的。
而顯然,僅僅靠手中錄音筆上一點點當事人的口供,是無法形成致命一擊的。對方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將這種證據辯解為偽證。
“教官,我把江爸江媽的骨灰盒葬在了郊區的墓園里,希望逢年過節的替兄弟們過去看看,其實我找你來也只為了這事而已。”
邢棟國心中一凜,他從趙磊平淡的語氣中抓到了什么,他一把上去抓住對方的衣領激動地說道:“你這個**,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看著委頓昏迷倒在地上的教官,趙磊默默地敬了一個禮,低沉而悠遠的話聲從他口中發出:
這一輩子活了三十五六年了……你看到的我只是個行尸走肉而已。
出了這么多年任務,臨了我為自己出了最后一個任務,那就是照料江哥的父母,這時我在墓前一頭磕在那兒的!
可就是這么個小小的心愿,這賊老天也不讓我實現。哎……罷了,江爸江媽的事兒就拜托你了。這世上也生無可戀,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生不逢時’,是吧?我就不該生在這么個世上,下輩子何不生逢亂世,我是注定停不下腳步的狼,而不是被人拴著養的狗!”
…………
邢棟國過了許久才悠悠醒轉,入目時只見自己握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正刺在趙磊的脖頸處,一擊致命,這小子對敵人狠,沒想到對自己也狠。
邢棟國有些明白對方的那種惆悵、失落又仿佛一種解脫般的復雜心情。
“你個……放心去吧,一路好走……”
喃喃的聲音從幽暗的房間中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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