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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欺負未成年

蘇卿卿嘆口氣,揉了揉眉心:“對不起,我不應該沖你發火。”

“不,不是你的錯。”舒墨試試抬了抬胳膊,可被裹的太嚴實,實在抬不起來:“其實我……”

“我去找個碳盆,很快就回來。”再一次打斷舒墨的話,蘇卿卿一把抓起下午舒墨遞給她的那把泛黃的紙傘,推開門頭也不回的沖進雨里。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平時她連對舒墨大聲說句話都舍不得,可剛才她居然呵斥了他。

蘇卿卿后悔的咬緊唇。或許……其實她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她氣舒墨不提前告訴他的病情,她氣舒墨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她氣舒墨不肯告訴她原因,她氣這種不在控制范圍的事,她氣自己沒有早點給舒墨買被子帶他去看大夫,她甚至氣舒墨一遍一遍跟她說的那句話——

別怕。

怕?她蘇卿卿才不怕呢。反正疼的腫的又不是她蘇卿卿,她怕什么怕!反正可能不良于行的又不是她蘇卿卿,她怕什么怕!

風雨交加中,頂著傘拼命往前沖的少女,抬起手抹了一把并沒有淋上雨卻濕漉漉的臉。

另一邊,竹屋內。

舒墨慢慢的轉過頭,強迫自己把視線從竹門移到房頂上。視線習慣性的放空,黑如點漆的眸有種沉淀下來的空寂。

他不是對于他的過往三緘其口,也不是什么羞于啟齒。可是叫他怎么說呢?他都能想象得到,他說完之后,蘇卿卿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里會流露出怎樣的光芒。那些本是已經逝去的苦難,又何必再讓一個人感受痛苦。

那個他有生之年唯一一個為他的哭泣的女孩子,他不希望她再掉眼淚。那么美的眼睛,不適合流眼淚。

一個沉默的黑影突兀的出現在舒墨的床邊,單膝跪下,沉默而忠誠。

“主上。”

舒墨半轉過臉,望著流風,一雙眼黑如深潭。流風莫名感到一絲緊張,定了定神把頭垂得更低,向舒墨報告道。

“主上,蘇卿卿今天在黑市……”

“流風。”舒墨轉過頭,再次望向房頂,眼神恢復空茫:“退下吧。”

“主上?蘇……”流風訝異的抬起頭,主上安排他跟著蘇卿卿時,便要求他每天一字不差的匯報,向來要求事無巨細。今天怎么?

舒墨動了動身子,還是包的太緊動不了。他閉上了眼,手腳都被嚴嚴實實的蓋住,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突然覺得冷,冷得他發慌。他突然想起了蘇卿卿的笑容,明媚陽光像個小太陽。

他有些認命的睜開眼,吩咐的語氣依舊淡淡卻帶著一種賭博的決然。

“下去吧。另外……不必再跟著她了。”

沒有人比流風更清楚,這短短的一句話背后,對舒墨來說究竟有多大的意義。

這代表著把信任交付在蘇卿卿身上!

流風愕意的抬起頭,然后快速的垂下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床前。

舒墨有些疲累的閉上眼,身體卻一點一點回暖起來,意識暈暈乎乎的像是要睡去。

蘇卿卿,十五年來,我舒墨只賭過兩次。這一次,可別再讓我輸了。

……

蘇卿卿頂著風雨回來的時候,半身衣衫已經濕了一層。貼在身上有種潮濕的黏膩感,讓人很不舒服。

她卻完全顧不上這些,確定舒墨依舊被包的嚴嚴實實,卻還是忍不住再掖了掖被角。蘇卿卿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把似夢非夢的舒墨叫醒。

“醒醒,醒醒,先別睡。”

舒墨眨了眨眼,半睜開霧蒙蒙的眸,意識有些清醒起來,臉上帶上一抹淺淡卻溫柔的笑,溫和的開口道:“你回來了。”

蘇卿卿有些晃神,手停了一下。

少年半睡半醒的眸,像是山野間在清晨時分開放的桃花,灼灼的瀲滟被蒙上了一層溫柔的霧氣。黑若點漆的眸里,有光芒一蕩一蕩的,溫柔的能把人心尖兒化開。

一愣神的功夫,蘇卿卿的臉上也掛上了笑,語氣含了三分調笑:“菠菜蘋果沒白吃嘛,果然越長越水靈了。”

舒墨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卻因為少女暖洋洋的笑容而勾了起來。少年的眉眼間盡是平和溫柔。

“好啦。”蘇卿卿揉了揉舒墨的發頂,習慣性的絮叨起來:“我剛回去取了個盆,把我的被子也拿了過來,還從廚房順回來個火種。另外熱水已經在廚房燒上了,你等下泡個澡再睡。唔,就是上哪給你整浴盆啊。要不我拿布一點一點給你擦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眼尖著舒墨的臉又一點點紅了起來,并且有往被子里縮的趨勢。蘇卿卿才站起身,一雙滿著逗弄的眼望著床上的少年。

“好了,不逗你了。”說話間,火盆已經點好,用腳尖把已經燃了的火盆往舒墨的方向踢了踢:“怎么樣?有沒有暖和一點?”

感謝前世剛從孤兒院出來的那兩年,因為窮,她曾經在烤串店打過工,點碳什么的絕對是必備技能。還好,沒有荒廢。

走上前去,蘇卿卿扯掉了舒墨身上包著的黑斗篷,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了上面。半扶起舒墨,麻利的把斗篷鋪在了竹床上,再讓他躺下,順便掖了掖被角。

背后熟悉的冰冷幽寒減弱很多,襯著火盆里溫暖的橘光,舒墨竟然覺得暖和的有了幾分力氣。

“怎么樣?還很冷嗎?”蘇卿卿擔憂的看著舒墨,即使她現在把厚實點的都鋪上去了,她還是覺得太薄。

舒墨搖了搖頭,望向蘇卿卿的目光柔和的像是一只倦了的小兔子。

蘇卿卿點了點頭,轉過身小心的把窗子開了一個小空隙。然后意料之中的看到舒墨的身體在被子下面抖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點著碳,必須要通風,你且忍忍。”

走到窗邊,抱起了‘春秋’走回了床邊。蘇卿卿拍開了酒壇上的封泥,濃郁的酒香充盈了整個屋子。跟蘇卿卿前世聞慣了的刺鼻白酒味不同,春秋的酒香濃烈卻細膩,像是桂花的香氣一般綿長,酒味不重,卻帶著藥材的清香,有點像清槐身上的味道。

果然是上佳的藥酒啊,倒不負春秋之名了。

放下酒壇,蘇卿卿輕呼一口氣,一把掀開了被子,少年白皙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里。舒墨下意識的把腿一縮,卻沒有蘇卿卿動作快,被一把按住了腳腕。

被撕開的褲子遮不住白皙的雙腿,破碎的布片可憐兮兮的卷曲在腿的兩側,褲子幾乎退到了大腿根,再配上少年染上紅暈的臉,整個場景有種說不出的奢靡感。

這種奸淫擄掠的場景是怎么回事?

這種強迫未成年的趕腳是怎么回事?

這種該叫警察過來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蘇卿卿的手有些僵住了,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莫名其妙的蘇卿卿自己的臉也有些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揮揮手,舔了舔下唇,嘀嘀咕咕的說道:“你別緊張,我就是給你擦個藥酒。誒呀我去,我也沒干什么壞事,這種拐騙未成年的負罪感是怎么回事。那什么,我沒什么惡意……我,我會負責的。啊,不是,我是說我沒什么企圖。也不對,那個……”

蘇卿卿的話有些顛三倒四起來,手足無措的更厲害了。舒墨的臉從微紅到爆紅再到薄紅,倒是有些冷靜下來了。

躺在床上,舒墨竟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來,他剛醒來那天,木著張臉跟他淡定的說‘我扒的’少女,還有每每把他調笑的面紅耳赤時那向來不正經的笑臉。哪里有現在的粉面含春的嬌俏樣兒。

少年清朗的笑聲低低的回蕩著,蘇卿卿像是一下子回了魂,也鎮定了下來。她一向把舒墨當個沒長大的少年看,什么時候在他面前丟過這種人,不由得想找回場子來。

她使勁搓了搓手,把手搓熱,用手沾著酒蓋在了舒墨的膝蓋上,溫熱的手掌沿著腿骨一點點往腳腕上滑。蘇卿卿臉上似笑非笑,壓著嗓子一字一句道。

“放心,我會輕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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