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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嗜靈王的弟弟

面對的是嗜靈王,毛凈周身幻化的綠竹葉環繞,而后輕柔散去。

一襲黑白衣衫,輕靈飄逸。

一柄銀光冷劍,凝寒妖冶。

一對黑色的兔子耳朵,穆然警惕,白發清揚。

執劍挺立,銀眸肅殺。他與嗜靈王,非一類妖。

“有我在,你傷害不到她!”毛凈的聲音不如平時面對徐姍姍時候的那般慵懶,有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執掌之威。他傲視妖界之主嗜靈王,那眼神是鄙夷與不屑。

“我今天不是來帶她走的!”嗜靈王望著毛凈,目中是乞求與凄楚,“禁忌之門被元始天尊的神法封印了一千八百年,時至今日,封印的法力減弱,我已破除。”她邊說著,邊往前走,站在毛凈身前、銀光劍下,“我在妖界等了你一千八百年,你明明一直都可以自由穿梭人妖兩界,為什么不愿意回去陪陪我,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從她沙啞的聲音和那哀怨的眸光中,能感覺到她似乎寧愿此刻就被毛凈一劍斬殺,那對于她,也許是種解脫。

空氣清香淡雅,散漫的竹葉幻空飛舞,毛凈恢復人形,眼似在看著近在咫尺的嗜靈王,又像是透過了她,看著她身后的一棟樓,那棟樓里,只有一家還亮著燈,擁有妖瞳的他清楚的看到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從屋內走出,站到了陽臺上,四處張望似在尋找著什么,神情很著急。

“既然你不是來找她的,那就回去吧!”毛凈轉身,回走。

“不!我不走!”嗜靈王追上毛凈,從身后抱住了毛凈,臉貼在他背上溫情低啞:“我要留在這里陪你!我是愛你的,血兔。”

“我不愛你!”他掰開嗜靈王環著自己的手臂,聲音淺淡毫無情緒起伏,”你這些話我已經聽膩了,我相信你身邊的那些妖將也已經聽得快耳朵都長繭了。你無非是想要我回到妖界再為了效力,還有,你想得到圣妖之靈心。我得告訴你,你不用白費功夫,你得不到她。”

嗜靈王不死心,到了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一個字,腳下出現了一個暗紫色的傳送門,那門如同沼澤一般,嗜靈王開始往下陷。

“血兔,救我~”她無法反抗傳送門的力量,向毛凈呼救。

毛凈停下腳步,轉身望,目光是淡然,盡管嗜靈王哭天搶地的求他相救,他始終沒上前去。這個傳送門,可是他耗費了好大的精力才設下,專門為嗜靈王準備的,又怎么會去救她。

嗜靈王完全消失的瞬間,她作用在沐禹惜和一得的法術也消失了,沐禹惜和一得醒來時候,只見到銀瞳的血兔一人站在昏暗的路邊,嗜靈王已是不知所蹤。

周圍的一切未變,景物依舊,晚風依舊,路燈明滅閃爍依舊。

幻化的藍色羽弓握手,“血兔!束手就擒吧!”沐禹惜目含冷光,箭指毛凈,拉滿弓。

“沐施主。”一得見沐禹惜似要射箭的動作,一手握住了他手中的箭支上。

一得覺得,眼前這個活生生的血兔,似乎不像是傳說記載之中的嗜殺好戰的妖界最強戰將。他完全覺察不到血兔身上有任何戾氣,相反,以他特有的佛家感應來說,他覺得這個銀瞳男子身上有股類似于悲天憫人的佛家氣質,那一雙深邃如浩渺星空的銀眸,只有類似于看穿一切的透徹,沒有一絲的迷茫與狂妄,眸底一片寧靜祥和。如果不是因為尋妖鏡和九環錫杖指向血兔,他甚至會覺得血兔本身是一個得到的高人。

一得有阻止沐禹惜的心,但妖始終是妖,他此行就是為了除妖,還是放開了握住沐禹惜箭枝上的手。沐禹惜不愿放棄這次逮住了血兔的機會,拉滿了弓。血兔無懼任何挑戰,沒有準備逃避的跡象。一場戰斗,正在醞釀。

就在三人僵持,周圍的殺氣逐漸濃重的時候,一聲尖銳著急的女高音劃小區的安靜,“沐經理!你在干什么!”聲音嚇醒了沉睡中的嬰兒,哇哇哭泣。

一個穿著粉紅色Hello Kitty圖案睡衣的女子風馳電掣而來,光著腳丫,披頭散發,橫起手臂護在了毛凈前面,粗喘著面對沐禹惜。

趕上了,太好了!

徐姍姍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怪異感受牽引,走到了陽臺上,居高臨下,她正好看到了沐禹惜正引弓對準了毛凈。這可不得了了,她可是親眼目睹了沐禹惜一箭殺死一個妖怪,要是這箭射到毛凈身上,怕是也沒命了吧。

這是怎么回事,沐禹惜不是妖師道嗎?怎么會對毛凈出手?現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在自己眼前被殺死?于是馬上就沖了下來,一路狂飆連拖鞋掉了都顧不得了。

“沐經理,你不要殺他!他是我男朋友,是人,不是妖怪,只是長了一雙與常人不同的眼睛而已,我知道你除妖衛道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妖師道,但是你是除妖的人嘛,不能對人出手,國有國法,殺人是犯法的,你犯不著為了一個懶散的男人背上殺人的罪名。那個什么什么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他從來沒有害過人,與世無爭,你為什么要殺他呢,他活在當下頂多就是能充當下蛀米蟲,除此之外他沒有一點作用,沐經理你趕緊放下箭,他是個人啊!”

徐姍姍自己都不知,這會自己的口才怎么就變得這么好了,就連肺活量都變大了,一段話居然是一口氣全部說完的。事實再次證明,人在遇到緊急狀況的時候,潛力就會被激發出來。

毛凈神情復雜的摸了摸后腦勺,他是該為徐姍姍挺身而出維護自己而高興呢,還是該為她給的那段‘高評’流淚……一頭黑線的郁悶。

“徐小姐!你讓開,作為妖師道,我不能允許他留在人界。”沐禹惜看著眼前這個維護自己男友的女子,并未解散法術。聽到徐姍姍說血兔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詫異無比,心中有那么一瞬想要放下武器,但是作為一個專門除妖的妖師道,此刻面對的是自己的責任,他必須要維護家族尊嚴。同時暗自認定了徐姍姍先前時候在車中所說的話,是欺騙了自己,有點窩火。“難怪徐小姐下午時候見到污妖也沒逃走,是因為早就知道世間有妖,見得多了自然就不會害怕,你欺瞞沐某就是為了維護他嗎?”他以為徐姍姍知道毛凈是妖,所以之前他在車上問她‘是否經常遇到妖‘的時候,她否定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沐禹惜誤會了徐姍姍,徐姍姍被毛凈下了失憶咒,這會兒對毛凈是妖毫不知情,聽沐禹惜的話,她也是莫名其妙不太能理解沐禹惜說的是啥意思。

就在徐姍姍不明所以的苦思沐禹惜話中意思的時候,他身后的毛凈正主動散發出了強大的妖氣,銀色的妖氣整齊有序的直沖云霄,與天相接,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宇宙的能量。

沐浴室和一得心頭一陣駭然。

血兔的強大,果然不是蓋得,就連世間的靈氣,都能被他自由掌控。兩人非常確定血兔如果要對自己動手,定然是毫無招架之力。

沐禹惜放下了手中的羽弓。犯不著對著一個自己無法打敗的人面前再逞能。

“沐經理,謝謝你!”徐姍姍見沐禹惜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一臉感激的微笑,隨即一轉身,臉色利馬三百六十度大變化,黑起了!踮著腳揪起毛凈的耳朵,“大晚上的你跑出來做什么,難道不知道有人會為你擔心嗎?”

徐姍姍轉身之前,毛凈已經斂了自己所以的妖氣,頭都被徐姍姍拉得歪了,斜著身子苦著臉作揖求饒:“姍姍女俠,我是看家里牙膏沒了,特意出來買牙膏的。”說著從兜里還真的掏出了一盒未開封的牙膏。

“跟我回去!”徐姍姍扯著毛凈的耳朵拽向回家路上,走了幾步回眸對沐禹惜和一得賠笑,“對不起啊,大晚上的,給你們添麻煩了,沐經理,謝謝你高抬貴手,你的恩情我會記住的。”

沐禹惜和一得看得一身瀑布汗。堂堂妖界之主——嗜靈王的弟弟,剛才聚集了威風凜凜和瀟灑倜儻于一身的沉靜妖孽,居然瞬間變成個怕女人的小男人了。

毛凈在離開之際,不忘暗中傳音給了一得和沐禹惜,說明了他自己對徐姍姍下了失憶咒的事情,還請求兩人幫著他一起隱瞞。

沐禹惜盯著徐姍姍的背影,神色復雜。為何傳說中所向披靡的血兔會對這一個普通女子如此順從,甚至甘心自毀形象。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個尋常的人類嗎?

不過,他心中也是有了一絲欣喜。

人妖之戀自古從無結果。

血兔和徐姍姍是不可能的。

君子不奪人所愛,那奪妖所愛不在其中了吧!

先前他還覺得挖人家墻角不好已經打消了追求徐姍姍的念頭,現在得知徐姍姍的男朋友竟然是只妖,這個墻角可以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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