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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戰(zhàn)神夙芬

原來當(dāng)天暈過去之后的我還有后續(xù)。

在我疼的暈倒在地之后,墨息和凌夜莫華本想將蜷縮在地的我扶起來,可是我……不,應(yīng)該是叫做夙芬吧,突然睜開了眼,只是蒼藍(lán)如大海的眸子里寒光逼人。她渾身散發(fā)著殺意,周遭圍繞著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竟將靠近她的墨息和凌夜莫華震開了幾尺遠(yuǎn)。

她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銀色的發(fā)絲隨著她嘴里的咒語而肆虐的飛揚(yáng),殿中的眾神都大駭早已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開什么玩笑,那可是戰(zhàn)神!

她的眸子微挑,從始至終都緊緊地盯著一眼不發(fā)的天帝,清秀的眉目間似有幾分嘲諷。隨著她的咒語,她的手中漸漸有冰雪凝聚,光芒之后,握在她手中的是一把長槍。

大約有一丈兩尺,渾身通透晶瑩還泛著淡淡光芒,槍端全是用冰雕刻而成,上面還刻著一條張牙舞爪、面目兇惡的饕餮。槍頭為冰雕的龍舌,狀如火焰。

那是夙芬的武器,月寒槍。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zhàn)罷沙場月色寒。

果然很符合她的一把武器。然而這把本該征戰(zhàn)沙場的長槍,此刻卻抵在天帝的脖子上。

夙芬雙手握槍,銀色的發(fā)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前額的碎發(fā)微微有些遮住她的眼睛。蒼藍(lán)色的眸子此刻有幾分嗜血的紅,無邊的恨意像是大海般在她眸中暗潮翻涌,然而她的面上卻毫無表情。

天帝倒是無視身邊的人驚恐的叫喊,英俊硬朗的面部輪廓看向這樣的她時,有幾分柔和。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夙芬。”金黃色如朝陽的眸子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暖意,但是那條裂縫中涌出了更多的悲傷。

聽到這聲音,夙芬竟還是毫不遲疑,手中的長槍輕輕一劃,一道鮮目的血痕便出現(xiàn)在天帝的脖子上。

“主上!”“陛下!”墨息和凌夜莫華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然而兩個人都置若罔聞。

由于夙芬周身散發(fā)的光芒將她和天帝籠罩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屏障,墨息和凌夜莫華沒有辦法突破。究竟是戰(zhàn)神,實(shí)力還是差了一大截。

“夙芬……”天帝又低低的喊了她一聲,然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伸手握住了夙芬的月寒槍!鋒利的前端劃破了天帝的手,血順著長槍而下,然而夙芬還是淡淡的表情,像是現(xiàn)在握住長槍的不是她。

她一個槍花一挽,順著天帝的手刺進(jìn)他的肩膀。天帝悶哼一聲,卻還是沒有任何放抗。這個時候大殿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默默地看著這糾葛的一幕。

“夙芬……”天帝朝著夙芬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任長槍刺穿他的肩膀。一向冷漠的他此時卻突然笑了,剎那間,似百花齊放,蝴蝶齊飛。

血,慢慢染紅了他淡黃如菊的衣衫。他向夙芬伸出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像是要邀約她一般。夙芬蒼藍(lán)色的眸子猶如薄荷般淡淡,但是殺意卻有些褪去。她美麗的丹鳳眼微挑,眉間的譏諷越來越淺的同時,有幾分痛苦迷茫也漸漸染上了她的眉眼。

在離夙芬還有一臂之遠(yuǎn)的地方,天帝停下腳步,看向夙芬。他難得溫柔的舒展眉眼,耐心而輕柔的笑:“瀲霜……”他喚了另外一個名字。

夙芬渾身一震,眸中光芒瞬間褪色。她看向天帝,眼睛澄澈宛如小鹿般懵懂迷茫,無意識的,她也輕輕地回了一聲:“符……淵……?”

說時遲那時快,天帝向夙芬伸去的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突然泛起強(qiáng)烈的金黃色光芒,他快速的點(diǎn)在了夙芬的眉心。夙芬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手中的月寒槍和周身的光芒也隨之消融,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嗜血的紅光又在眸中一閃,但是很快又湮滅不見。

她閉上了眼睛,柔軟無力的身軀被天帝攬到了懷里。

“主上!”墨息著急的想要靠近,卻因?yàn)樘斓鄣脑颍P躇不前。

凌夜莫華淡淡的看了一眼焦急的墨息,神色自若的走上前一步:“天帝,您……”

“朕沒事。”天帝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人,表情又變成了萬年冰封、波瀾不驚。

“那戰(zhàn)神……”語調(diào)微微有些拖長,凌夜莫華若有所思的望著天帝。

“剛剛只是她心中的殘念罷了。”天帝淡淡的說,“況且朕又加深了封印,不會有事的。”說罷,便將懷中的人推給凌夜莫華,凌夜莫華只好小心翼翼的接過。

“好好照顧她,好好地教她法術(shù),從今天起,真的不會再有戰(zhàn)神夙芬這個人了。”天帝的語氣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凌夜莫華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眼之間看到天帝的肩還在不停的滲血,他皺皺眉:“陛下,您的傷要不要臣幫您簡單處理一下?”

天帝卻揮揮手,示意不用。他眉間有點(diǎn)疲憊:“你先帶拂影回去吧,朕還和眾神有些事情要商議。況且……這是朕欠她的。”

眾神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于是這一場鬧劇,最終止于凌夜莫華將夙芬?guī)С龃蟮睢?

……

聽完墨息告訴我的這一切,我沉默。下意識左手覆上胸口,感覺到了那里傳來的強(qiáng)有力的跳動。

這里……是否除了我,還住著原來的靈魂呢?

可是既然原主人沒有死,為什么我還會穿越到這副身體里來呢?我低頭,順著寬大的衣袖還可以看見左手上那條可怖的傷痕,這位名叫夙芬的戰(zhàn)神究竟遭遇了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才……不會再醒來?

這一切,我猜想只有天帝還有凌夜莫華知道。

而他們,不會告訴我。

“到了,主上您好好休息吧,我也該走了。”墨息將我輕柔的背到床上躺下,然后轉(zhuǎn)身欲走。

“等一下。”我輕聲叫住他,“今天你告訴我的這事,不要讓天帝和師傅知道。”

“我知道。”他頓了頓腳步,黑色的盔甲顯得他的背影挺拔而高大,“主上,您也要早日好起來。”

“我……更愿意追隨強(qiáng)大的您。”

他輕聲而堅(jiān)定的說。

休養(yǎng)的日子總是無聊的,我只好一邊嗑瓜子一邊讓堇汐好好地給我解釋這邊的世界觀。我隱約的覺得,我的穿越和戰(zhàn)神夙芬是有極大聯(lián)系的,如果能找到前因后果,是否我便可以回到我的現(xiàn)代?顯然,凌夜莫華和天帝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去找切入點(diǎn)。

“這天地分為八界,分別是佛界、冥界、神界、魔界、人界、妖界、仙界、靈界。佛界是一方凈土,是真正參透禪意的神才能進(jìn)入的世界。冥界是掌管除佛界之外其余六界所有生靈生死的世界,沒有活人知道冥界所在,而且冥界的人是不老不死永恒存于這個世間的。靈界是一個奇特的世界,靈都是集天地精華而構(gòu)成形體,他們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的壽命長短,而在他們壽終正寢之前,任何手段方式都不能殺掉他們,但是靈很少見幾乎可以說是稀有了。人界是凡人所在的世界,也是最熱鬧的世界。但是一念成妖、一念成仙,修煉的凡人有的成仙,有的成妖,便有了現(xiàn)在的仙界和妖界。而仙界的人再進(jìn)一步修煉,便可成神。可是神界不比仙界逍遙,所以現(xiàn)在的仙界也很少有很有資質(zhì)的散神產(chǎn)生了。”說到這里,堇汐像是惋惜的嘆了嘆氣,“再說魔界……其實(shí)原本沒有魔界這一存在的,是一千年前,現(xiàn)在的天帝陛下的兄弟——弒天滄因爭奪天帝之位失敗,率領(lǐng)跟隨他的部下墮入魔道,開創(chuàng)魔界,成為魔尊……從此開始與神界幾百年就發(fā)生一次戰(zhàn)爭。”

弒天滄?我想起了那個給我巨大壓力的男人,用黑色猶如古井、金色猶如朝陽的異色雙眸冷冷的望著我,剎那間仿佛置身與無邊無盡的冰冷荒原,用盡全力的奔跑卻看不到希望的那種恐懼瞬間蔓延全身……好可怕。我甩甩頭,將他的身影拋出我的腦海,心里一動,便問道:

“你說神界和魔界每隔幾百年便會發(fā)生一次戰(zhàn)爭?那……每次是怎么平息的呢?”

“其實(shí)說實(shí)話吧,魔界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尤其是魔尊弒天滄。據(jù)說當(dāng)年他是上一任天帝最驍勇善戰(zhàn)的兒子,神界……不,應(yīng)該是說不管是哪一界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你這次能在他手里活下來,嗯,真的算是一個奇跡了。”堇汐淡淡瞟我一眼,又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但是很奇怪的是,雖然神界和魔界幾百年都要發(fā)生一次戰(zhàn)爭,但奇怪的是從無傷亡。處于上風(fēng)的魔界總是先退兵,魔尊也從不現(xiàn)身,而且……”

堇汐的神色有些不解:“他們每次都只打七天。”

“咳咳咳……”我吃瓜子真的被嗆到了。這么聽起來魔界的人還真的是隨性啊!

“天帝自然是很生氣啊,認(rèn)為他們是存心挑釁,所以才那么著急的挑選有能力的散神成為十三主神。”堇汐順手遞給我一杯茶,“這么說起來……曾經(jīng)神界還是有一位能夠抵擋魔界進(jìn)攻的神,是傳聞中的戰(zhàn)神夙芬。”

重點(diǎn)來了,我屏息凝神的望著堇汐。

“可能因?yàn)槲乙恢倍荚谶@個島上吧,以前從沒有見過戰(zhàn)神。但據(jù)傳聞,她曾經(jīng)一人持長槍逼退了三千魔軍,是整個神界的傳奇。”堇汐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以為是凌夜莫華在外面隨便收的一個弟子,“只是……在三百年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戰(zhàn)神了。”

“大事……?什么樣的大事?”

“其實(shí)我也不是太清楚其中緣由,這個戰(zhàn)神平時也是深居簡出,認(rèn)識她的人只有將領(lǐng)守衛(wèi)和眾位上神,誰也琢磨不透她的性子……我了解的只有,三百年前,夙芬率兵倒戈相向,逼宮泰陽殿,最終被天帝符淵鎮(zhèn)壓。”

泰陽殿,天帝符淵上朝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來參拜他的地方。那么……從我見天帝的反應(yīng)還有之前暈過去后的行為來看,夙芬和符淵之間一定有故事,這個故事是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的導(dǎo)火線。那么如果我了解了這個故事,我是否可以找到回去的機(jī)會?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覺得試一試比較好。反正……這樣呆著,也很無聊啊。

但是從天帝符淵直接下手是絕對不行的,總不可能直接蹦到他面前問“嗨你和我是不是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那我絕對是瘋了!直接問其他人,也是不可取的,很多人都怕我又怎么會告訴我?再說那么大的事情,知道內(nèi)情的人卻很少,

說明這其中故事肯定被天帝壓下來了,普通的人肯定不知道,而知道的人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所以說這種事情,還是旁敲側(cè)擊比較容易。

那么,最好的兩個人選,就是天帝的心腹凌夜莫華和夙芬最親近的手下墨息了。

于是接下來的我,便借助凌夜莫華教我法術(shù)的空子,開展對凌夜莫華的攻勢了。

第一天,午飯。

“師傅,吃魚!”

“嗯。”

第二天,晚飯。

“師傅,吃這個菜,對身體有好處!”

“嗯。”

第三天,早飯。

“師傅,我給你煮了粥,你快喝一口!”

“……嗯。”

……

第十七天,午飯。

“師傅……”

“好了,阿影。你有什么事情直說。”凌夜莫華放下手中的飯碗,一臉高深莫測的望著我。

我干笑兩聲:“呵呵……那個……沒什么事情啊!我知道最近師傅教我辛苦了,所以想對師傅好一點(diǎn)!正所謂禮尚往來嘛……”這樣欲蓋彌彰就是越發(fā)顯出我有難事,我希望凌夜莫華更進(jìn)一步的問我,那我也正好能夠順?biāo)浦鄣闹v下去。

把腹稿在心中打了一遍又一遍,抬頭只見凌夜莫華一只手撐著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陽光從窗柩傾灑入屋映射在他的臉上,顯得英俊的輪廓更加柔和。他薄眸微斂,長發(fā)慵懶的披在雙肩,唇角那抹笑還是依舊恰到好處。

“哦,既然這樣……”他黑眸笑意盈盈,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那謝謝你了啊。”

“其實(shí)我是想……啊?”話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凌夜莫華沒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樣問下去。

而是說了一句“謝謝”?

“我說謝謝阿影你的良苦用心,知道我這幾天教你教的有些勞累。”他笑意更甚,“但是如果你把做這些事情的時間花在練習(xí)法術(shù)上,我會更欣慰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分擔(dān)我的辛苦的話,不如從明天開始我們在再多練兩個時辰?”

多練……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我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不對不對這完全不是我要的劇情發(fā)展啊!

“師傅……我……”我嘴角抽抽。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凌夜莫華又端起飯碗,長筷一伸將一塊肥肉夾到我的碗里,“快吃吧,多長些力氣。”

我:“……”

溫情路線失敗。

既然這樣行不通,我只好實(shí)施我第二個辦法了。雖然這么做有些冒險,但是我覺得那樣更能套出凌夜莫華那個腹黑的話。

那就是假扮夙芬本人。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我換上一襲白衣,站在了自家庭院,等待凌夜莫華的前來。月光泠泠,灑在我的身上,更顯得幾分高冷。唔,形象不錯。等會只要不笑,有幾分殺氣就更像了。我滿意的看了看隨身攜帶的銀制小鏡,內(nèi)心充滿了自信。

等了大概有三刻鐘,凌夜莫華才姍姍來遲。一襲青袍在月光中顯得有幾分朦朧,黑發(fā)在風(fēng)中輕輕飛舞,黑色的眸子在夜晚顯得更具神秘的魅力。他唇畔的那抹笑不論何時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望著他豐神俊朗的臉,我竟有幾分失神。

自古以來這樣的場景,一男一女,花前月下,定是神仙眷侶。這樣的想法,讓我臉?biāo)查g紅了紅。

“怎么了,阿影,做什么這么晚約我過來?”凌夜莫華聲音有幾分沙啞慵懶。

聽到他問話,我秒想起我要做什么。拋開頭腦中不切實(shí)際的臆想,我板起臉來看著凌夜莫華。

“哈……”像是沒注意到我的表情,凌夜莫華打了一個哈欠,“說啊,你不說我就回去睡覺了。”

一陣風(fēng)過,我還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斜眼望了望我,然后竟一個轉(zhuǎn)身要走!

喂喂!!!不要老是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看見你親愛的徒弟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庭院里耍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無動于衷啊!!

我心一急,連忙冷冷的開口叫他:“凌夜莫華君,還記得我嗎?”

聞言,他腳步一頓,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開口。

于是我繼續(xù)道:“就算不記得我,那應(yīng)該還記得我的……”

“拂影。”凌夜莫華突然很嚴(yán)肅的打斷了我,那是我至今為止聽到過他最嚴(yán)厲的語氣。他緩緩轉(zhuǎn)身,月光照在他如玉的臉上,氤氳開了淡淡的光暈。而他唇邊一直有的那抹微笑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心一緊,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冷冷的望著他。

“拂影。”他又喚了我一聲,然后邁步向我走來。我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能動,還是就那樣盯著他,但是攥緊的手掌心已經(jīng)開始冒汗。臥槽他要干什么,不是因?yàn)橘矸一貋砹司鸵獨(dú)⑽野桑?

他不緊不慢的邁步逼近我,直到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我,他身上淡淡的薄荷草香縈繞在我的鼻端。他越靠越近,以至于我不得不向后彎腰去躲避他。

“拂影……”凌夜莫華湊得太近,在他清淺如水的眸子里還能看見我略微有些驚慌失措的剪影。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伸出一只手?jǐn)堖^我的腰,將我拉進(jìn)了他的懷抱!

我一愣。

聽著他胸膛里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我的腦袋全懵了。……看這情形,該不會……該不會凌夜莫華和夙芬還有一腿吧!

但是不管怎么樣……我只覺得我的臉真的是不爭氣的紅了個遍。

凌夜莫華低下頭,湊近我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⒘钗掖蛄藗€顫。他異常溫柔的開口:“拂影……”

“你是不是最近太不累了?嗯?”他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將我淋了個透,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蔓延。

“既然你還有大晚上能夠演戲的精力……”說到這,凌夜莫華突然推開我,完整無缺的遠(yuǎn)遠(yuǎn)站定,“不如明天我們再多

練四個時辰?”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黑色的眸子閃過幾分促狹。

臥槽!!!他喵在逗我啊!!四個時辰……我還真是自掘墳?zāi)梗?

我只有沉默。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夙芬的事的……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之前根本不認(rèn)識戰(zhàn)神夙芬,夙芬也不認(rèn)識我。所以,也就根本沒有什么‘凌夜莫華君,你還記得我嗎’這種事。”凌夜莫華君骨骼分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頓了一頓,“這是你失策了。”

我還是只有沉默。

“對了,你也不要期望從墨息那里打聽到什么。三百年前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墨息去往歸海之墟鎮(zhèn)壓反叛的龍王了,況且以當(dāng)年夙芬的性格,自己的私事也不會告訴部下。”聰明如凌夜莫華,已經(jīng)猜到我所有的意圖。

“所以說,從明天開始,你還是死心塌地的練習(xí)法術(shù)吧。”他笑笑。

“還有,你要記住,從你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再是夙芬。”

“你只是拂影,承露之水,過影拂塵。”

于是假扮路線完敗。

不,準(zhǔn)確來說,凌夜莫華那一番話斷了我所有的念頭。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只有乖乖聽話,跟著他學(xué)習(xí)法術(shù),順便研究怎么把我的武器手術(shù)刀精進(jìn)。

忙碌起來的日子過得也挺快,轉(zhuǎn)眼已有三個月。

像往常一樣,學(xué)習(xí)完法術(shù)的我坐在穗椛池的湖中亭休息。凌夜莫華也坐在石桌邊,倒了一杯茶給我,然后淡淡的開口:“阿影,再過兩天便是天帝的生辰,到時候你同我一起前去。”

我輕酌一口茶:“一起?眾位上神不是挺怕我嗎?”自從凌夜莫華收我為徒之后我還從來沒有出過這個島,更不要說見各位上神的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懶得去應(yīng)付他們,畢竟面對他們還要糾結(jié)笑不笑的問題,我很擔(dān)心自己變成一個面癱。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你不再是夙芬了,而是我的徒弟。”凌夜莫華的眸子不知看向遠(yuǎn)方的哪處,纖長的食指屈起來有節(jié)奏的在桌子上一敲一敲的,“眾位上神還是會顧忌幾分我的面子,再說了,天帝陛下也會解決這些問題的。你只管放心隨我去好了。”

“再說要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我一定會保護(hù)你。”

我一愣,望著他柔和的側(cè)臉輪廓,心輕輕地顫了顫。

凌夜莫華沒聽見我的回答,轉(zhuǎn)頭望向我,黑色眸子猶如一望無垠的夜空,閃動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唇畔依舊含笑,溫柔的像是冰雪初融。

一觸到他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的端起茶杯,故意望向別的地方。

“咳咳……那好吧,那個……唔,天帝今年多少歲了?”

凌夜莫華聞言一愣,有些奇怪的望著我:“多少歲……?”

“對啊。”因?yàn)橛行擂危栽囍D(zhuǎn)移話題。

“大概……應(yīng)該是滿十萬九千五百六十八歲吧。”凌夜莫華偏著頭想了想。

“噗——”我一口熱茶噴到了地上。

我……我還真是找了個愚蠢的轉(zhuǎn)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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