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書瑤驚愕的出聲道,王爺為什么會在深更半夜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她百思不得其解。
“本王昨日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接觸衛長風嗎?你把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墨文斌的手微微松開,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在書瑤的脖頸上摩挲著,突然他接觸到一個硬物,不由用心的揣摩起來。
“這是什么?”墨文斌的聲音依舊如同春風一般,深潭一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興味之色。
只是書瑤從其中聽出一股山雨欲來之勢,那里正是皇上留下的咬痕,遂小心的答道:
“傷痕。”
“是誰留下的?是衛長風嗎?”墨文斌緊追不舍的問道,按壓在傷口上的手指不由更加的用力。
尖銳的疼痛由脖頸處傳來,書瑤吃痛,沒好氣的道:
“他還沒那個膽子敢公然調戲宮女。這流音國的皇宮中,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你今日遇見了皇兄?”墨文斌驚愕的道,該死,竟然沒有人告訴自己這個消息。
書瑤乖巧的點點頭,將白日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皇兄可有說過何時給你立下名分?”
書瑤緩緩的搖搖頭,她只記得排山倒海的疼痛,除了羞辱自己的話,皇上并沒有言及其他。
墨文斌有些失望,晶亮的眸子黯淡了一瞬。
書瑤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自嘲,每次見到皇上便是提槍上馬,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也許皇上也只是圖個新鮮。
“把白玉生肌膏拿來吧。”眼神復又恢復溫柔,墨文斌柔柔的看著書瑤,仿佛看著此生摯愛,聲音里滿是不可抗拒。
書瑤感覺自己幾乎要融化在這雙眼眸中,雙手不聽使喚的伸入懷中,取出了藥瓶。
瓶塞被拔開,一股奇異的香氣散發開來,仿佛有千百朵姹紫嫣紅的鮮花綻開在眼前,柔柔的眼光令她的心中不及多想,只感覺身上一涼,所有的遮蔽物被脫下,露出柔滑如絲綢一般的肌膚。
“王爺,這……”書瑤逐漸回神,尷尬的道,自己怎可在王爺的面前赤身露體。
“你是本王的奴隸,一切都要聽本王的,如今本王想要為你擦藥。”墨文斌春水一般的眼神再次將書瑤包圍,溫柔的聲音如同一張大網,將她包覆其中。
書瑤不再抗拒,自己僅僅是王爺的奴隸,沒有絲毫自主的權力,反正這具身子已經殘破,又何必在乎?
任憑一股股寒風吹拂著她的肌膚,微微顫抖,突然身上的某處傳來溫柔的觸感,伴隨著一股奇異的香氣,緩緩的安撫著那些帶著疼痛記憶的肌膚,一點點的溫暖著她的身軀,直達她的心坎。
絲滑的觸感令墨文斌迷醉,陣陣如火的欲·望愈燃愈烈,書瑤,這個皇上三日內寵幸兩次的女人,究竟有何特別?眼前青紫交加的痕跡訴說著激烈的戰況,一一撫過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暗暗皺眉,皇兄竟殘忍至斯。
將書瑤翻過來,就著微弱的月光審視著她的背部。一朵清癯的蓮花裊裊婷婷,不勝嬌羞。旁邊嫣紅的掐痕襯的這朵蓮花益發的妖嬈。
突然墨文斌的雙眼瞇了起來,這朵蓮花上竟然沒有任何傷痕,這是為何?難道皇兄對這蓮花情有獨鐘?一個大膽的猜測逐漸在腦海中浮現,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試試又何妨。
不再理會書瑤裸露的身軀,墨文斌直起身來,有一件事必須盡快安排,再次警告了書瑤一番,腳尖輕輕點地,隱入了一片黑暗。
感覺到王爺已經離開,書瑤暗暗松了口氣,重新穿好了衣物,雖然自己的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她還是無法容忍自己如同窯子里的姑娘一般,一身侍多人。
想起這兩日與皇上的魚水之歡,書瑤暗暗臉紅。以往在翠紅樓時,姑娘們都說這是一件舒服的事,為什么自己只感覺到了痛楚?
皇上,那個有著刀刻斧鑿般完美面容的男子,每次總是給她冰冷的感覺,如何才能更加的接近那個男人,得到那些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很難。
輕雪寒霜紛紛落,粉妝玉砌印朝霞。
看著眼前沉積的厚厚的大雪,書瑤沒來由的一陣傷感,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天氣越發的冷了。
遠遠的看見正殿里一個身穿鎧甲的身影,書瑤的心一緊。衛長風?是來找她的嗎?不行,因為這個人,自己已經連續兩次被王爺警告了,不能過多的接觸,否則會引火燒身。書瑤趕緊背轉身,朝著來路走去。
“書瑤姑娘。”眼尖的衛長風看見了書瑤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走出正殿,身子在空中一個翻躍,堪堪擋住了她的去路。
“奴婢見過衛參將。”書瑤心里一陣無奈,急急的后退一步,低眉順眼的道,巴不得趕緊打發了他。
“書瑤,皇上昨日對你說了什么?可有答應在下的請求?”衛長風目光灼灼的盯著書瑤,雙手也不由的交握起來。
不知為何,眼前總是閃過書瑤的身影,一日不見她便覺得少了什么,雖然知道這樣做有違禮法,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日的嫣然一笑已經在他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第一次為一個女子這般魂不守舍。每日早早的來這玉靈宮,只為多看她一眼。
“衛參將,奴婢只是這深宮中的一名小宮女,配不上參將大人,請參將大人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書瑤一陣頭痛,昨日若不是衛長風,自己怎會遭受到皇上那般的虐待,那種由內而發的痛楚令她記憶尤深,不愿多惹禍端,急忙拒絕道。
“不,書瑤,即使你是一個小宮女,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份,只要皇上準了我們的婚事,你就是參將夫人。”衛長風焦急的上前一把握住書瑤的柔荑,細膩柔滑的觸感令他心中一蕩,升起無數遐思。
“參將大人,奴婢尚且年幼,擔不得如此厚愛,請參將大人另覓良緣。”書瑤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怎么也抽不出,所幸放棄,謹慎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