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甲胃外面漸漸又形成一層灰色的甲胃,洪勁化甲,這可是洪將級別的標志了,他用出這招,可見剛剛說要殺光這一百多凌霄殿甲士是認真的了。
正當這時,他身后一名精瘦甲士突然拉住他,說道:“老大,你何苦和這些慫人計較,為了他們得罪上頭,不值得!小弟到是有個主意!”
烈風一皺眉,這精瘦的甲士叫大蝦,平時大家總是大俠大俠的叫他,鬼點子最多,烈風不是很喜歡這樣的人,若不是看他還算夠義氣,幾次都為兄弟墊刀,早把他踢出去了!
此刻見他攔住自己,不由有些怒氣,說道:“你又有什么損招了?吾等大好男兒,此時就當沖將出去,殺個痛快!你一副女兒相,還算是我兄弟嗎!”
這大蝦被烈風斥責,也不生氣,他深知自己老大的脾氣,此時笑道:“老大,你是殺了個痛快了,可你想過弟兄們沒有?你鬧完事,被抓進去了,弟兄們日子本來就難熬,沒了老大你的庇護,我們怎么熬下去?”
烈風嘆了口氣,苦笑道:“唯有這點我做不到!好了,你有什么損招就說說吧!”
大蝦嘿嘿一笑,轉身沖眾甲士說道:“兄弟們!凌霄殿的人和前來拜師的師弟們打起來了!這可是大事!我們快去拉架啊!”
說著自己帶頭跑上前去,一腳踹飛一個凌霄殿甲士,口中喊道:“大人不可啊!這些都是我們諸天殿的未來的頂梁柱啊!可不能傷害他們啊!我來拉架來了!”
烈風的弟兄們個個都是老油條,哪里還不明白大蝦的意思!
都沖上前去,和凌霄殿的甲士動起手來!
“這位大人!不能打啊!快住手!”
“媽的,你讓我住手,砍我干嘛!”
“我不是怕你傷害了我們諸天殿的未來棟梁嘛!”
“那你他媽也別砍我啊!干!你還砍!”
“說個毛!早看你小子不順眼了!兄弟們砍死他!”
“師弟們都讓開,我們是焚天殿的,來拉架來了!波及到你們就不好了!”
這些人原來都是焚天殿精英,只因為烈風不斷惹事,才跟著他一貶再貶,最后淪落為最低等的守門甲士,但是武藝都沒有耽擱下,這些凌霄殿甲士自然不是他們對手!
不一會就被打得一哄而散,人人大罵:“哪有他媽拉架的追著人砍的!”
這時山上走下一個一身白衣中年男人,看到這場景,大怒,喊道:“都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他這一聲大吼,竟然蓋過了幾百人的打斗聲,凌霄殿的人見到他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人人都停下手,看著焚天殿的人冷笑道:“李大人來了,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焚天殿的眾人略一猶豫,也不再動手,都退到一邊,眾多新人自然也不敢再動手,圍在王銘身邊,警惕的看著對面。
凌霄殿的一名甲士跑到那中年人身邊,低聲細語,不時還指指王銘這邊。
那中年人點點頭,向王銘這邊走來,走到跟前,目光如劍,冷冷的看著王銘,開口道:“是你打傷了我兒子?還說出了“要打下整個諸天殿”的混賬話?”
王銘笑了笑,也不理他偷換概念,說道:“沒錯,是我,怎么?小的不行,老的就出來找場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有種莫名的心酸,別人受欺負了,他爹會出來幫他,自己受欺負找誰?
那中年人冷冷一笑,說道:“小小年紀,便敢口出狂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來呀,把他抓起來,聽后發落,還有今天參與打斗的人都抓起來,一個個都像什么樣子,還敢自稱是諸天子弟?”
王銘身邊一名新人站出來,傲然一笑,說道:“誰自稱諸天子弟了?如果諸天子弟都像你們凌霄殿這般德行,就當陳某來錯地方了,告辭!”
他一拱手,轉身便要離開,那中年卻不放過他,冷聲道:“你當諸天殿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嗎?還敢侮辱凌霄殿,罪加一等,就地格殺!”
說完抬手便是一拳,他拳風掠過,數十名新人竟然都被壓制,王銘也不例外,不禁感慨,畢竟是諸天殿,不是自己這個野路子可以抗衡的啊!
可是人家是為了幫自己才遭此大難,說什么也不能看著不管,他十指一動,就想催動那黑霧大法。
這時眾人突然聽見一聲破風的嘯響,緊接著就聽到烈風的聲音。
“李向山,你當我烈風是死的?”
“轟動”一聲,新人們睜開眼,就見烈風站在他們面前,只憑身軀接住了這隔空一拳!
那叫李向山的中年人一皺眉,說道:“烈風,你敢和我動手?”
烈風嗤笑一聲,開口道:“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老子硬接這一拳,是忌憚你們凌霄殿,不是忌憚你姓李的!真動起手來,老子讓你一只手,也能把你打得服帖!”
李向山冷哼一聲,說道:“武功高有什么用?還不是在山腳下做一個低賤的守山頭子,沒想到你這么沒記性,我就站這一動不動,你烈風敢碰我嗎?怕是你動我一下,就得被關進水牢,受那“撈月”之苦了吧!”
烈風傲然一笑,說道:“你當烈某是怕受苦嗎?”
李向山冷笑一聲,說道:“不怕你可以試試啊?”
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看樣子就要動手,新人們都認為兩人要是打起來,必定勢均力敵,聲勢浩大!
只有王銘知道,要是真打起來,一定是烈風壓著李向山打,兩者之間,差距太大。
在這當口,山上又走下一人,卻是一個打著赤身的壯漢,上身一道道刀疤,猙獰可怕,這位一看就是急性子,下來就嚷道:“都干什么!半個時辰沒見人上山了!”
李向山一見這人,立馬躬身行禮,開口道:“離森將軍,這批新人太過桀驁,他們居然敢和他們師兄們動手,甚至打傷了犬子,還有一位新人更是囂張,竟然說要一人……”
他還沒說完,這叫離森的將軍便揮揮手,說道:“說的什么混賬話,太過桀驁?媽了個巴子的!要是一個個都他媽跟小綿羊似的,我們要他們干嘛!桀驁不馴?老子喜歡!你們凌霄殿財大氣粗,自然是看不上眼了,那就都歸我離天殿吧!”
又看了看眾人,粗聲道:“都他媽愣著干什么!快點報名排隊!看你們一個個的操性!武功沒練好就敢和人家打架?不是他媽找抽嗎!以后入了我離天殿,好好學武,再出來找茬!好了,快點報名!”
他竟然大手一揮,把這動手的數十名新人都歸入他們離天殿去了,王銘只覺得這大漢粗中有細,敢出來和凌霄殿甲士對著干的,必定武功不弱,而且敢拼命,都是好苗子。
這大漢雖然訓斥了他們一頓,可是這數十名新人沒有一人抱怨他的,反而覺得此人真性情,又護短,不拘小節,這樣的老大上哪找去,紛紛表示愿意加入離天殿。
李向山的心都在滴血,這些都是好苗子啊,他本來讓人把他們抓起來也是打的這個主意,之后只有稍加安撫一番,還怕他們不加入凌霄殿?可是現在這離森插這么一手,他回去不被責罰才怪,只好硬著頭皮道:“將軍,沒有經過考核的新人,是不能拉攏的,你這樣做好像……好像壞了規矩……”
離森一瞪眼,粗聲道:“你姓李的哪只耳朵聽到老子拉攏他們了?”
又沖眾人說道:“老子拉攏你們了嗎?”
那第一個站出來相助王銘的書生,此刻又開口道:“沒有,我等只是仰慕將軍風采,自愿加入離天殿而已!”
離森哈哈一笑,說道:“李向山,看到了嗎!他們是仰慕本將軍,你自己長得難看,怪得了誰!”
李向山面色漲紅,卻不敢與他爭辯,這離森可是和烈風不一樣,后臺比自己還硬,要是被他打了也是白打!
離森一揮手,說道:“好了,都散了吧!過幾天來的人更多,別在這耽誤時間!”說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掃視眾人,問道:“剛剛哪個兔崽子發的求救信號!”
李向山趕緊上前解釋道:“是犬子,那人與犬子爭斗……”
離森不耐煩的揮揮手:“老子不聽你的,誰都知道你們凌霄殿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諸天第一!”
說完也不顧李向山難看的臉色,就對烈風的那名下屬招招手,說道:“大蝦!過來!你給我說說!”
那賊眉鼠眼的大蝦跑過來,沒有一點水分,如實的把剛剛的情況跟離森說了。
離森一皺眉,狠狠瞪了李向山一眼,向王銘這邊走來,走到跟前,拍了拍王銘的肩膀,王銘身形紋絲不動,離森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祝老的眼光我是相信的,王銘是吧?唔……”
他本來想叫大蝦帶路,卻想到他們不能輕易離開崗位,而且以他們現在的身份,也沒資格使用那升云梯,于是對一名凌霄殿甲士說道:“你!帶他去乘坐升云梯,上山的那些考核就免了吧!我要是知道你半路上給這小子下什么絆子的話,哼哼……”
他沒說一句威脅的話,那甲士卻嚇得冷汗淋淋,開口道:“這位師弟請跟我來!”
王銘笑了笑,走到烈風面前,說道:“今日多謝大哥了,來日大哥和那位老丈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無論何事,小子莫敢不從!”
烈風笑了笑,沒說話,王銘知道對方認為自己現在幫不了他什么,也不爭辯,一行人就跟著那位甲士走了。
臨了王銘又回頭道:“今日多謝諸位,我叫王銘,他日再次相見,必當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他只說要“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卻沒有給什么承諾,對烈風說的卻是:“無論何事,莫敢不從!”
離森眼中精光一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越是這種不輕易許諾的人,越把諾言看的很重!
王銘走在路上,思緒萬千:“這好大風波,竟然被人一句話就解決了?看來無論在哪里,都是實力為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