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壁畫的內容是一群穿著打扮十分怪異的人們,正在圍殺一條大蜈蚣,那條蜈蚣看上去非常的大,估計得有四五米吧!如果光從衣著上來分辨的話,李樹深實在看不出是哪個民族的人們,只知道按這穿衣打扮肯定不是漢族便是。這讓李樹深很糾結,自己怎么說也在盜墓這一行混了二十年了,下過的墓沒有一百也有四五十座了,什么民族的古代服裝他不清楚?但是這幅壁畫當中的人們他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有那個四五米長的大蜈蚣。哪有這么大的蜈蚣嘛,起初李樹深是以為這個墓里葬大概是這屠殺這種大蟲子的英雄,被人們夸張化了,所以才搞出這么大的蜈蚣來以表示這個人的神通廣大,又或者是表示這個人對于他們的救命之恩。這種手法并不稀奇,有人還在自己的墓穴中雕刻上盤古什么的,寓意自己的功勞堪比盤古女媧,這種事李樹深也不是沒見過,但當他看到第二幅畫時,他才意識到想法應該是錯了。
這第二幅畫上,雕刻的是修建這座古墓時動工場景,整幅壁畫是對這個墓的鳥瞰圖,李樹深看著這幅畫慢慢的便發(fā)現(xiàn)了異樣。因為這座古墓不僅僅是他們看到的這樣,下邊還有一層,因為壁畫當中在他們這一層的下面有雕刻了一層,但是這兩層之間沒有連接的通道,這就給人一種下邊那一層有些虛幻的感覺,好像兩層墓不在一個位面似的。如果說上邊這一層修建的時候完全不按照當時的規(guī)矩來,那么下邊這一層完全就是胡亂建造的,下邊這一層完全像是一個迷宮,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密密麻麻的。有很多房間相互連接在一塊,不過每幾個小一點的房間之后都會有一個特別大的房間,這哪像是古墓啊,這分明就是地下溶洞的結構嘛!李樹深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墓不是用來葬人的。他心中忽然生出了這一想法,本能的他很抗拒這一想法,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危險了。
接著看第三幅壁畫,壁畫上面畫的是那條大蜈蚣,不過仔細看來那種大蜈蚣不止一條,因為后面又雕刻了密密麻麻的十幾條大蜈蚣。不過這幅畫上的大蜈蚣不似第一幅畫上的一樣,這幅畫里的大蜈蚣是比較安靜的,第一幅畫上的大蜈蚣揮舞著大牙四處咬人,而這幅畫上的大蜈蚣只是靜靜的跟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后面。石頭前面有幾十號人用繩子拉著,將那種大蜈蚣引入這古墓的第二層之中。比較第一幅壁畫,這幅壁畫中的蟲子竟然這么安靜,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種蟲子是有思想的,當時的人與這種蟲子簽訂了某些協(xié)議,使得兩方得以和平共處。第二種,這種蟲子被馴服了,這些人類正將這些蟲子圈養(yǎng)起來。對于這兩種答案,相比較來說李樹深還是傾向于第二種的,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就完全顛覆了當時那些人的世界觀。那是現(xiàn)實版的異形大戰(zhàn),對于嚴叔那個時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但如果結果是第二種的話,那是什么使得在第一幅壁畫中那么威武霸道的大蜈蚣屈服與人類呢?李樹深認為是因為那塊石頭,壁畫之中那些大蟲子都是跟在石頭后面的,如果不是那些石頭的話,那耗費那么多的人力來搬運這塊大石頭干什么?但是想到這里,疑問又來了,是什么樣的石頭才得以讓這些大蜈蚣顯得這樣溫順的跟在后邊呢?并且這些人明顯是想要將這種大蜈蚣引到這個古墓之中圈養(yǎng)起來,李樹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要將這種大蜈蚣圈養(yǎng)起來呢?莫非是當時用來對抗外來侵略的一種武器?還是這種大蜈蚣還有其它的用途?
腦子中帶著無數(shù)的疑問,李樹深看向第四幅壁畫,也是最后一幅壁畫。而這幅壁畫中畫的內容,便更加使得他搞不懂了。第四幅壁畫比較簡單,是當時的人類圈養(yǎng)了這種大蜈蚣,然后提取大蜈蚣體內的一種液體,最后是一個道人模樣的人站在一個鼎的旁邊身旁放著許多的丹藥。這大概就是這種大蜈蚣的用處吧!用其體內的一種液體來提取丹藥,但是具體有什么用,李樹深還是弄不明白。時間比較緊迫,顧不得他再去多想,既然知道了這座古墓是干什么用的,那么另一邊他得趕緊去告訴他們。那時候李樹深才意識到為什么要建造這座古墓,因為當時人們的思想肯定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所以便建造古墓以用來掩人耳目,當然這一切全是李樹深一個人的推測,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不知道了。而他們進來的這個古墓實際上是這種大蜈蚣的巢穴,雖然不知道這種蜈蚣是否還活著,但萬一它產(chǎn)有后代怎么辦?如果那些人誤打誤撞將這些大蜈蚣放出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李樹深不禁打了個寒顫,轉身向嚴叔哪里跑去。嚴叔他們去的肯定就是主墓室了,等李樹深幾人趕到那里時,整個主墓室出了一口棺材之外什么都沒有了。李樹深心中一緊莫不是他們出什么事了?李樹深慢慢走到那口棺材前,棺材板已經(jīng)被掀翻在地了,應該是他們掀開的,整副棺材是石頭做的,那棺材板大概也得二百來斤重。
“他們應該是下到棺材下邊去了。”突然旁邊的一個伙計說話了,李樹深看了看那伙計手中拉著一根繩子,心中暗道不好。
這些都是嚴叔后來聽我爺爺將的,我認為這些非常重要所以放在了前面,下面來說嚴叔那一邊當時的情況。
嚴叔帶著那幾個伙計朝主墓室的方向走了,一路上嚴叔十分的緊張。從進了這古墓之后他便只想拿了東西便走,這在嚴叔的盜墓生涯當中是第一次這么想,或許是被這里的氣氛所感染了吧!一路直行,頂頭就是主墓室,嚴叔朝里面看了看,只有一口大石棺擺在中間,其余什么都沒有。要不是看到了棺材,嚴叔還以為這是間耳室呢!
“這個墓修的好簡單啊!”嚴叔當時心里想。進入主墓室里,四下看了看,真的除了這一口棺材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嚴叔心中有些奇怪,怎么這個古墓里一點陪葬品都沒有?那這墓主人得有多寒酸啊!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么寒酸的墓主人有錢修這個墓么?嚴叔想不明白,既然墓室里什么都沒有,那注意力自然就全放在那口墓室中央的棺材上了。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口棺材,應該全是石頭做的。棺材的表面很是光滑,不知道是用什么石頭造出來的,而且還是一口“連地棺?!?
什么是“連地棺”呢?就是這口棺材不是等古墓修建好之后抬進去的,而是修建古墓的時候將棺材和古墓修到一起,也就是說這棺材是古墓修建時候的一部分。棺材接著地,抬不走,挪不動。但是很少會有人修建這樣的棺材。因為“連地棺”在風水學上講,是封住了自己的后路,除非這墓穴所在的位置是千萬年不變的藏風聚氣的好地方。否則萬一這里的風水被破壞了,連轉移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座墓穴的位置,撐死了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穴位,既不是天生龍脈也不會藏風聚氣,為什么要建造連地棺呢?當時嚴叔也是年輕氣盛,腦子一熱便什么也不管了。既然這墓中只有這口石棺,那么這值錢的玩意應該全在里邊了。但是來之前李樹深也說了,這墓的穴位在風水學上是“玄武鎮(zhèn)關”,這棺材里的主說不定已經(jīng)詐尸了??茨枪撞陌澹僬f也得有二百來斤重??!普通的棺材那用得著這么重的棺材板啊!正想著呢,一聲“咚”的響聲嚇了他們一跳。幾個人圍到那口石棺前,確認剛才那聲音就是從這棺材里冒出來的。
“莫非真的被李樹深說中了?”嚴叔嘟囔了一句,轉頭看看其他人,幾個人臉色都是很難看。
“開不開?”其中一個伙計小聲問道。嚴叔摸了摸口袋里的黑驢蹄子,又看了看另外三個人手中的手槍心中便有了些底氣。詐尸了又怎么樣?自己這里有三把槍,還怕這個?管你三七二十一先給你來上一梭子,直接打爛。
“開。”嚴叔一咬牙,狠聲說道。還沒有找到那塊玉,這棺材無論如何都得開了。于是兩個伙計一起抓住棺材板,嚴叔和另外的兩個人端著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一,二,三?!眱扇艘挥昧Γ枪撞陌逯苯颖幌品顺鋈?,兩人快速后退,幾個人瞪大了眼等著棺材里那主子出來??蛇^了一會兒一點動靜也沒有。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一起上去看看這里邊有什么東西。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棺材里是空的。嚴叔心里一驚,莫非被人捷足先登了?不可能??!他們這一路下來也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的盜洞什么的??!
“這里有東西。”站在棺材邊上的一個伙計叫道。一聽這個,嚴叔立馬就順著那個人的燈光看過去,一塊似玉非玉的石頭明顯與這棺材不符,那是被鑲上去的。嚴叔一眼 便認出了這東西就是那外國佬想要的東西,二話不說從包里找了個鉤子動手將那石頭摳了出來。
剛摳出來還沒來得及仔細瞧瞧,一陣石板的挪動聲從棺材里傳了出來。嚴叔的第一反應是剛才挖這塊石頭觸碰了機關,猛地向后退了幾步,死死地盯著那口棺材,卻發(fā)現(xiàn)又沒有了動靜。幾人小心翼翼地挪過去用礦燈一照,才發(fā)現(xiàn)原來的那一層棺材的底板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洞穴??雌饋砗孟袷莻€溶洞。
“這下面居然別有洞天?!眹朗逡彩秋@得出乎意料。隨即有聯(lián)想到了這古墓中這么空,很有可能是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轉移到這下面了。但是嚴叔還是有些擔心,他的那些伙計們都提議要下去看看,撈點油水,要不然這一趟就白跑了。嚴叔一想也是,自己這邊準備這么充分,想來有什么變故也可以應付的過來,便在這石棺上留了記號,系了繩子,一頭綁在棺材上,幾人挨個滑了下去。
看樣子,這洞是認為修出來的,只是修這洞的石頭,嚴叔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這洞中雖然沒有光線,但是這種石頭在黑暗中也會發(fā)出些綠幽幽的光芒來,幾人用礦燈將這洞照的通亮,嚴叔四處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洞的墻壁上還有許多的小洞,不過都比較狹窄。僅供人半蹲著身子可以進去。
“這地上的沙子怎么也是綠的?”其中一個伙計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說是沙子倒不如說是某種礦石被磨成了碎塊。嚴叔簡單看了看,這地上的沙子看上去和這洞中的墻壁是同一類礦石,但仔細分析的話,應該不是同一種。嚴叔從來沒見過這種礦石,也就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哪一種。
“走,進去看看?!眹朗逡粨]手率先進了一個小洞之中,后邊的人也陸續(xù)跟上。已經(jīng)下來了,怎么說也得摸點什么上去才好啊!洞又小又窄,只能容一個人半蹲著身子進去,所以他們走的比較緩慢。不一會兒,嚴叔眼前一亮,出現(xiàn)了一個比較大一點的洞,空間也比較大了。跟他們剛進來的那個洞差不多,但是這個洞地上沒有那種沙子。而且在這個大洞的四周又有了幾個小洞,四通八達,不知道通向何方。嚴叔這時長了個心眼兒,在他們走過的洞口坐了記號,以防止等一會迷路。四下打量了一下,這些洞都是大同小異,如果不做記號的話,是十分容易迷路的。就在嚴叔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咚咚”,這次距離他們很近,所以聽的格外清楚,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用力拍打地面一樣。嚴叔幾人有心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所以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洞口鉆了進去。
正走著,后面的人說話了,“在這洞里呆的時間長了,身上有些癢??!”這話一出,除了嚴叔之外的幾個伙計都紛紛感覺有些癢。無奈這洞太小轉不過身子來,背后癢也只能忍著。
突然嚴叔聽到了些聲音,像是什么東西裂了的聲音,嚴叔“噓”了一聲停下了腳步,眾人都安靜下來了。“咯吱”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嚴叔靜靜的聽著,無意間一轉頭發(fā)現(xiàn)在他身旁的墻壁裂了個食指大小的小洞,一小塊石頭滑落。在石頭滑落的地方慢慢爬出了一只類似于蜈蚣的百足蟲。不過這并不是蜈蚣,探出了頭正要往外怕,嚴叔伸手就去捏,那條蟲子仿佛感覺到了什么,飛似得縮了回去。
“咚咚”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已經(jīng)很近了,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嚴叔不再停留繼續(xù)往前走去。這洞中有蟲子在嚴叔看來在正常不過了,所以也就沒注意,沒想到就是因為這種蟲子讓嚴叔遭到了團滅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