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醫(yī)院總是忙忙碌碌的,病人家屬神色焦慮的守著病人,白衣穿梭其中認真的執(zhí)行著護理工作,有條不紊。突然病房爆發(fā)出怒吼的聲音:"你們醫(yī)院怎么搞的!我每天交了那么多錢,連床都不讓我躺!"
護士無措的解釋:"對不起,我,因為我們要晨間護理,整理床鋪,所以才麻煩你讓一下。"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臉部表情兇神惡煞:"你的意思是我不講理了?這醫(yī)院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我要投訴,你們領(lǐng)導(dǎo)呢!讓她來見我!這醫(yī)院實在太差了!"
護士長急匆匆的趕來,讓無辜被兇得眼淚汪汪的護士先回值班室休息一下,穩(wěn)定下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和正在肆意發(fā)泄他的不滿的中年人交談:"您好,我是護士長,您有什么不滿可以對我說。"
秦鳩扶著護士,送她回值班室,背后傳來中年人囂張的叫嚷:"你們醫(yī)院服務(wù)質(zhì)量差!我每天都交那么多錢,居然還不讓我睡覺……"
秦鳩讓她坐在沙發(fā)上,倒了杯溫開水,讓她鎮(zhèn)定一下,然后開口:"其實,這種事情對于護士來說是家常便飯,病人有什么不滿,得不到發(fā)泄一點小事就會成為他們的宣泄口。"
"我沒有不讓他躺,因為查房要檢查床鋪,他不是病人,我就想讓他讓開,整理一下床鋪而已,然后,他就沖我吼。"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秦鳩眼神溫柔的看著她,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在受委屈的時候暗暗落淚,卿清會在旁邊安慰開導(dǎo)自己,秦鳩沒有說話。
她用眼淚發(fā)泄她的不滿,抱著秦鳩失聲痛哭起來。
卿清推開值班室的門,就看到一個女人和秦鳩抱在一起:"你們在干什么!"
秦鳩抬頭看到神色嚴峻的卿清突然意識到,她們這樣抱做一團,清清可能誤會了,于是,推開還在哭泣的人:"清清,你……"
卿清打斷了接下來的話,面色不善看著她們:"大庭廣眾,注意一下。"放好東西摔門出去了。
秦鳩撫額,事情又變得麻煩了。
秦鳩午休的時候偷偷的去了天臺,找了個地方就隨意躺下,不一會就睡去,微風(fēng)吹亂青絲,附在唇上,一只修長的手撥開秀發(fā),因為蹭到櫻唇而有片刻僵硬,手的主人眼神專注看著這張毫無防備的臉,陌生又熟悉。熟悉的眉,眼,唇,陌生的態(tài)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自作自受。"
卿清呆呆看著病歷神游,楚醫(yī)生交班完畢從病房走出來,語氣輕佻:"想什么呢?嗯?和小護士怎么樣了?"
"多管閑事。"一句話堵住了八卦的嘴,楚醫(yī)生摸摸鼻子離開了。
秦鳩坐在咖啡廳里,手中捧著一杯暖暖的咖啡,望著落地玻璃窗出神,柔和的橘色燈光顯得分外慵懶,加入一塊方糖,拿起銀匙攪拌著杯中咖啡,咖啡醇厚的香味散發(fā)開來。
"好香。"卿清坐了下來,深深吸一口氣,贊嘆道:"我要喝。"
秦鳩有些錯愕,端起咖啡遞給滿臉期待的卿清,看著她喝了一口:"你?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是我太愛吃醋。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卿清大大咧咧的說著。
秦鳩有些狐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卿清臉色,嗯,好像真的沒有生氣,但是,今天早上……
卿清一把握住秦鳩的手,眼神真誠的看著她:"對不起,小鳩,我因為太在乎你,太沒自信,不敢相信你屬于我。所以才會懷疑你的。但是,我以后不會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秦鳩鼻子有些發(fā)酸,反握住清清的手:"沒有不理你,我約你出來就是為了與你道歉。"
卿清高興的點點頭,就像個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糖果:"那你親我一下!"
"誒,不太好吧,大庭廣眾之下……"看到卿清伸過來的臉,和臉上撒嬌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快速的親了她一下,然后故作淡定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煜櫟啊,我就說不要來嘛。你這不是純粹自己找刺激。"楚醫(yī)生攪著咖啡沖對面的顧煜櫟抱怨道:"而且還每次都我收拾爛攤子!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顧煜櫟抿緊了薄唇,一言不發(fā)看著氣氛甜蜜的兩個人,一把端起咖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