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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思盡頭心卻涼

曦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抬起頭,看著徘徊在她身側(cè)不斷飄蕩的灰色影子,這里的每一條曾經(jīng)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如今,卻無辜枉死,怨氣不散,成為嘶嚎的鬼魂,而不能再次轉(zhuǎn)世為人。

“這么多的人,都慘死在你們的手中。”她的瞳孔凝聚一個冰雪的世界,那里碎冰浮現(xiàn),大雪飄飛,冰凍的只是漠視生命的殘忍之人。她苦苦追尋的是換回那個人再次活下的希望,她最恨的便是對生命的輕易剝奪!

那老婆婆真的感到害怕了!眼前的女子望著她的瞳孔已經(jīng)不帶一絲人類的氣息。

“小白,不要留手!”曦月冷冷吩咐。

“驅(qū)靈!”她低聲沉吟,周身的靈氣大溢,醉人的異香飄散,驅(qū)使冤屈嘶嚎的鬼魂,仿佛一切都有了宣泄口,他們爭搶著,嘶嚎著撲向那老婆婆。

那老婆婆知道自己害了許多人,但是她從來不會愧疚,因為她知道,這些個鬼魂奈何不了她。

可是如今卻不同了!

鬼魂瞬間撲到,她還沒來得及作出什么反應(yīng):“不要——”

慘叫戛然而止,像是破裂的風(fēng)箱,片刻,就一絲聲息也無了。

曦月站在一旁,冷冷注視,此時的她就如掌握生死的神,看盡凡塵生死,斷絕人世情愛。這是一種執(zhí)念,天生便存在,也許早就融入她的骨血,割舍不掉,那就是——生命的秩序不容許任何一個人擾亂!

……

“哎呀,原來是蜘蛛精!好惡心!”小白扇動翅膀,一下子飛離很遠(yuǎn),胖爪子捂著大眼睛,露出一個小縫偷看被它燒得模糊不清的大蜘蛛,然后又趕緊合上爪子。

曦月制止住它自娛自樂的游戲,催促道:“去里面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小白立即飛到深藍(lán)色的布簾后,只是片刻便傳來它的驚叫聲:“哇——”

“怎么了?”曦月急忙跑到里面,看著眼前的情形,又是短暫的怔愣。

灶臺上是一些碎肉和啃得干凈的白骨,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一個巨大的鐵鍋,里面燒著開水,開水中漂浮的卻是數(shù)個人頭!長時間的浸泡讓他們發(fā)白浮腫很是難看,如今早已經(jīng)面目不清了!

“月月,這些人好可憐!你一定要送他們?nèi)ビ亩驾喕匕。 ?

“嗯。”曦月望著鐵鍋中被煮爛的數(shù)的人頭,輕聲應(yīng)道。

小白大眼睛轉(zhuǎn)轉(zhuǎn),它的年齡還小,不會將許多事情記在心中,自然不會有曦月受到的沖擊大。它的眼睛亮了一下,似是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小翅膀扇動,就飛了過去。

胖爪子在包袱上翻弄幾下,深藍(lán)如水的大眼睛閃過思考之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它倏爾將本就不小的眼睛睜得更大,小爪子指點包袱,大喊道:“月月!月月!這是那小子的包袱!”

這一聲將晃神的曦月拉回現(xiàn)實,她向著小白的方向看去。由于小白的擺弄,包袱有些散開,露出里面的衣服,紫色精致的華服,正是和即墨琬琰身上穿的一致。

“月月,他是不是也被吃了!”小白手指著大鐵鍋,大眼睛盯著曦月。

曦月的容顏有一瞬間的變色,片刻恢復(fù)常態(tài),露出笑意:“不會,他身上有能保護(hù)他的東西,關(guān)鍵時刻都能化險為夷,尸王的時候是,榕樹精亦是,想必蜘蛛精這里也定然會全身而退。”她忽然拿起包袱,笑著道:“許是匆忙離開,忘記了拿,我們帶給他!”

“月月……”小白有些不知所措,它不知道怎么樣來安慰它的月月,月月雖然在笑,可是它知道,其實她并不開心。

“小白。”

“嗯?”

向外走的曦月頓住腳步,她低垂著眼瞼,遮住里面暗藏的波光,幽幽道:“將這里燒了吧!還有門口的花精,從幼時就以人血喂養(yǎng),成長之后定然也會禍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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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女子猛然拽住前面男子的寬袖,拉住正在前行的人。

即墨琬琰一點兒一點兒拿開女子的手,有些不悅說道:“霏紅,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zhǔn)叫我即墨嗎?”

“為什么?我就是喜歡叫你即墨!即墨,即墨,即墨……”霏紅歪著頭看即墨琬琰,臉上露出調(diào)皮的笑意。

只是她的撒嬌對于即墨琬琰顯然毫無效果,即墨琬琰冷下臉:“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得叫我即墨!”

“她是誰,你始終都不肯告訴我!”她嘟著唇,嘲諷道:“你這么維護(hù)她,她知道嗎?你在她的心中是不是和她在你心中一樣重?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否則為什么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她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我救了你?”

霏紅如水的眸子望著即墨琬琰,里面滲出的或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復(fù)雜感情。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都不相識,你卻是要多管閑事救了我!”他的眸子猩紅,里面摻雜的是狂風(fēng)暴雨。

被即墨琬琰這樣說,霏紅只覺得胸口被人狠狠撞擊一下,鈍鈍的痛:“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去‘多管閑事’!應(yīng)該讓你和那些人一樣去死!”她紅著雙眼吼道。

看著即墨琬琰沉默不語,一臉的倔強(qiáng)。霏紅心中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滴答落下,她一邊用衣袖擦著眼淚,一邊抽噎道:“算了,真是莫名其妙,我不叫你即墨,叫你琬琰總行了吧!”

即墨琬琰怔愣住,看到霏紅這個樣子,他忽然有些尷尬起來,囁嚅道:“你別哭了……”

哪知,他這話一說完,霏紅哭得更傷心了,美人垂淚,本就會引起人的同情,何況是霏紅這樣姿色的美人,更甚者即墨琬琰是罪魁禍?zhǔn)住?

因此,他不得不再次放柔神情,伸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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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即墨一定會無恙的!小白……”轉(zhuǎn)角處,女子剛踏出一步,就頓住腳步,再也不能移動一步。她只是呆呆地注視遠(yuǎn)處男子溫柔撫摸女子的面龐,他輕輕說著什么,臉上溫柔的神色盡顯,女子則是含羞低垂著頭。他們就像是一幅畫卷,溫馨卻又旖旎。

她去做什么呢?

“月月……”曦月身后的小白扇動翅膀,看到遠(yuǎn)處的情景,再看看曦月,大眼睛中閃過迷茫的神色。

“我們走吧!”曦月臉上的神色消失不見,甚至眼中又恢復(fù)到即墨琬琰初見她時的樣子,清冷孤寂,照不進(jìn)一個身影。

青煙紫繡游鱗拖地長裙在草地上拖起一道淺淺的漣漪,就漸漸遠(yuǎn)去。徒留下淡淡的異香和在枝椏上晃動地孤零零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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