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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亡線索

  • 絕對強大
  • 琉瑒
  • 2429字
  • 2020-11-18 17:46:42

感恩跨過尸體,將女孩抱在懷中,睜大眼睛細看她的面容。女孩的聲音那么真實,他希望她的面孔也不要讓他失望。

他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不禁愈發激動,顫聲呼喚:“叮叮!”

女孩卻無力的咳嗽一聲,低垂的眼皮動了動,便再沒了聲息,同時有血順著嘴角眼眶和鼻孔緩緩流下。

感恩一呆,那兩個船員下手太重,傷了女孩內臟,她死了,但他也忽然分不清自己是身在現實還是夢境了。

血,死亡,悔恨,心痛還有妹妹生機消逝的臉,這同樣的一幕自六年前開始,已記不清多少個夜晚出現在他的夢中了。而這一刻,此情此景竟與夢中別無二致,讓感恩怎么能不迷糊?

叮叮是感恩的妹妹,很乖巧可愛,又活潑善良,他們兄妹二人感情極好。6年前,叮叮死于兇殺案,死狀極慘,被剝皮肢 解。案子至今未破,兇手依舊逍遙法外。這一直是感恩的心病,以至于常常在夢中看到叮叮慘死的樣子,惡夢醒來,便是仇恨與心痛。

就像每一次午夜夢醒一樣,感恩深深吸了口氣,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他隨即發現哪里不對,懷中女孩容貌體態雖與妹妹長的別無二致,年紀卻不一樣。叮叮死那一年已經13歲了,可懷中的女孩,卻是叮叮八九8、9歲時的樣子。

最奇怪的是,除了年齡,感恩再找不出這女孩與叮叮的區別了,她完全就是8、9歲時的叮叮。

這一發現讓感恩極為詫異,下意識瞟了眼旁邊被困縛的男人,發現后者也在瞅他,一臉血污掩不住英俊的面龐,一對眼睛光芒黯淡。感恩吸了口涼氣,一種荒誕又古怪的感覺充斥于心。這男人他也看著眼熟,只是猛然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這時一陣嘈雜傳來,感恩轉頭望去,不斷扭曲的雪幕中細小的光柱晃動,隱約能見到一群船員拿著強光手電正快速向這邊走來。感恩知道兩個惡船員的死被發現了,他并不意外,這二人體內應該植入了傳感器,生命體征與飛船的主系統聯網,死亡肯定會被主系統發現并告警。這種人機聯通的方式,也是現代許多大型飛行器上普遍采用的。

感恩閃身鉆進垃圾堆的陰影中,借著一座座垃圾堆為掩護,快速繞過這群船員,向側倒在地的貨運飛船接近。

當年叮叮死狀極慘,失蹤后再找到時,除了一個腦袋和剝掉的皮還算齊全,整個身體完全成了一堆碎肉。這個案子沒頭沒尾,事先毫無預兆,事后沒有線索,警察們查了一段時間沒個頭緒,就不太管了。

但感恩不甘心一直寵愛的妹妹忽然死掉,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一沒兇手二沒真相。他從未放棄查事實找兇手并報仇雪恨的心思,只是苦于沒有線索,無處著手,這讓他恨意滔天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忽然從天上掉下一個與妹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雖然事情透著詭異,卻讓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架貨運飛船上也許會有叮叮慘死的線索。他當然不會放過。

感恩小心的接近貨運飛船,同時觀察著船員們的動向。兩個同伴的死讓他們大為緊張,大部分船員向尸體處聚集,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將那些逃跑未成被膠槍困縛的裸體男女們拖進飛船,活動范圍不大,僅在飛船左側面開門處。另外還有一隊船員圍著先掉下來的戰斗飛梭,似乎在研究什么,不過他們離飛船比較遠。其它就是一些零星船員,身后拖著跑的比較遠的裸體男女三三兩兩往回走。

三棱形飛船右側面著地,左側和底面斜對夜空,左側開門人多,感恩一接近必被發現,他便悄悄繞到飛船的另一面,繞過去之前,他看見自飛船內又出來一隊船員,接應那些向船內拖拽裸體男女的船員們,因為離得較近,他甚至聽到一個頭目的呼喝,他催促船員們加快動作,并布置任務,待裸體男女們全部抓回后,要對飛船周邊進行全面搜索。

當然,他不把那些人稱為裸體男女,而是叫作貨物。

感恩不禁加快動作,他看見匯聚在尸體處的船員們已經分隊展開搜索了,他需要盡快調查這艘飛船,或者在他們大范圍搜索前找到躲避的辦法。

感恩并不擔心他們發現酒兒的藏身處,這月黑風高的雪夜,在高高矮矮的垃圾堆中找一小井并不容易,何況井的位置很隱秘,并且在這個大垃圾場,同樣的井有很多。另外就算找到垂直井,也不一定能發現酒兒藏身所在,那小臥室的機關十分原始,屏蔽層卻極好,隱藏性很高,他若不是在那里待的久了,也不會發現。

飛船的另一面卻也有隊人,不多,只六個船員圍著兩個頭目樣子的人。他們都拿著強光手電,除了有兩人在船體上亂照,其它都對著一個地方,兩個頭目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什么。

就著手電光芒,感恩也將飛船看了個大概,只見飛船表面傷痕累累,到處是凹陷、裂縫和長長短短的劃痕,它們大大小小縱橫交錯,許多甚至互相重疊傷上加傷。

感恩忽的恍然大悟,他之前對垃圾車大碰撞有一種哪里不對的感覺,并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什么,現在看到飛船表面的傷痕才明白。他制造的小干擾雖然是針對垃圾處理廠導航糾錯系統的故障計算而出,卻并不足以引發大碰撞。那種極端情況,只有在導航系統出現大故障時才會出現。

但因為現代工業對安全的重視,按照行業標準,大故障是無法逃過處理廠系統自檢的,只要稍露端倪,與其相關的一切系統組件都會被緊急停機,甚至整體關停處理廠,直至故障消除才會恢復運行。

反之,既然垃圾處理車在飛,導航系統仍在運行,它就沒有大故障。既沒有大故障,感恩制造的小碰撞,最多在高速運行的交通網上制造一場小小的局部混亂,很快會被系統修正,恢復秩序。不過若同時還有其它干擾源就說不準了。

看看貨運飛船上的傷痕,明鮮是碰撞造成,再看看它長達百米的船身,感恩知道,它就是另一個干擾源了。他能想像到,當垃圾處理車們傾巢而出高速飛行時,這貨運飛船一定身在其中,它巨大的表面積成了處理廠導航系統的一大挑戰,就在系統全力應對它時,他感恩又針對系統故障制造了一個擾動,這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導致了大碰撞。

大碰撞有兩個受害者,一是奧特曼,另一個就應該是這貨運飛船了。只是這種體積的飛船,正常飛行高度一般在8000米以上的高空,怎么下落到千米以下垃圾處理車們的活動區域?

感恩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他帶著無名從一座垃圾堆的陰影鉆進另一座垃圾堆的陰影,盡量快而無聲的接近那隊船員,呼嘯的風給了他們最好的掩護。

當距離已經很近時,感恩做了一個攻擊的手勢,無名便裹著風雪撲了過去,隨即,仿佛水袋破裂般的沉悶撲撲聲密集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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