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李瑾還活在幸福的蜜罐中,微笑的媽媽,慈祥的爸爸,所有人對他親親切切,一直以為世界就該如此。
可是一夕之間,所有的都變了,媽媽去世,父親以及其他人的冷漠相對。當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一個與李瑾年齡相仿的小男孩來到他面前,父親叫他叫她媽媽,可是媽媽不是不在了嗎?面對李瑾強烈的拒絕,李父所做的就是不予理會。
年幼的李瑾不明白為什么那個陌生的女人在父親面前面慈心善,背后卻是冷暴力,嘲諷相向。后來長大一點的李瑾明白了明哲保身,可是還是沒有躲過。
醒來的李瑾全身被緊緊地綁在床上,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墻壁,走動的全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隨時的抽血與液體注入已經是家常便飯,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李瑾失去了所有記憶,眼睛的眼色一直變換,只知自己編號是001.
或許是看李瑾可憐,有人送了一只小黃狗,李瑾依然被捆著,自從來到這里,除了抽取血液,沒有人理會,對于新來的品種,李瑾覺得新奇不已。小黃時不時舔舔李瑾的臉頰以示親密,這個時候李瑾才會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玩耍,微笑。
后來,小黃慢慢老去,李瑾也長大了,研究院內亂做一團,所有人逃出這個詭異的地方,實驗體發狂一樣的見人就咬,走路如同行尸走肉般,遇見李瑾還會停住腳步,等李瑾走過,才會繼續行動。
李瑾走出實驗室,外面變了模樣,過了太久,陽光太刺眼,似乎以前也曾這樣過。
直到遇到蘇子琴,初見的模樣,雖然是寸頭,但是不知為何,李瑾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強烈的熟悉感,這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錯過一定會后悔。
對視的那一瞬間,面對蘇子琴眼淚的迸涌而出,李瑾是無措的,不知該怎么做,后來想起小黃的舉動,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
阿琴說自己下流,只是自己只是做最正常的事情不是嗎?每每想到這個總是失笑不已。當阿琴說就叫自己阿離,李瑾激動不已,是不是意味著不要離開。
在與蘇子琴相處的這幾個月,不知不覺心中有了一個她,即使知曉自己與阿琴不是同一世界,卻更加欲罷不能,遇到了就是注定,既然如此就沒有放棄的必要了。
直到阿琴軟軟躺在自己懷中時,才真正確定自己真的不能沒有她,心中的亂意橫沖直撞,迸發出的力量不受控制,當蘇子琴的手掌抓住手臂是,不禁慶幸,還好,還好,阿琴沒事,不然,所有人都要替阿琴陪葬。
抱著手中柔軟的觸感,阿離心中被塞得滿滿的,幾十年如一日,好像還是初見的模樣。
蘇子琴醒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看看阿離的面容,“真是不公平,我的臉都皺了,你的臉還是這么光滑,一點都沒變樣。”
阿離笑笑,幾十年的相處,阿離已經變得成熟,“我又不嫌棄你,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阿琴。”
“就知道安慰我。”蘇子琴捶捶阿離的胸膛,明眼人都知道蘇子琴現在很幸福。
“再讓我睡睡,等我醒來,我要吃好吃的,很多很多。”蘇子琴就像小孩子一樣比劃出很多的模樣。
阿離點點頭,眼中滿是寵溺,一股憂傷夾藏其中。
基地的最后一戰,蘇子琴受了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到心臟,由于沒有及時醫治,蘇子琴不能再使用異能,壽命更是縮減一半,比普通人都不如。這些年來,阿離一直帶著蘇子琴游山玩水,每次在一個地方呆半月或一月,生活悠閑,對于喪尸與人類戰爭一律不管。
蘇子琴靜靜地躺在床上,慢慢的,慢慢的,漸漸沒有了呼吸,臉上滿是安詳,阿離抱著蘇子琴漸漸冷卻的身體,走到早已準備好的墓地。
當最后一絲光亮遮住,阿離緊緊抱住蘇子琴,在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個吻。
阿琴,你不要擔心,以后的以后,我都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