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我去!這到底什么地方啊!”常悅停下前進的步伐,扶著一旁的樹哀嚎著。
泉瀛也停住前進的步伐,轉頭看向常悅,雙手環胸看著常悅,嘴上帶著抹笑,“嘖,你怎么這么弱。”
常悅白他一眼,“呵呵,拜你所賜。”要不是他,她早就可以離開了,還至于被那個大家伙給“送”到這黑不溜秋的地方嗎?
“哦?你這是怪我嗎?”泉瀛突然走近常悅,彎下腰,對常悅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常悅看著那張湊近的妖孽臉,心一抖,脫口而出,“騷……”包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泉瀛那帶著威逼的眼神給憋了回去,“……少年!”
泉瀛直起身子,但笑不語,突然握住了常悅的手。
“你干什么?!”常悅掙扎著想讓泉瀛放開,她不想被這么騷包的人碰,況且,這可能是自己未來的二姐夫啊!可是只是掙扎了一下,常悅便安靜了下來,泉瀛正在給她灌輸靈力,疏通那些因內傷經脈堵住的地方。她就是因為這些被瘀堵的經脈,靈力運轉才緩慢,所以恢復不了靈力。常悅看著泉瀛低頭的樣子,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看來騷包除了長得騷包一點,其實也還是可以的嘛。
泉瀛抬眼時看見的便是常悅失神的眼神,“怎么?是被我感動了嗎?”眼神似笑非笑。
常悅瞬間回過神,不爽地移開眼,當她剛才什么都沒想,騷包就是騷包!
泉瀛看著她這般也不惱,繼續替她疏通著經脈,“你是狐族的?”他看出她的本體是狐貍。
常悅一愣,點點頭。
“都說狐族的女子嬌媚柔弱,今日看來并非如此啊。”泉瀛邊說邊打量著常悅。
常悅被泉瀛這上下打量的眼神弄得很不舒服,用那雙紅色瞳孔的杏眼瞪著他,“哼,我不嬌媚柔弱是我的錯嗎?!”想來他們兄弟姐妹四人三人中,兄長性格溫和,雖然二姐性格也有些潑辣,但好像她的性格最為潑辣。“我看你也不像是好嬌媚柔弱那口的嘛!”之前那女子,她可沒看出什么柔弱之處。
“你怎知我不喜愛?”泉瀛挑眉。
“你管我怎么知道?”常悅同樣挑眉。
泉瀛放開她的手,搖頭道,“嘖,你可知女子不能這般。”
“哦?”常悅側著頭看他,表情嫌棄,“不能這般,難道與你這般?她恢復了不少靈力,她抬起手重重往泉瀛肩上一拍,“那你可知,男子得有男子該有的氣概!”手掌拍擊肩膀發出一聲悶響。
常悅立馬收回手,“好疼!”
“活該。”泉瀛看著哀嚎的某人不為所動。“看你精力如此充沛,看來可以繼續上路了。”說著便往前走去。
“我們都走了這么久了,估摸著也快有一個時辰了吧。但是,什么東西都沒看見,那東西把我們丟進來總不會是讓我們賞月的吧!”常悅倚著樹沒有動。
“賞月什么的也不是沒可能。”泉瀛看著空中掛著的圓月說道。
常悅用一副‘你是豬嗎’的表情看著她,“我想我們大概是進了什么陣法,破不了便出不去。”
泉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是嗎?我怎么看不出來?”
“你蠢唄!”常悅脫口而出。
泉瀛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前走。
“誒誒誒,別走啊。”常悅跟上去,“咦,不會生氣了吧。”常悅偷偷看了看泉瀛的臉色,嗯,有些黑。“魔君大人最好了,風度翩翩,氣宇非凡,才貌雙絕,玉樹臨風……寬宏大量!”
泉瀛停住腳步,有些哭笑不得,“你敢不敢換些詞?!”
常悅見他笑了,松了口氣,正色嚴肅地回答他,“不能!”
泉瀛語塞。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點正事行不行。”常悅突然正經地說道。
“……你說。”泉瀛感覺心頭梗了一口血,被她氣出來的。
“雖然我對這些什么陣法不懂,但是陣法皆有陣眼,破壞了陣眼,那么這陣自然也就破了。”常悅
認真地說著。
“沒想到,你也有靠譜的時候。”泉瀛語氣中皆是挪逾。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般。”常悅小聲嘀咕著。
聲音雖小,但泉瀛還是聽見了,瞪著常悅,但看著她露出一副‘怎么了’的無辜表情有些無力,他還真拿這狐貍沒辦法。
“那這陣眼怎么找?”泉瀛不與她計較。
常悅突然一副驚訝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泉瀛無語凝噎。
“我只是說要破壞陣眼,可沒說知道這陣眼在哪呀!”常悅看著泉瀛隱忍的表情訕訕地說道。
泉瀛步步向她逼近,常悅有些后怕地后退。
“那……那啥,魔君你用你強大的靈力感受一下哪出靈力最……最強大,或許就是陣眼了……”常悅故作思考狀。
泉瀛選擇忽略她的話,他邁開步伐朝前走去。
“誒,還要走啊。”常悅哀嚎著,但步伐還是跟了上去。
艷陽抱著小五和墨君一直穿梭在桃林中。
艷陽看著師父嚴肅的神情也不好打擾,畢竟自己也不懂,還是不要添麻煩了,只好逗逗手上的小五。
墨君突然停住,艷陽自然也跟著停下,“……師父,怎么了?”艷陽看著眼前的一片桃林問。
“嗯。”墨君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這片,這里的靈力不似其它地方的靈力穩定,而是在忽上忽下,眼前的桃林可能是設的結界來遮人耳目。墨君踏前一步,伸出右手,在半空中對著桃花林一把虛抓。
艷陽看著面前的桃花林好似發生了時空扭曲般,緊接著眼前的桃花林開始像鏡子一般破碎掉落,化為虛無飄散于空中。結界破碎,此處挑花林的靈力似乎變得霸道濃郁起來。艷陽突然一股蠻橫的靈力朝他們襲來,不用她出手,墨君擋下了它。
艷陽打量起眼前出現的一塊石碑。此碑為墨黑色,碑上并無其他,只有一個字,然而卻為上古文字,艷陽并不認識,突然感覺手中的小五有些瑟瑟發抖,艷陽想著可能是此處的靈力太過濃郁且帶著殺戮之意,它靈力低,怕自然也是正常的。艷陽這般想著便用自己的靈力替它造了一層保護罩,隔絕了這些靈力,小五果然停住了顫抖,安靜地趴在她手掌心上。
墨君自然也看見了那塊石碑,是一種奇異的文字,可他并不覺得陌生,他認得那個字為“鎮”。此處鎮壓著什么東西嗎?但他沒有細想,伸手想將石碑掉破壞掉,突然一聲嘶吼聲響徹天際。大地都為之一震。
“師父!”艷陽發出一陣驚呼,這墨君右邊有一個紅色的龐然大物向他撲來。
墨君將手的方向一轉,擋住那個不速之客。
靈力的沖擊將周邊的桃樹掀翻,周邊一片狼藉。
艷陽認出那個龐然大物就是將他們送進來的那個東西。它張開嘴,一團火球又聚集起來,難道是又想故技重施?艷陽看向墨君。
墨君看到這樣,也知它可能又想將他們送到其它的地方。眉眼間冷峻下來,加大手上的靈力,將那龐然大物壓制在地上不得動彈。
“吼!”那龐然大物不甘心地在原地掙扎。
墨君收回手轉身往石碑上攻擊,石碑紋絲不動。而那龐然大物看見墨君這番舉動,掙扎地更加厲害了!墨君不為所動地加大靈力想將石板破壞。
“吼!”一聲巨吼吼,艷陽看見那龐然大物居然從師父的禁制中掙扎了出來,徑直撲向墨君所在的方向,艷陽沒有多想,將小五放進衣袖中,伸手擋住那龐然大物,紅光大現,靈力撞擊,艷陽只覺胸中一陣悶,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她沒想到這東西的靈力竟如此蠻橫。
墨君自然感受到了那東西掙脫了他的禁制,看見艷陽替他擋住攻擊,他連忙上前,然而一道紫光將他狠狠推開。一個身影上前將那龐然大物的攻擊接下,并將它轟出十米之遠。
“艷陽,你怎么樣?”泉瀛關切地看向艷陽。
艷陽收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朝泉瀛搖搖頭。轉身看像身后的師父,他正向自己走來,艷陽扯出一抹微笑。
“如何?”語氣有些著急。
“不礙事啊。”艷陽聳聳肩膀。
墨君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皺起眉頭,不由分說地抓起她打探她體內的情況。抬眸看著她,“體內多處經脈受損,下次不準如此魯莽!”語氣嚴厲。
艷陽抿著嘴點點頭。
泉瀛將那龐然大物壓制住后走過來,一拳捶向墨君,墨君并沒有躲的意思,艷陽伸手想擋住泉瀛。
“你是來鬧事的嗎?”艷陽皺眉看著泉瀛,“就算你幫了我,我感激不盡,但是你動他就是不準。”
泉瀛怕傷著艷陽,急忙收回來拳頭,氣急敗壞地看像艷陽,“他讓你受傷就是他不對!”
“那不是他的錯啊。”艷陽強硬地說道。
泉瀛還想說些什么,站在一旁一直沒出聲也沒出手的常悅開口了。
“誒誒誒,他好歹也是幫了你,你不道謝,這反倒是在斥責嗎?”常悅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滿。他們剛才在東邊聽見一聲響動,便趕過來,看見一個界口,進去出來后看見的便是那女子只身擋住之前那只龐然大物的攻擊,泉瀛二話不說,將那個要出手的男子擋住,幫那女子擋住攻擊。嘖,這等癡情,她都快感動了。
艷陽聞聲看向常悅,是之前那個妖族的女子。
常悅看見艷陽時不由得唏噓了一下,怪不得那騷包喜歡,那女子之前以普通容貌面人,真實竟這般美貌的女子。
但當常悅看見墨君時,替騷包默哀了一下,他其實死得不冤。可是當她聽見泉瀛被那樣說的時候她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艷陽轉回頭,“多謝。”
泉瀛看向常悅,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常悅白了泉瀛一眼,“行了行了,咱們能先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