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別喊,我一定會給你幸福,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答應我,別再愛別人了,把心收回到我身上,好不好?香兒,我想你。”
他的話并沒有讓含香安靜下來,反而促使她更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不停地亂動著。
周恒一邊按住她的雙手,一邊低喃道:“香兒,你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天天都想過來,我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不想勉強,我想等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可現(xiàn)在,我等不了了,有人說你不愛我,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不想聽,我要證明給那些人看,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把你把你奪走。你放心,我今生今世都只會和你一個人在一起,我只會愛你一個人。”
含香想起了惠貴妃,她聽到惠貴妃說當年皇上也是這么許諾的,但是現(xiàn)在,皇上對她毫無一絲眷戀。
她突然覺得,皇上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人。喜歡你的時候可以說得花言巧語,不喜歡你的時候就可以一腳把你踢開。如此看來,后宮里的女人,不就是玩物嗎?
“后宮里的女子,就是皇上你的玩物,你取樂的工具。”含香用凄絕的聲音說,“你喜歡一個人,可以說得多么多么好聽,當你不喜歡了,就只會再找別的女子,然后忘了當初那個許下承諾的人。我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不想做別人的玩物!”
玩物?他的香兒怎么會這么想?
“你不是玩物,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子,我用永遠只疼你一個人的。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真的不用怕,這輩子,我就只想要你一個人,永遠都是這樣。”
含香倔強的把淚水忍了回去,拼盡全力地大吼:“你放開我,我不允許你再碰我!”
“香兒……”
“你要是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含香掙脫開他的手臂,取下頭上的發(fā)簪,毫無畏懼地將發(fā)簪扎向自己的粉脖,“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扎死我自己!”
“你別!”
周恒失控的大聲吼道,他怎么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子死呢?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停不下來,他渴望得到她,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得到一個女人。
他的心一狠,伸出一個手指,“啪”的一下,就點住了含香的穴位,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恨就恨吧,過了今夜,他在好好像心愛的人兒道歉。
周恒從含香手里取下那支發(fā)簪,輕輕在她耳旁道:“香兒,你別難過,我會好好疼你,疼你一輩子。”
含香的淚越來越多,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周恒,我恨你。你要是敢這么對我,我就恨你一輩子!”
“香兒……”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我永遠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我不許你碰我,我不屬于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你,你——”
突然,含香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了。是周恒不想再聽她喊叫,狠心點下了她的啞穴。
周恒最終還是占有了含香,她只感覺自己無比的疼痛,一種從未有過的疼痛。
這一刻,她恨透了這個男子。
滿腔的激情猛地爆發(fā)出來,他的強勢讓含香幾乎快要昏厥了。
翊哥哥,對不起,都怪我太沒用,我無能為力。
直到昏厥的前一秒鐘,含香心心念的都只有周翊軒一個人。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覺,昏倒在了周恒的身下。
翌日,周恒下朝回來,竟發(fā)現(xiàn)含香還在昏迷當中,是他昨夜的索求傷到了她。
床前,一直都是毓雪守在她身邊。
這種事情,皇上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因此便不讓別人先來探望含香。
見皇上來了,毓雪很懂事地退了下去。她打心眼里希望自家主子能夠和皇上在一起,畢竟皇上也是真心的喜歡她。
周恒溫柔地撫摸床上仍在昏迷的人兒,眼睛里全是深情。此刻,他竟然有些怕了,他害怕看到含香睜開眼睛后,那怨恨的目光。就連當初率兵包圍皇宮的時候,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難不成,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子。
真愛上了嗎?他竟不排斥這種想法。只不過,現(xiàn)在的香兒尚在豆蔻年華,甚至還沒有并笄,他就……
想不到,他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小丫頭蠱惑了。
看著看著,周恒的目光便鎖在了她的紅唇上。又粉又嫩,實在勾人心弦。他低頭低頭再低頭,終于吻上了她的小香唇。
“啊——救命!”
含香突然睜開雙眸,呃——這不是皇上嗎???
“臣妾,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周恒呵呵地笑了下,挑逗著問:“若我想活到萬歲,你可會陪我?”
嗯,萬歲當然是想活的,要是容顏不變就更好了。只不過,陪他,還是算了吧!轉念,她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怒從心來,于是便紅著臉狠狠瞪了周恒一眼。
“哦?”周恒挑眉,“香兒為何要瞪為夫,可是為夫做了什么錯事?”
“滾——”遠點!
話音還未落,含香就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個大錯。眼前這位可是皇上,她剛剛竟然說了句“滾”,這罪名好像并不小誒~
“你這小沒良心的,朕等了你這么久,你倒好,一醒來就讓朕滾,朕真是白等了你了!”周恒像是生了很大的氣,朝門外喊,“小李子,擺駕回宮!”
小李子急忙跑進來,同時也暗暗為碩嬪嘆了口氣。這碩嬪娘娘也真是的,怎么三言兩語就氣走了皇上呢?
含香也愣了,說走就走啊?他要是真生氣了,自己且不就慘了,會不會被砍頭?
“皇上……”
周恒一聽見身后的含香喚自己,心里快活了許多,急忙又對小李子說:“既然碩嬪想留朕,那朕就再待片刻,你退下吧!”
“是!”小李子又是一嘆氣,皇上怎么也和個小孩子一樣呢?喜歡碩嬪娘娘,卻又不敢直接說出口,還真是是沒經(jīng)歷過情愛之人!搞得就和初戀似的!
含香也挑起了娥眉,她之所以叫他,貌似并不是因為想留他吧!!!
周恒轉過身就是一張喜笑顏開的臉,他關切地問:“香兒,你身子怎么樣了,還疼不疼了?”
“還好吧——”
“你沒事就好,看到你沒事,我也能放心了。對了,我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不是皇上想告訴我以后都不會來朝霞殿了?多謝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已。”不等周恒把后面的話說完,含香就以最快速度把這一大堆堆說完了。
周恒臉色不太好,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差!他陰著臉,冷冰冰地說:“不是這個,朕想告訴你,從今往后,朕每一天都會到朝霞殿歇息,包括你懷孕的時候。”
“什么?”含香氣憤的模樣足可以把周恒生吞活剝了。
“朕昨夜說過,朕以后都會對你負責。所以,朕既然要履行自己的諾言,第一步就是對你不離不棄!”周恒居高臨下地凝著她,毫不留情。
“可是,可是你是皇上,你怎么可以知道一個妃子哪里歇息?”含香知道別的根本說不動皇上,便只好搬來了一些大道理,“皇上你想啊,自古椒房專寵每一個有好下場的,就比如說漢成帝吧,他喜歡趙飛燕和她妹妹趙合德,結果呢,是不是……縱欲過度死的?這個不好,換一個,就比如說那個喜歡褒姒的人……”
含香想了好久,她也想不起來喜歡褒姒的人是誰了,索性道:“反正他烽火戲諸侯,結果他們夏朝就亡了!”
周恒輕笑出聲,俯身提醒道:“香兒,我好心跟你說一下,那個喜歡褒姒的人是周幽王,所以最后是西周滅亡,你說的夏朝正是被西周推翻的。”
真是丟人,連歷史都胡扯上了。自己真是白讀了那么多的書,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臣妾的意思就是說,帝王不可以專寵于一個女子,否則,國家遲早就是要滅亡的!”
周恒此時的臉色可不太好了:“你是說,我們大齊就會滅在朕的手上嗎?”
“不是,臣妾不是那個意思!”含香趕緊否認,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呢?完了,自己這是怎么了呀?
小丫頭不過就是一時口無遮掩,周恒便沒放在心上,還開玩笑道:“朕看香兒肚子里的故事挺多啊,以后每天晚上你就過來跟朕講吧!”
“啊???”
真是白忙乎一場,說了這么多,竟全白說了!到底該怎么辦呢?
后宮的消息格外靈通,含香專寵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后宮每一個角落。
先是五天專寵,然后是十天,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連續(xù)半個月,皇上都是在朝霞殿歇息的。這回,后宮便又不安靜了。
太后娘娘苦口婆心跟兒子講啊講,可惜人家周恒就是不停,并且還揚言道——
“朕這輩子,就只會踏入朝霞殿。其余地方,朕絕不會再去!”
皇上專寵,勢利的太監(jiān)宮女們各個都過來巴結。可以說,含香在后宮里完全是橫著走路的!
含香礙于之前吵架的事,久久不去合歡宮求和。倒是柔薰懂事,親自上門來道歉,于是這對好姐妹又和好如初了。
含香想到好久沒有見過素憐,便帶著柔薰一起去了長秀宮。
素憐一向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見了她們自然是一拜再拜。含香見她這般,心頭倒不好受了。畢竟都是好姐妹,她這樣不就是生疏了嗎?
含香親手扶起她:“你這是干什么呀,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這樣循規(guī)蹈矩。”
“碩嬪娘娘,媛昭儀,真是對不住,進宮這么久,我也沒有去拜訪你們,反倒讓你們親自來了。”進了宮后的鄧素憐仍然是一臉謙卑,一點都沒有主子的架勢。
柔薰理解地拍拍她的肩,低沉道:“我們都聽說你的事了,人死不能復生,別太難過。”
素憐垂下眸:“死者已逝,我明白的。”
“那……”含香猶豫了片刻,接著問,“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還記得李姑姑怎么教我們的嗎?后宮里的生存之道,就是多看多聽少說話,我現(xiàn)在就只能這樣了。”
含香輕嘆:“可是即使是這樣,后宮里的那些人,她們一樣不會罷休。”
“你還說我,現(xiàn)在你才是最危險的!”素憐環(huán)顧了四周,然后低聲道,“現(xiàn)在皇上專寵于你,你知道有多少眼睛正盯著你呢?她們巴不得讓你早死,你千萬千萬要小心行事,就是睡覺,也要睜一只眼。”
想到專寵,含香心里不禁內疚起來:“薰兒姐姐,憐兒,你們可有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