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約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雁門關下,蘇杭穿著那件黑色的束身衣,一把匕首綁在大腿根部,一把長劍掛在腰間,長發高高束起,手握一把通體透黑的彎弓,胯下騎著壯碩的阿灰,箭簍掛在它身上。身后空無一人,春風吹過,黛絲飄揚, 高高的雁門關上站滿了士兵。
二牛緊張的捏著城墻上的磚石,不停地說道:“這南狗怎么還不來,教官都等待了半天了。”
“二牛,急什么,說不定是被咱教官嚇跑了。”老三笑著說道。
“對,那人真他媽的瞎眼,咱教官這樣的奇女子也不知道珍惜,要是俺大胖遇見這樣的媳婦一定會好好供著。”大胖滿臉嫌棄的的說道。
“就你,得了吧,能找個婆娘就不錯了,還想找個教官這樣的……”
……
墨輕狂與墨輕云并列在雁門關頭,看著空蕩蕩的草原上那孤單的身影,墨輕云淡淡出聲:“她一個人,如果有埋伏怎么辦?”
“沒事,我們做好了應對的完全準備了。”
“齊王放心,蘇杭雖是女子但絕對巾幗不讓須眉,如果戰況稍有變動,我們的人就會出動,保護其安全。”歐陽飛微微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
墨輕云點點頭。這時,忽然間一只羽箭直奔蘇杭右肩傷口處襲來,分明是看準了她槍傷未愈。
此時阿灰輕巧的轉身避開了那只羽箭,蘇杭彎弓搭箭,一只羽箭以及其詭異的弧度飛出,穩穩的扎向一塊草叢,,只見那里竄出一個人影,手握彎刀,直襲門面,蘇杭將彎弓固定在側,拔出腰間長劍,從阿灰背上彈起,穩穩架住彎刀,左手拿起匕首,扎向他的喉嚨,耶律納吉見狀,猛地發力,格擋開她的長劍,順勢避開她的匕首,只見蘇杭手指輕巧的彎曲握著匕首的兩指甩出一根長針,耶律納吉頓時驚訝,急忙閃躲,最終還是被刺到了右肩。
雁門關上,叫好聲此起彼伏。
二人拉開一段距離站定,蘇杭冷冷的看著他,默默的將長劍收回刀鞘中。
“沒想到,你竟然將這暗器之法練到了這等境界。”耶律納吉復雜的看著蘇杭,有一手拔下她扎在他肩上的長針。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蘇杭拿出一個極短的哨子,叼在嘴中,輕輕吹動出一陣奇怪的旋律,剛剛還乖巧的阿灰,立即齜著森白的狼牙,弓著身子,一步步靠近耶律納吉,隨著蘇杭彈起的一瞬撲向他。
耶律納吉提起萬分的注意力,格擋,踢開阿灰,握住蘇杭刺來的握著匕首的手腕,一掌擊在他的胸口……
雁門關上,墨輕狂看著下面的人神色略有些緊張,他知道她是沒有內力的而,耶律納吉身上內功幾乎與自己不相上下……
墨輕云看著下面不斷出擊的身影,眼里掠過精光:“在這之前只是聽聞有女武藝過人,今日一見,倒是讓本王驚訝不少。”
“不瞞齊王,蘇杭的武藝我們雖早已見過,可是今日看來也是驚訝至極。”歐陽應和道。
“嘭”的一聲響起,蘇杭應聲倒地,右肩槍傷處又多一個血淋淋的貫通傷。耶律納吉手里拿著一把沙漠之鷹說道:“陪你玩了,這么久也該結束了。”
他將槍口抵著她的頭,說道:“順從還是滅亡?”
蘇杭不甘心的看著輕蔑的笑著的他,等著他,感覺到槍口傳來的陣陣涼意,心下暗罵自己大意,沒想到他身上還有第二把槍。剛剛看他拿出沙漠之鷹,她用盡全力也只能是身體偏離一點,護住自己的心臟。
雁門關上,二牛看著心急:“王爺,讓我們去把那南狗殺了,迎回教官。”
“對,讓我們出去吧。”
“是啊輕狂,出兵吧。”墨輕云也出聲說道。
“不再等等。”墨輕狂搖頭,她還沒有出那個手勢,看來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蘇杭咬牙切齒的從嘴中迸出幾個字:“好,我把文檔給你。你聽仔細了。”
耶律納吉輕蔑的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若是不殺了素素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是你的青梅竹馬。”
蘇杭憤怒的說道:“廢話少說,我只說一邊你若是沒聽到,別怪我不重復。”她默默的將文檔內容背誦出來她知道他的記憶力絕對可以記下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他,偶爾故意錯背幾條信息,看著他專注于記憶,向阿灰悄悄的出一個手勢,阿灰看到后,悄悄的走到蘇杭身后,趁著他分神,躍起,一口咬上他握著槍的手,奪下那把沙漠之鷹,仰頭甩出數丈遠,她見阿灰成功,立即握上他的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撂倒在地,有將他拉起卸掉他的雙臂,長劍輕劃破他的喉嚨,看著他驚愕的臉不禁為他感到不值:“抱歉,師父說過,文檔信息決不能落到你手中,哪怕現在是在另一個時空,這時我答應師父做到的。”
蘇杭回過身,對著雁門關上的人揮揮手,笑了,而這時后卻出現了一群南蠻的士兵,哈必烈看著倒在地面上的人咆哮:“大汗!”
雁門關上,墨輕狂立即轉身下樓說道:“出兵。”
哈必烈扶起耶律納吉的尸體,見他驚愕的瞪著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大吼道:“來人啊,殺了這個妖女,為大汗報仇!”
“殺!”
蘇杭握著長劍,與阿灰背對而立,盯著面前兇惡的南蠻人。
這時冷鋒和墨輕狂帶著北瀛軍隊也沖出了城門,這時,一陣虛弱的聲音響起:“慢著。”
哈必烈驚訝的看著剛剛明明已經斷氣的耶律納吉,看著他瞅著他,驚訝的說道:“大汗,你……”
“我沒事,扶我起來,讓所有人都住手。”
“是,所有人都住手。”
耶律納吉緩步向前,向蘇杭行了一個恭敬的南蠻大禮:“多謝姑娘,救納吉一命,納吉無以為報。”
蘇杭也是驚訝的看著他,,他記得她明明劃破他的喉嚨,而且現在的耶律納吉看起來率直爽朗,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白浩,你到底搞什么花樣。”
“姑娘認錯人了,我是耶律納吉,白浩的靈魂已經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