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杭,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币杉{吉倚著帳門,悠閑的轉著那把P22的手槍。
蘇杭冷冷的看著他,那把P22是曾經她為他改造的5.66口徑,極輕,十一發子彈,算的手槍里不錯的了:“放我們離開?!?
“看著你和奸夫離開嗎?”耶律納吉邪氣的挑眉,將手槍口對準他們說道:“你認為在你殺了素素之后我還會讓你們逃離嗎?”
“呸,白浩,你別不要臉了,首先他不是我現男友,其次,就算我和他有什么,也是你白浩對不起我蘇杭在線,別把自己說的那么清高,我撞見的那白花花的兩坨難道是狗嗎?”蘇杭借著墨輕狂給她的支撐,說道:“我殺了她那算是簡單的。還有別拿那把沒有子彈的槍皮子在我眼前晃?!?
她一邊氣憤的說道,一邊對墨輕狂使了一個眼神。耶律納吉轉著手槍的手微微一震,P22徑直掉在了地面上,蘇杭對墨輕狂說道:“走!”
墨輕狂不敢耽誤,他從未見到那把被他們成為P22的東西,但是從他不聲不響刺近她的右肩來看,威力不同尋常,聽到蘇杭的喊聲后蹬地而起,帶著蘇杭遠遠離去。
蘇杭呆在他的肩窩里,摸著那把P22,仔細磨砂著,剛剛他趁他愣神,用帶線的飛針順回身邊,熟練的關掉保險,卸下彈夾,看見里面一顆黃橙橙的物體,常常呼出一口氣,果然還有一顆子彈,她知道他沒有檢查子彈的習慣,這把槍又是她做的,她的話會讓他對自己手里的槍出現懷疑,利用這點她把它拐了回來了。
她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說道:“墨輕狂,替我裝好它,我有些貧血了,若是我死在這了記得替我將那貨抽筋剝骨扔到深山里喂狼。還有,我剛才聽到了毛大他們的聯絡信號,他們也來了嗎?”
“你不要說話了,放心吧,我擔心耶律有詐,只是讓他們負責掩護我們撤退?!?
“那就放心了?!?
墨輕狂眼見得蘇杭漸漸的昏了過去,腳下腳步又快幾分:“蘇杭,蘇杭,你不能死,蘇杭?!?
終于看到了蓋雪,騎上馬,迅速打馬離去,回到軍營時已是半夜,他直接沖到了醫帳:“李大夫你趕快給她瞧瞧?!?
“是?!崩畲蠓蛄⒓撮_始檢查起她的傷情來。
“王爺,蘇姑娘她傷情太重,需要及時取出右肩的異物,止血,在這之后,蘇姑娘是否能醒全要看她的造化了?!?
“還不快準備?!?
“是?!?
這時候蘇姑娘又一次來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他看著四周游蕩的半透明的人影,心里想到:難道自己又一次掛掉了?這不是黃泉路嗎?跟著那些魂魄向前走,漸漸的就看見了奈何橋,奈何橋邊彼岸花開的耀眼,火紅的一片,沒有半分綠色,一朵挨著一朵,擠得的河岸邊慢慢當當的都是。忽然間魂魄向兩邊急速退去,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出現在視線里。
同時李大夫終于將嵌在她肩頭的子彈取了出來,丟在瓷碗里伴著一聲脆響暈開一抹血色,他將她的傷口包扎好。墨輕狂取出那枚洗凈的子彈,仔細看著,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覺它們貌似有些不同。放下子彈,待李大夫處理完一切后問道:“蘇杭她現在如何?”
“尚未脫離危險。蘇姑娘失血太多,回來時已是命懸一線,能否醒來老夫也不敢說啊?!崩畲蠓驊M愧的搖頭說道。
……
冥界
蘇杭閑適的看著面前出現的黑白無常二人:“嘿,黑大哥,白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我們又見了蘇姑娘,不過這次是來送姑娘回去的,姑娘任務還未完成,咱這地府可不敢拘留姑娘的靈魂,姑娘注定會有三劫,這只是個第一劫,姑娘快走吧,玉帝送你的伙伴已經快到了,你若是去晚了就趕不上了?!?
蘇杭莫名其妙的看著黑白無常一左一右架起她沿著黃泉路逆行而上。
此時,雁門關,一匹黃牛大小的草原狼沖上了城墻直奔中軍大帳而去,剛剛沖進帳門就遇見了墨輕狂用寒光四射的劍指著它,墨輕狂一只在帳里守著她,忽然覺得外面喧鬧,感到不妥,怕是耶律納吉前來偷襲,那只遇見的竟是一頭身形巨大的草原狼,他心里正好奇這狼怎么會來著中軍大帳呢?他仔細看著他,灰褐的皮毛,四只狼爪大如碗口,狼牙森白鋒利,嘴里叼著一支不知為何的藥草。
“王爺,那狼嘴里叼著的是雪蓮,若是能取下,蘇姑娘可以安全度過這次難關?!边@事一同守在帳內的李大夫說道。
那狼似乎能夠聽明白他們說的話,竟是將雪蓮擱置在房中,退到屋角,安靜的趴著。
李大夫驚訝的看著趴在一角的巨狼驚訝極了。
“李大夫,麻煩你將這雪蓮入藥,給蘇杭服下吧?!蹦p狂看著他微微皺眉說道。
而這時,黑白無常帶著蘇杭的靈魂出現在屋內,蘇杭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屋角的巨狼,一下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天他夜里逃跑是遇見的狼王,它手下的狼還咬穿了她的腿?,F在看來安靜的趴在帳子里倒是可愛的緊。
“蘇杭,你不能就這么離開本王而去。”蘇杭被這樣的聲音聲音吸引過去,她看向墨輕狂,他坐在她的床邊,頭發散散的披在背后一如那次她遇見他那樣。蒲扇般的睫毛微動,狹長的眸子看著床上昏迷的她,修長的手指為她整理好調皮的翹起的發絲:“哪怕你不是虎牙的殺手,也是一個小偷,偷走了本王的鎮定,睿智,果斷,每每遇見你的事情,我總是像毛頭少年那樣,沖動,莽撞,沒有耐心,不知什么時候, 習慣了看著你創造著各種奇跡,看著你笑,喜歡出現在你出現的地方,或許是你揪著那個女人告訴我這才是那個刺客時,或許是地牢里你被綁著還滿口罵著我時,更或者是從你伴雷天降時就已經開始注意你了?;首逵醒?,有女伴雷而生,奇異者,天命之所歸。我遇見你是不是天命之所歸呢?……”
蘇杭聽著他細聲細語的說著,心里如鼓狂擂,難怪他會那樣的信任她,對待她不想是一個普通的幕僚,聽著他如此說她心里一直響著這樣的一個名字,歐陽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