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邊走邊看向小藍,只見她緩慢的跟在身后,頭微低,看不出什么奇怪之處難道是她猜想錯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演武場,巨大的演武場,五萬精兵穿著盔甲手握長槍,動作整齊劃一,呼喊聲震耳欲聾,氣勢磅礴。演武場的點兵臺上,墨輕狂正站在那里,看著臺下的士兵,蘇杭不禁想道:他會是北瀛爭權的三個人之一嗎?相處六天,雖不算多長,也足夠她對他有一個粗略的評價,她雖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她隱約猜得到他已經不懷疑她是什么虎牙的人,她想著看著他出神……
遠處的演兵臺上,歐陽低聲對他說道:“輕狂,那妮子在看著這邊呢,你不去看看嗎?”
“練兵還未結束,你若想去你便先去吧。”墨輕狂冷冷出聲。
歐陽見他這般便不再出聲,靜靜地等著,心里兀自嘆息。
隨著一聲響亮的號角聲響起,士兵都筆直站好,墨輕狂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南蠻再次犯我北瀛,爾等要時時謹慎,不得松懈,隨時準備出戰。”
“是。”
“解散。”隨著墨輕狂一聲令下,士兵們有序退下,他也和歐陽向蘇杭走來。此時蘇杭正在拿著一把普通的弓箭,瞄準了前方的靶子,手一松,羽箭快速飛向了靶子,正中紅心,再取一只羽箭,瞄準,松手,準確將上一只羽箭劈成兩段,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取出一只羽箭。
這時墨輕狂與歐陽已經來到她的身旁,看她全神貫注的樣子,沒有打擾她,剛才的兩箭他們都看到了,驚訝的看著她。歐陽想要叫好卻被輕狂攔下,他們默默看著她,握緊弓,另一只手捏著箭,瞄了許久,才松手,只見那只羽箭以一個及其奇怪的軌跡準確的再次將第二支羽箭劈成兩半。
墨輕狂和歐陽都呆愣在當地。
“姑娘箭法真是一絕,怕是王爺都沒有這樣的水平。”小藍看著笑著說道。
蘇杭正在思考剛剛那一箭的攻擊威力,這樣大的的弓箭要想使這箭雨出現這樣的軌跡著實難了些,小藍的贊美聲忽然讓她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會這樣,從前類似這樣的事件她絕對不會在意的,難道是知道她身上存在的嫌疑嗎?
放下弓,她轉過身,看見了身后站著的墨輕狂與歐陽。
“見過王爺,軍師。”
歐陽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剛想開口對蘇杭說些什么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想起:“報,報告王爺,耶律納吉率一萬兵馬在關前叫陣。”
三人一聽,立即向雁門關上趕去。
“你慢些,不用著急,當心腿傷,我與輕狂先走一步。”歐陽說道。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樣子,她只恨自己的腿傷為什么好的如此之慢,自己都不能第一時間到達戰場。等她到達雁門關頂部的城樓里時就發現墨輕狂已經身披銀甲,手持八尺黑色盤龍銀槍,騎著那匹名為蓋雪的黑色戰馬出場了,蓋雪的身上也相應的裝備上護具。
這時墨白忽然間出現在她身后,拿著一把沉重的黑色鏤花鑲銀的弓和一個箭簍說道:“王爺吩咐,請姑娘為王爺護駕。”
蘇杭微楞,接過那把彎弓,摸著上面磨損的痕跡,重重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讓自己這樣做,但是既然他如此信任她,她也不會讓他失望。
她將箭簍背在背后,左手持弓,右手捏著一支羽箭,密切注視著戰場的狀況。
墨輕狂騎著蓋雪淡定的看著對面一身墨甲的耶律納吉,兩軍越來越近。待兩軍還差五十米左右時,耶律納吉徑直打馬上前,與墨輕狂在兩軍中間碰面。
“墨輕狂,那個女子的狀況如何?”耶律納吉問道,其實此次發兵最大的目的是打聽到那個女子的狀況,自從見過她后,自己腦海里似乎一直有一個人在喊,留住她,不要讓她走……他嘗試過抑制這種聲音,哪知抑制不得,只好叫陣打聽。
“此時怕是與你無關吧。”
“墨輕狂,我愿意退兵,只要北瀛愿意將那女子嫁到南蠻。一個女子,兩國和平何樂而不為?”
墨輕狂聽完立即將手中的盤龍槍刺向耶律納吉,耶律納吉及時的將手中長槍一檔,穩穩架住墨輕狂的攻擊,只見他眼神微瞇,黑色的眸子里泛起滔天殺意:“你不配。”
耶律納吉被他的一句話激怒,,二人在場中打斗起來,二人身后的軍隊見二人在場中打斗起來,紛紛沖向前方,北瀛后方領軍的正是冷鋒,對面是哈必烈帶著的五員大將,就在兩軍混入戰場是,五支羽箭帶著破空的聲音呼嘯而過,穩穩的扎穿五位個騎著戰馬的將領的心臟,直接栽倒馬下。
墨白驚訝的看著蘇杭一弓五箭,箭箭致命。心里不禁感嘆王爺英明的決策。對方痛失武將,優勢已定,北瀛士兵倍受鼓舞,更加奮勇殺敵。
耶律納吉心中大驚,向后方城墻上看去,一個綠袍女子站在那里長發飄飄,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只是這一瞬間的走神,耶律納吉就被墨輕狂長槍一掃,雖然他及時躲開了,但是銀槍劃過他的盔甲,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眼見得墨輕狂一擊未去又連一擊,只好立即執槍格擋。
城樓上,蘇杭弓上搭上一支羽箭,密切注視著戰場,看著墨輕狂輕松取得優勢,一把長槍舞的呼呼生風,吸引著她的眼球,不得不承認,這妖孽認真起來的確引人注目。
耶律納吉看己方已入劣勢,兵敗已成定局,奮力一擊逼迫墨輕狂放手后,掉轉馬頭:“撤。”
蘇杭等待的就是此時,她松開捏了許久的羽箭,看著那羽箭直奔耶律納吉而去。耶律納吉似乎聽到了身后的破空聲,身體迅速一避,羽箭射在了他的左肩上,他回頭望了一眼城樓上的蘇杭,心里莫名感到一痛,可是墨輕狂帶兵追在后面,不容他問的清楚,他只好離開……
蘇杭放下手里的彎弓,看著在戰場上回歸的軍對,笑了,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這種和隊友并肩作戰的感覺,久違了……
這時墨輕狂已經回城下馬,歐陽也從指揮帳內走出,只見他翻身下馬,還帶著鮮血的溫度,呼吸還有些急促,就直奔蘇杭而來。一把抓起她的手,她感覺的到他手上的溫度,蘇杭原本認為他是因為她箭術而激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