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的話讓他們三個眼神變了。蘇宇瞪著眼睛問怎么回事?關娟的眼神里有一種約會要泡湯的預感。毛絨開心又有好玩的了。
必須一個理由,讓蘇宇同我抓曹彬一個正著。我問他前些天太大廣場有一起墜樓的案件?
蘇宇記得那是一起自殺事故。
不,絕對不是自殺,我告訴他兇手就是曹彬。我親自看到,但當時情況緊急沒有人信我。又因為曹彬是警察所以阻擋了我報案的機會。
蘇宇拍桌而起:“怪不得曹彬一再說當事人是自殺呢。”
“我研究曹彬已經很久,今天很可能他會有行動。很可能就在康城酒店。”我說出所有的線索。
蘇宇讓關娟和毛絨停在這里,他和我去看看。
“好好的,怎么飯就不能吃了?”關娟大小姐有一些埋怨。
毛絨強調必須帶著她們一起去。
蘇宇哪里再敢粗心大意,他堅決的不讓兩個女孩去冒風險。
“不能等太久,否則可能耽誤事,她們要去就去,但必須不能拖后腿。”抓住兇手在此一舉,我很著急。
蘇宇問我憑什么確信能找到曹彬。
我用手指點點自己的頭:“憑我的感覺,關娟在電梯的時候我就是憑借感覺救了她!”
一聽這話,蘇宇雖然對我的感覺半信半疑,但決心要試一試。
“就這樣!”關娟決斷。她的話最管用,蘇宇馬上同意我們四個一起參加這個行動。
關娟讓經理把這個包間撤掉,我們下樓開車來到康城酒店。她認識這里的經理,把監控都給我們看。果然帶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就是好用。
監控畫面清晰,曹彬進酒店后上了樓頂的天臺。想起刀疤老哥的墜樓,我才明白那里更適于他殺人。
曹彬在樓頂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見面后,和他開車駛離康城酒店。
“走!”關娟毫不猶豫開車載著我們去追。
車子行駛,快如閃電。
我在馬路兩邊建筑的影子里看到曹彬的汽車,指示關娟開車追趕。關娟年紀不大,駕車卻高超冷靜。高速行駛半小時,我們追到北城區城鄉結合部內一片廢棄待拆的平房區。
類似鬼城的平房區里已經沒有了人煙,無數條窄窄小巷繞得如同亂麻,汽車是開不進去了。曹彬的吉普車,赫然停在小巷口。
“果然,他在這里。”蘇宇望著我,滿臉興奮。
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信任。
關娟把車停在一旁。我們下車,走進亂麻一樣的小巷。
墻的影子里,我正確的找到曹彬走過的路。
來到了一戶院墻已經坍塌大部分的院子外。院里殘留著一個寬大的平房,門窗都已經不在,但裸露的窗戶上卻擋著窗簾。我示意曹彬可能就在這里。
悄悄走到平房的窗戶前,四個人順著窗簾往里面望去。里面的空間有一個籃球場大,地面坑坑洼洼都是磚頭瓦塊。潮乎乎的氣息往外涌動。
曹彬和一個年青人正在里面相對而坐。
“丁樂,走了這么就,把東西拿出來。”曹彬冷漠。
丁樂雙手捧出一個大瓷壇子,叼著煙對曹彬說這就是玄武器,值大價錢。
我食指一揮,示意進去把曹彬抓住。
蘇宇一搭我的肩膀,眉頭皺了皺,示意再等等。
等一等!或許今天能看到傳說的玄武器到底有何用處。我轉頭望了一下身旁的毛絨,她見我看她,順手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忍著沒有叫出來。她卻憋著笑。
我目光再從窗簾的縫隙繞進里面,可見曹彬粗大的手指撫摸著大壇子,忽然掐住丁樂的脖子,審問為什么要騙他。
“沒有,沒有。”丁樂被掐住咽喉,語氣不可信任。
曹彬兩拳將丁樂打倒,怒稱他所知的玄武器絕對不是這樣。
丁樂從地上爬起來冷笑道:“這就是我們家的咸菜壇子。假的又怎么樣?今天你跟我來到這里。不交錢就別想走。”
無知者無畏,很顯然,丁樂還不知曹彬是一個兇狠到難以想象的人。
曹彬冷笑了兩聲,問想怎么樣?
丁樂打了一聲口哨,從另一面的墻后面走出來兩個光頭男人,身高體壯,大肚凸出,手里拿著麻花鋼棍。他們一出來,就把曹彬前后夾了起來。
“快把錢拿出來。”丁樂顯然要吃定曹彬。
曹彬狠狠的說要是不交錢會怎樣?
丁樂信誓旦旦要把他的腿打折。他說話的時候,那兩個壯漢躍躍欲試的要動手了。
曹彬忽然掏出手槍,甩手兩顆子彈,火光閃動間把那兩個壯漢爆頭。兩個壯漢都沒有言語一聲,就成了一堆廢肉。
丁樂望見血雨彌漫,立刻癱倒在地。
曹彬走上前去,舉起了槍。
一陣音樂巨響,我的手機響了,是蔡芹那三個美女同事。她們真是添亂!
曹彬發現我們。一槍打斷丁樂的腿,轉身朝我們沖過來。
“走!”見時機不對,蘇宇拉著毛絨和關娟就跑。
我緊跟他們其后,一邊跑一邊給蔡芹回電話,問她們要干什么。
蔡芹說什么事也沒有,只是想我了。
“想我?你們是想我死吧。”我把手機關掉,撒腿猛跑。
蘇宇邊跑邊打電話報案,讓公安局出警。
曹彬已經喪失了理智,拿著手槍瘋狂射擊。子彈崩起的碎石塊四處紛飛。
亂麻般的小巷給我們創作了躲藏的有利條件。我們四個人不停的穿梭和他展開了游擊戰。
在運動中等待警察來的過程十分難熬。時間變慢,曹彬仿佛可以在任何的地方出現。
終于,我們聽到警笛的聲音。蘇宇通過手機聯絡到警察已經把這里包圍了。
這次,曹彬一定跑不了。
我想起在咖啡店約我的警察。把那個警察的樣子給蘇宇描述了一番,
“馮虎?”蘇宇愣住了。
“對,他的外號應該叫老虎,就是曹彬的同伙。”我斬釘截鐵。
蘇宇馬上聯系隊長,讓他們先控制馮虎。
已經累的頭有些暈的我們闖進一個垃圾堆。大垃圾堆腐爛的異味難聞,生滿深深雜草。草中立著幾根電線桿夾著一個變壓器,上面攀爬著密密麻麻的電線。
“別動。”曹彬手里拿著槍忽然轉出來,漠然望著我們。
“曹哥,我們是過來玩的。”蘇宇對曹彬打哈哈。
曹彬沒有說話,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到。
“蘇宇!”關娟叫著低頭去抱著他。
曹彬沖過來,另一只拳頭打在我的肋骨上。
真疼啊。
我的嘴唇干裂,血往上奔涌。腦海里想著要如何的反擊?
毛絨擋在我的身前,冷然面對曹彬說:“想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我早就深信不疑她會為我挺身而出。但她的脖子禁不住曹彬的重手,她被摔倒一旁。
曹彬出手如電掐住我的脖子。他手指好像五個鋼管,下一刻就要插進我的嗓子。
“看到我殺人?把你們埋到這片垃圾堆喂蛆吃。”曹彬冷笑著。
我脖頸的動脈被他的手指捏住,整個頭如同塑料袋包著一團火。只要裂開一個小口子,我臉上的血就要爆出來。
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嗎?
曹彬的身后閃出一根木棒,重重的抽在他的頭上。我迷糊的看到他身后站著的蘇宇。
曹彬被擊中,一回頭。
蘇宇用那根長長的木棍插入曹彬的后背。
我雙臂一環把曹彬的頭兜過來,額頭重錘一樣死磕他的頭。他的頭受到重創鮮血淋漓。
“槍,他手里的槍才是最大的威脅。”我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