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已經結婚了?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丑。費盡心思去討好觀眾,結果卻發現觀眾壓根兒就沒看他。
他還是第一次做出如此丟人的事。
還好,才剛開始,丟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打住還來得及。
這樣想著,蘇默卻又覺得有點可惜。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他看得上眼的,結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罷了,以他蘇默的條件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去覬覦別人鍋里的!
就這樣,蘇默對蘭朵的那點點好感,連搖籃都還沒進就死翹翹了。
去到醫院,蘭朵還在睡覺。蘇默也沒叫醒她,直接把手機交給負責看護她的護士,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蘭朵在醫院住了兩天。期間范建沒來看過她一次,只打了一通電話問她在哪兒。蘭朵心里有氣,什么也沒告訴他,只說忙,不回家。他竟也沒再多問,任她在外自生自滅。
到此,蘭朵徹底死心!將他的照片,短信,電話,全部刪除。抱著手機,躲在被窩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再沒一滴眼淚!
夏靜得知消息,當晚就趕了過來。還給她帶了青菜、白粥。吃完飯后,又陪著她聊天,本來還想陪床,被蘭朵拒絕了。
“如果你也來醫院,那明天孩子們的課誰去上啊?趕緊回去睡覺,養好精神。接下來這幾天,我的課可就交給你了。”
夏靜走后,蘭朵就開始刪照片、短信,然后就抱著手機悄無聲息的流淚。第二天夏靜上完課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紅腫的雙眼,以及蒼白無力的笑臉。
看得夏靜心疼。以前她不怎么待見犯賤,現在知道他劈腿就更是厭惡這個人了。可她卻不敢在她面前提,害怕徒增她傷心。只好在她病好出院的那個星期六,拉著她去KTV唱了一下午的《分手快樂》,用歌聲告訴她,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她知道小白的性子,愛的時候就會毫無保留的愛,把那個人當作她的依靠,她的唯一。可一旦不愛,那個人就再也別想走進她的心。于她而言那個人就只是個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偶爾還會相視一笑,可她只會把那個人當作透明,不存在,徹底漠視。
這樣的小白,既多情又無情!
在醫院養好身出院后,蘭朵又在自己的公寓里躺了兩天,養心。
可她發現,時間拖得越久她越難受。兩天,加上住院的兩天,四天,范建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想等他發現不對,主動來找自己。哪怕不像以前那樣哄她,也至少給她一個解釋,一個答案。
可,越等越絕望!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們之間總是需要一個解決的。
周一上午,趁著沒課,她回了雅興苑她和范建的房子。如她所料,范建不在。
只短短的幾日沒回,她竟覺得屋里的擺設無比陌生,明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親手設計擺放的。
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蘭朵開始收拾她的東西。屋里屋外,只要是她的,該丟的丟,有用的統統帶走。忙活了一上午才清理完畢。滿滿兩大箱,還外加一旅行袋。
沒有了她的東西的屋子,看起來空曠了很多。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空了。
“范建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會是什么反應呢?會像她這樣心疼么?”蘭朵窩在沙發里,這樣想著。
墻上的時鐘顯示著現在的時間:十二點半。
蘭朵本來打算等他回來好好跟他說聲再見再離開,可現在她突然又不想等了。
掏出手機,電話簿里已經沒有他的電話,已經被她刪掉。可她能刪得了記在手機上的,卻刪不了記在腦袋里的。
蘭朵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范建正在Amy的單身公寓里,等著品嘗她的手藝。握著電話,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起身去了陽臺。
壓低聲音說:“我在開會,待會兒再給你打過去。”
說完就要掛,卻聽到那頭蘭朵急急的說了聲:“等一下。”隨后卻沒了聲音,又等了很久才聽到蘭朵說:“再見!”聲音很輕,就像逐漸消散的輕霧般,虛無縹緲。
范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就掛了。
蘭朵拿著電話發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掛斷范建的電話。
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青春洋溢、感情豐富的大學生。偶爾一次在網上看了篇文章寫的就是誰先掛電話的故事,看完后,她很感動,就一直堅持他先掛。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
現在,她已經不需要這個習慣了。
最后看一眼屋子,蘭朵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接完電話后,范建的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有種不安的感覺。整個下午都集中不了精神,常常出錯。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連招呼都沒跟Amy打一聲就匆匆趕回了家。
開門的瞬間,范建心不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