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子元軒
- 重生之庶女成凰
- 金陵羽
- 2868字
- 2020-10-12 23:58:45
偌大的太子府美輪美奐,歌舞升平,琴音瑟瑟。
幾個身著薄如蟬翼的桃紅紗裙,手拿桃花扇的舞姬搖曳著細(xì)腰,千嬌百媚,婀娜多姿,盡情一舞。
大殿之上,上座正端坐著一個劍眉星眼,氣勢迫人的暗紅紋華袍男子,此人正是大名朝太子殿下-------元軒。
對于殿下的鶯歌燕舞,元軒眼中沒有絲毫的興致,相反,他的目光卻時不時流連于右座一旁。
獨(dú)孤絕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上,身后站著呼韓邪。他輕輕晃動著手中酒杯里清冽的美酒,頗是專注地欣賞著那些舞姬,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元軒略帶探究的眼神。
一舞終罷,舞姬紛紛上前行禮,美目含情,媚態(tài)盡顯。
“不知這殿上舞姬,可有能入得了獨(dú)孤王的眼的?孤稍后便命人送去驛館。”元軒望著那些舞姬悠悠開口。
獨(dú)孤絕玩味地勾起唇角,面上似笑非笑,“那本王要謝過太子的美意了。”
“獨(dú)孤王客氣了,若是能保我大名與大漠永結(jié)同晉,保天下太平,對孤而言區(qū)區(qū)幾個舞姬算得上什么,只是-------”元軒忽然話鋒陡轉(zhuǎn),略顯遲疑。
獨(dú)孤絕卻像是早有預(yù)料似的,知道他會來這么一出,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太子有話不妨直言。”
元軒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不免對他的淡然有幾絲驚訝,頓了頓沉聲道:“想必獨(dú)孤王也知道,這江山乃是我元家的江山。我父皇年事已高,孤雖被封為太子,可父皇他卻似乎一直對孤繼位之事?lián)u擺不定,甚至心儀孤的三弟,榮親王元忻。正是由于皇位繼承未定,導(dǎo)致諸多內(nèi)憂外患,孤對此,甚是擔(dān)憂。”
他與元軒非一母所生,三皇子元忻的生母乃是辰貴妃,大將軍方震業(yè)的孿生姐姐,在朝堂之中黨羽甚多,勢力不容小覷。
而且,最重要的是,想到這元軒面色多了些許凝重。他那個卓爾不群的弟弟,根本不會安于僅僅做個榮親王。
“這江山是元家的——”獨(dú)孤絕聽完他的話忽然出乎意料地笑了出來,眼神卻驟然變冷,不帶一絲笑意。
“這江山,果真是你元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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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過后,獨(dú)孤絕緩緩起身,寒星般的眼眸一片平靜。也不管元軒臉色有些難堪,直接丟下一句告辭就拂袖而去,呼韓邪緊跟其后。在推開殿門的一剎那,看見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一身緋紅色的雪絹裙,芙蓉般的小臉因剛剛門被突然打開尚還帶著幾絲錯愕,此時正直愣愣的與獨(dú)孤絕對視著。
“落柔!”太子元軒在看到門外那個紅色身影驚呼出聲,而慕落柔也急忙收回目光,匆匆忙忙向元軒走去,“太子哥哥……”
獨(dú)孤絕微微皺眉,腦海里不自覺浮現(xiàn)一抹紫色的身影。那個女子的長相,竟和她有幾分相像。
出來太子府,呼韓邪看著身前若有所失的獨(dú)孤絕,煙青色的背影略顯單薄,心里嘆了口氣。唉,王上定是又想起了慕姑娘,也不知那日慕姑娘與王上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到現(xiàn)在也不知所蹤,讓王上日日思她念她,也不顧惜身子了。
“方才那女子乃是何人?”獨(dú)孤絕忽然停下了腳步。
呼韓邪思收回思緒,腦子里飛快地思索了一下,垂首道:“依屬下看,那人十之八九是慕承天的二女兒慕落柔,慕家最得寵的二小姐。傳聞她與太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太子甚至為了她至今未娶。”
“至今未娶……”獨(dú)孤絕眼眸一沉。
“王上,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派人去盯著慕落柔的行蹤。”
“是,王上。”
“落柔,你怎么突然過來了,也不事先派人打個招呼。”元軒將慕落柔的小手握在手心,言語中含著幾分慍怒的味道。
太子哥哥竟然責(zé)問她,慕落柔不滿地撅撅嘴,滿腹委屈,賭氣地背過身去,“難道如今落柔想見太子哥哥一面還要請求堂堂太子殿下的恩準(zhǔn)嗎?太子哥哥都不想見到落柔嗎?落柔原本還想給太子哥哥一個驚喜的。”
“落柔,你我自幼相識這么多年,自然該明白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方才我在會客,你實(shí)在不便露面。”
看她生氣了,元軒無奈地嘆了嘆。在慕落柔的面前,他再沒了尊貴的太子殿下的架子,就連語氣稍稍重了些也會不忍心。
“可太子哥哥越來越忙,都無暇陪我了,落柔平日里甚是煩悶無聊!”慕落柔轉(zhuǎn)到元軒面前,嬌嗔道。
“既然如此,”元軒頓了頓,看著她的目光閃過幾分深沉和迷惑,“你又為何遲遲不肯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呢?”
他早就提過要娶她入門,母后也對他們的婚事沒有異議,奈何落柔一直不肯點(diǎn)頭答應(yīng)。
慕落柔明顯僵了一下,垂下眼簾,失神地盯著白玉地面,“太子哥哥還是猜不著落柔的心思嗎?”
望著長長的睫毛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灑下的那一片陰影,元軒苦笑著搖搖頭,“我猜不著。”
“那就繼續(xù)等,落柔相信總會等到那一天的!”慕落柔忽然揚(yáng)起臉,朝著他明媚笑開,方才的陰郁一掃而空。
還是要他等嗎?已經(jīng)兩年了,可是------
“好,我會一直等你。”元軒怔怔地點(diǎn)頭。
“恩!太子哥哥的承諾,落柔可記下了哦!”慕落柔開心地?fù)涞皆幍膽牙铮h(huán)住他的腰。
太子哥哥,好好等著吧,總有一天,柔兒會讓你會明白的。
“對了,太子哥哥,方才出去的那人是誰啊?落柔有點(diǎn)怕他。”過了一會,慕落柔好奇地問道。
元軒知道她所言是何人,安慰地?fù)釗崴暮蟊常八耸切倥酹?dú)孤絕,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就連父皇都要讓他三分,所以我才不想讓你撞見他。”
“獨(dú)孤絕?那個人是獨(dú)孤絕?”慕落柔吃驚不小,真是想不到她今日來得這般巧。
“恩,按理父皇是不允許皇子私下會見他的,此事甚是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今日不歡而散,他原本是想拉攏獨(dú)孤絕,如今看來怕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獨(dú)孤絕不會支持他,也斷然不會去支持元忻,他想處于中立,如此倒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對了,太子哥哥,落柔差點(diǎn)忘了正事了!”慕落柔突然俏皮地對元軒嘟起小嘴。
“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啊?”看落柔這甜美的模樣,元軒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調(diào)侃道。
慕落柔拉起元軒的胳膊上下?lián)u啊搖,一邊撒著嬌,“太子哥哥,明日陪落柔去游湖好不好?”
“明日?”元軒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明日他原本定好要和朝臣商議江南水患的相關(guān)事宜的。
“落柔,明日我有要事。”他歉疚地開口。
聞言慕落柔小臉立刻垮了下來,眼眸里閃現(xiàn)淚光,“太子哥哥是不是不喜歡落柔了?”
“這,怎么會呢落柔?”元軒被她的陰晴不定搞得苦笑不得。
“方才落柔全都瞧見了,太子府上可有那些個美人,是不是她們迷惑了太子哥哥?”落柔紅著眼眶控訴道。
敢情這還吃起舞姬們的醋了,元軒嘴角一抽。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明日就依你陪你去游湖,這下滿意了吧”,元軒無奈地刮刮她的鼻子。至于商議江南水患的事,只能改日再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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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四姨娘的廂房。
“夫人,夫人快些起來把藥喝了吧。”樂菱守在四夫人的床畔,柔聲喚醒凌夢云。到了該吃藥的時辰了。
凌夢云臉色蒼白,渾身乏力,頭腦昏沉地躺在床榻之上,美麗的臉上盡顯憔悴之色,樂菱連連喚了好幾聲她方才醒過來。
床畔還是只有樂菱,沒有心雅的影子,濃濃的不安彌漫在心間。
“樂菱,扶我起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氣若游絲。
“是,夫人。”樂菱將湯藥置于一旁,輕輕扶起凌夢云的肩膀讓她靠在床沿之上,心里卻不免一酸。夫人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凌夢云抬眼看了看她,面露痛苦地摁住心口,“樂菱,告訴我,心雅究竟去了哪里?”
樂菱聞言頓時心里發(fā)慌,心虛地道:“小姐她正如菱兒之前說過的那樣啊,現(xiàn)在,現(xiàn)在肯定還在丞相大人那兒。夫人,不必?fù)?dān)心。”樂菱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她哪里敢說她家苦命的小姐是被丞相大人趕出府去了,此刻還不知在哪里受苦流浪,這些日子急得她夜夜都睡不好覺,只能偷偷抹著眼淚。紙包不住火,萬一這事讓夫人知道了去,夫人怎么能經(jīng)受得住這天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