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滅魂
- 符師男配要逆襲
- 叁壹柒
- 2023字
- 2020-11-18 14:48:45
那殘魂剛一出現就直沖林桐面門而去,速度快的帶起了一道殘影,林桐瞇起眼睛,指尖輕點,祭出兩道符紙向殘魂激射而去,可那殘魂速度太快,符紙擦著它的身邊一前一后的打了個空,受到刺激,殘魂的速度又快了兩分。倉促間林桐急退兩步,卻還是沒有與極速而來的殘魂拉開距離,來不及祭符紙了,林桐無奈以念力為引,咬破指尖虛空畫符,乳白色的光在林桐身前結成一片半透明的圓形,剛剛成型,殘魂就帶著風聲一頭撞上光幕,其實操控符紙用的就是念力,符師主修念力,念力越渾厚能畫出的符就越強大,本身沒有御敵能力的念力在林桐手里使出來加上血咒竟也成了類似靈力一般的保護結界,可念力畢竟不適合外放戰斗,林桐身前乳白色的光幕被陰魂一撞之下像水波一樣晃動起來,念力受損,林桐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殘魂受阻,向后退了一節,又向林桐沖來,“咔咔”兩聲,林桐身前的光幕碎裂成幾塊倒卷回了體內,說起來很慢其實是一瞬間,眼看著它就要戳到林桐的眉心了,林桐看向方肆“幫我爭取點時間。”方肆就急眼了,自家AD被對面打野沖臉上了都,大仇不報何以家回!
方肆調動起體內剛剛積蓄起來的靈力,虛空畫符支起一道保護結界罩住林桐,揮手打出一道勁力堪堪攔住了那殘魂,林桐的安全得到了保證,祭起滅魂符,不用顧忌方肆的身體的情況下,符咒威力更盛,帶起一道金光追向殘魂,方肆同時雙手結印,打出一圈圈的透明小旋風向殘魂迎頭兜去,前后夾擊讓那殘魂避無可避,收勢不住被方肆打出的風圈罩個正著,像陷在泥濘里的船一樣動彈不得。
方肆手腕一轉,風圈跟隨著開始旋轉,一絲絲的黑氣被甩出來消散,林桐的符紙緊隨其后,“啪”的一聲,符紙撞上殘魂發出一聲輕響,陽氣大盛,溫暖的金光閃爍下,殘魂發出極凄慘的女人哭聲,不停的翻滾著想找到一條出路,金光越來越亮,在其中的殘魂哭聲越發凄厲,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方肆感覺到殘魂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揮手收了不斷攪動著罡氣的風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金光內傳出的慘哭聲慢慢變小,室內突然刮起一陣小小的風后,再無聲息。
“它散了,撤了符吧。”方肆說。林桐抬手收回符紙,方肆低頭想了一下,明知道沒有用,還是點住眉心念起了安魂咒,隨著方肆的聲音,空氣中最后一絲黑氣也灰飛煙滅。
“結束了。”林桐說完微微皺了皺眉,剛剛在戰斗還覺不出什么,這會兒沒事兒了整個頭都在悶悶的疼。方肆收回罩在林桐身周的保護結界,席地而坐,盯著面前的空氣愣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一點沒有大戰告捷的喜悅。林桐敏銳的捕捉到了那聲淺淺的嘆息,遞給方肆一個疑惑的眼神。方肆席地而坐,身子微微后仰用雙手撐住身后的地板,抬頭看著林桐,他倆忙活了一晚上,這時天剛剛亮起來,柔和的初陽透過窗戶在林桐的身后照過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圈毛絨絨的金邊,看起來溫暖極了。方肆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小林桐的時候也是個清晨,清清爽爽的少年立在蓬勃的初陽里,露著牙齒對他笑,怎么想畫面怎么美好,記憶里的臉慢慢跟眼前的人重合,方肆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兒。
林桐躊躇了一下開口問“你還疼么?”話說出口感覺不對,這話怎么聽都露出一種奇異的曖昧。方肆抬頭看著林桐,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林桐感覺俯視的視角有些不舒服,索性也盤膝坐在地上,用兩根手指揉著眉心緩解不適,方肆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略一思索想起戰斗中林桐念力受損,探身攬住林桐的脖子拉向自己,林桐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躲,“別動!我幫你修復一下你的念力。”方肆一邊說著一邊把林桐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
方肆用力不小,林桐一個沒防備整張臉都埋進了方肆的肩頭,方肆上半身是裸著的,微熱的皮膚貼著林桐的前額,妥帖的溫度下林桐感覺似乎頭痛輕了些。方肆伸出手,指尖靈力微放,一點點的在林桐的后頸勾畫起來。方肆的靈力帶著一點點的微涼,細細的由后頸向下延伸,林桐感覺到了一點點困意,一夜沒睡加上念力受損,這男人平時引以為豪的意志力慢慢的放松,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面前的這個對他來說認識不超過一天的男人有一種無端的信任感。方肆感覺到懷里的身體越來越松弛,手勢一轉畫了個入夢符。林桐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卻沒有要阻止他的想法。
方肆一手繼續幫林桐修復受損的念力,一手輕輕的揉著林桐的頭發。林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端溢滿了方肆身上的氣息,像下雨后森林里的水汽味兒,清冽又淡薄。林桐朦朧間覺得這氣息和場景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有些時候,身體比大腦更誠實,記憶可以被封印,但感覺不會。還沒風林桐仔細想過這熟悉感,倦意襲來,林桐側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干活的方肆,方肆感覺到他的眼光,說“想睡就睡一會兒,休息好了我給你看看你的記憶是怎么回事兒。”林桐沒有回話,枕著方肆的肩膀陷入了最原始的睡眠,絲毫沒有意識到“兩個大男人坐在地板上一個枕著另一個肩膀睡覺”這件事兒是多么的詭異…
修復工作完成,方肆看著睡的安靜深沉的林桐,一手攬住他的肩膀,一手穿過他的膝下,腰眼使力,帶著點惡趣味的把林桐公主抱了起來。想象著這男人要是醒著的話該怎樣炸毛,方肆一邊向臥室走一邊笑的火樹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