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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銀色不明物4

時間打眼而過,一晃便是數日。

白子卿變得更加乖順了,每日接受言梓夏的照顧,卻天真地傻樂著,對于外事不聞不問,對于身邊的一切亦是逆來順受的樣子,病也很快的好了。

言梓夏也變了些,蔫蔫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給忘記了,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這一天一天的消逝著,竟然連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也忽略已久了呢,哪天是不是該去做一下。

這夜,吃罷晚飯后,白子卿乖乖地休息,然后便不知不覺地睡熟了。

言梓夏睡著,矮榻早已被李安悄換成了一張紅木大床,寢室夠大,床被屏風隔著,外面看不出絲毫的不妥,一直到大半夜,被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給擾醒了!

此時,房間里還亮著兩盞燭火,是言梓夏讓留下的,生怕晚上白子卿醒來會碰著摔著的。

她走過和白子卿的床間隔著的屏風,卻看見床上空無一人,摸了下那帶著些許溫度的被窩床鋪,顯然白子卿剛剛離開不久。

言梓夏起身,走到外室,桌上還擺放著小餐點,那是她要求的,就怕自己醒來會餓。

夜晚,風微微吹動著后院的樹葉,發出輕微的聲響,言梓夏竟了無睡意。

這會兒,白子卿去了哪里呢?若是如廁的話,房間里就可以了啊。

言梓夏索性披了件衣衫,想著還是出去瞧瞧地好。

剛一出門,便瞧見了巡邏的侍衛,他們見王妃走近,恭身行禮。“屬下見過王妃。”

言梓夏一愣,急著走開的腳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問著領頭的那個侍衛,道:“你們剛剛有沒有見過王爺?”白子卿離開不久,侍衛巡邏過來應該能夠瞧見了。

“屬下并沒有瞧見王爺出來,未曾見過王爺。”那帶頭的侍衛老實地回答。

言梓夏隱隱覺得有些不妥,白子卿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自己跑出去呢,他的傷都還沒有好利索。

“那李侍衛呢?”李安可是白子卿的貼身侍衛,即使夜里也睡在里凌風樓并不遠的地方。

“李侍衛剛剛換崗,應該回房間休息了。”

“換崗?”言梓夏有些詫異,李安還帶頭巡邏王府不成。

“回王妃,李侍衛只是守在凌風樓外,上半夜是他,下半夜就會換人。”

這下好了,王爺不見了,那侍衛也不見身影,言梓夏擰眉,神色有些冰冷了,“快去找李侍衛,就說王爺不見了,這么晚了,王爺應該還沒有出府才是,趕快。”

凌風樓里空蕩蕩的,四處吹來的風叫囂著,竟讓人覺得有種孤單的味道。

今晚,她言梓夏竟覺得孤單了嗎,找尋白子卿的腳步未停歇,順著王府細細找尋著,心底竟隱隱泛出一抹酸楚。

后院里種著幾棵很大很大的白玉蘭,正直四月,碧白色鐘狀的花直立在枝頭,散發著悠悠的清香,碩大的樹冠及枝枝葉葉的將月光遮掩地斑駁一片。與白玉蘭相對的位置上,圍著一叢叢的矮小植物。

言梓夏挑著燈籠,信步走著,越發覺得那矮小植株的礙眼。

那矮小植物便是春草說過的水梔子,白子卿最喜歡的水梔子呢,水梔子的花語是永恒不變的愛與守候,她偏生不喜歡這樣的言辭造句,覺得虛偽極了。

樹叢里突然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響,言梓夏一愣神,舉高手里的燈籠,燈光輝映著月光,便瞧見不遠處一棵白玉蘭樹下那抹淺色的身影。

“你神經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搞什么鬼?”她拍了拍胸口,雖然她功夫不差,但也害怕這半夜鬼敲門的,誰讓她以往做事情從不經過大腦,肆意妄為的不知道做沒做過錯事啊!

言梓夏瞧著白子卿抱著那棵樹使勁地想向上爬的樣子,有些僵硬,有些魂不守舍,不禁蹙起了眉頭,該不是夢游了吧——

小金子可是說過的,白子卿有夢游的惡習,只是言梓夏當時沒有聽罷了。

言梓夏不禁有些為難了,看著白子卿重復著一個動作,活像僵尸,不知道是不是該去喚醒他。

想著想著,她竟然恍惚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個無邊的夢里——

夢里,也是一片綠衣盎然的風景里,白玉蘭開著大朵大朵的花,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清新可人。白子卿靠在一棵玉蘭樹下,她則坐在樹上,晃動著腳丫——

言梓夏突然覺得一陣冷意,不禁打了個寒戰,而后一抹亮光從白子卿的身后飛來。

她細致的眉眼皺到一起,白子卿未有所覺,言梓夏只能一躍,跳下玉蘭樹。

她迅速地從背后抱住了白子卿,想要將他移開,以她的功夫絕對可以的,卻不想自己似乎沒有力氣了,后背頓時傳來了尖銳的痛楚——

瞬間,鼻翼里淡淡地清新味道,是玉蘭香,還是水梔子的味道,亦或是白子卿的味道!

耳邊有打斗聲,兵刃的輕響讓言梓夏十分興奮,倔強的睜開眸子,看向頭頂迎著月光微風搖曳著的神采奕奕的玉蘭花。

遠處,兩抹身影打得難舍難分,卻依然有個人迅速地敗下陣來,狼狽地倒在塵埃里。

言梓夏起身,背后一痛,輕哼一聲,手被握進一雙溫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的手,是白子卿。

李安上前,壓著被抓住的那個人,竟是王府的侍衛,而且是剛剛與李安換過崗的林達。

林達武藝不弱,卻不是李安的對手,使得一手好飛鏢,卻不曾想過竟還使用這銀色冰鏢。

若這鏢上涂抹著一味毒藥,若這毒藥無藥可解,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林達的目標竟然是傻王爺白子卿嗎?而且那亮光便是沖著白子卿去的,守在暗處的林達自然知道白子卿下一個動作,故而射出銀色冰鏢,目標看似白御風,實則是白子卿。

這林達,竟是藏在王府已久了嗎?

言梓夏悶悶地趴在床上,聽著李安的話頻頻蹙眉,因為她十分鄭重的想起了一件事,被忘記許久的一件事,“李安,李侍衛,李大哥,拜托你先把我身上的軟骨散解了吧,否則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又不能及時趕來的話,我跟王爺不就后果凄慘了嗎?”

李安有絲猶豫,只是想著那晚言梓夏拼命擋在夢游的王爺身后時,不得不說自己是有一絲感動的,卻依然害怕這個王妃有了功夫會自個兒跑了。

言梓夏似乎看出了李安的猶豫,笑著說:“我保證,我堅決不會主動離開的。”若是被動的離開,那就與她無關了吧。

于是猶豫再三,李安還是將特制的解藥遞給了言梓夏,卻道,“王妃,屬下提醒王妃,這藥須待您的傷好了再吃,否則藥效就沒了。”

李安離開,眼睛閃過一抹微光,像得逞的笑意一般。

言梓夏眺望著后院那那千干萬蕊的綽約新妝,年年偏是斗風開的白玉蘭花,不禁有些感慨。

“那玉蘭花還真是美啊,色白微壁,香味微蘭,當其盛時,堪稱玉樹。”言梓夏喃喃說。

不遠處,抱著皮皮的白子卿眼眸里竟閃過一抹鋒利寒冷的光芒,不似一個傻子,卻消逝的極快,就如同那悠地下落的一抹白玉蘭。

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言梓夏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這銀色冰鏢一事,真的是林達未及說出的那個人的安排嗎?而那個人,便是九五之尊白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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