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面楚歌
- 生化偵探
- 泉靜流
- 2697字
- 2020-11-01 00:31:30
我還才跑了兩步,那凄厲的鳴叫又響了幾聲,我聽著心里直發麻,但是腳下也沒有停下,我邊喘邊說:“臥槽,這是個什么玩意,叫聲這么恐怖。”
大小姐倒掛在老董肩上,對著我說道:“你還有心情研究這個,再不快點就等著埋在這兒吧。”
我罵道:“臭丫頭,敢情你是有坐騎的,哥哥我可是用生命在跑步啊。”
老董不樂意了,“我說你怎么說話呢,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厲鬼一聲一聲地叫了好幾次,我們也邊跑邊罵地就跑到了階梯口,階梯口那的沙子已經能淹沒到腳踝了,我們拼命走到階梯口,我正準備往階梯上爬,但是前面的老董卻突然站住了,我就硬生生地一頭撞了上去,老董背上也都是鋼鐵一般的肌肉,撞得我腦袋生疼。
我邊罵老董邊往階梯通道看過去,燈光下,階梯通道很深的地方,一個角上的石塊沒了,大股大股的沙子跟洪水似的從上面往階梯里面灌,而我們之所以停在這里不趕緊爬出去,是因為那個口子旁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趴在墻壁邊上,凄厲悠長的尖叫聲就是從這個玩意那里發出的,而看形狀,這是個形狀奇怪的“人”,而這個人是以四肢著地趴在墻邊的!
我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這個玩意兒太詭異了!
老董緩緩抬起手里的沖鋒槍,那團黑影依然一動不動,老董瞄準了正準備開槍,突然從老董頭上伸出來一雙手,一把將槍扯了過去。老董大叫一聲,仰頭看過去,只見一個黑影在空中一閃而過,老董的頭燈正想追上去看個仔細,但是那黑影太快,一瞬間就消失在頭頂的黑暗里。
我們這才注意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情況,這個洞窟的穹頂根本看不到盡頭!老董的燈光照過去還是只有一團混沌的黑暗,很多的像是蝙蝠一般的東西在這團黑暗中飛過,帶出一絲風響。
我心里靈機一動,搞不好這個穹頂上面有真正的通道。
可是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已經不是尋找入口了,外面的沙子都涌進來了,而且面前還有一個大蜘蛛,命都快沒了,還管什么大門。
我看向階梯通道,那個黑乎乎的影子抖了抖身子,于是我們便發現我們的想法錯了,這并不是個人類,因為這玩意的身體比例太詭異了,它的胳膊腿都長得巨長無比,像是蜘蛛一樣趴在墻上,巨大的階梯通道勉強才容納得了。
看起來,這個東西并不想讓我們過去,這個漏沙的洞,很可能就是它開的。
老董看向我,“怎么辦?”
這個情形前有堵截的,上有打游擊的,再不走,就只能被沙子淹死在這兒了。我說道:“既然出不去,咱們就先進去,我估計這個上面還別有洞天。”我指了指洞窟的穹頂,示意通道在上面。
大小姐說道:“既然上面也有東西,下面也有東西,我們還是選擇階梯這兒突破,我們包里不是還有槍嗎,這次小心點一定不成問題。”我也想過從這里走,但是沙子流量太大,我們過去估計也會被沖回來,我們又不會像那個蜘蛛一樣趴在墻上。
我正想說話,那個漏著沙子的口子突然“轟隆”一聲,承受不住沙子的壓力而崩塌了!而那個蜘蛛就被裹挾在沙子的洪流里一塊往洞窟里面流。
大量的沙子從階梯上往地勢較低的石窟里流動,很快就流到了我們的腳邊。
我們都被眼前的沙洪嚇呆了,大小姐大吼一聲:“往上爬啊!”
我和老董立刻轉身跑到石壁下面,我們找了兩條粗大結實的藤蔓,抓著藤蔓往上爬了起來。好在這石壁凹凸不平,還有很多棱角,對于我這種攀巖半吊子來說也很容易上手。
我們七手八腳的爬了十米,然后回過身去看下面,沙子像洪水一般涌進洞窟,只聽得嘩嘩的聲音,卻看不到那只蜘蛛人。
我心想大概是被沙崩埋在下面了吧,便也沒有在意,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那蜘蛛人突然從我腳下的沙子里沖出,伸長了手臂來抓我,嚇得我把腳立刻縮起來,那蜘蛛人一跳之下便抓了個空。
我這才看清楚蜘蛛人的面目,它長著蜘蛛的身體和腦袋,八只腿卻是人類的手臂,奇長無比的腿支撐下,足有四米高。
老董一看立刻爬高了幾米,然后在一邊嘻嘻哈哈說風涼話,“溫老板魅力不小啊,這蜘蛛精一定是看上你了,想要留你擱這生小蜘蛛吶。”
“得了吧,這種東西的醋你也要吃,我可是看不上。”我回了個嘴,趕緊往上爬。
再往下一看,這蜘蛛人已經不見了,我心里頓時發虛,于是說道:“這個蜘蛛人明明會爬墻,怎么不追上來。”
老董又笑道:“溫老板嘴上說看不上,心理倒是想得很吶。”
我瞪了老董一眼,“得得,就當我沒說,待會這蜘蛛追上來,可別怪我沒提醒大家。”
大小姐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點嗎?你們找通道,我看著四周,有什么東西過來會說一聲。”
我和老董應了一聲,便開始往上爬。
洞窟上面那種像是蝙蝠一般的東西時不時過來啄一下我們,尖尖的喙咬在手臂上生疼,好在大小姐準備的衣服布料很結實,不然血肉之軀哪里經得住這些尖嘴鳥的戳,直接活活給它們生吃了。但是我的臉上沒遮沒擋的,終究還是掛了彩。老董則沒有收到攻擊,大小姐在他背上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雖然因為有藤蔓的關系,所以這墻爬起來沒什么難度,不過說到底墻壁總歸是垂直的,手擼多了也會疼,何況是用生命扯著藤條呢。
我們爬了半個小時,剛開始我和老董還時不時聊上幾句,但是越爬心里越是沉重,我們爬了這么久居然還是看不到穹頂!往上看去依然是黑乎乎一片,連個落腳的臺子都沒有,更別說什么通道了。
人不怕前路漫漫,就怕沒有希望,黑暗中這樣一直重復著的運動不僅是在考驗我們的體力,更是在折磨我們的神經。我甚至在想,難道我猜錯了,這個上面根本沒有所謂的通道,或者那個通道在幾光年之外,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到達,又或者在爬上來的路上已經錯過了?這么想著,心情更加煩躁。
我雙臂酸痛,每往上走一步都是是用盡氣力,后來連抓著藤條的手都在發抖。雖然老董的體力比我要好得多,但是老董還背著大小姐,看樣子也是強弩之末。
“根本看不到目的地,我們該怎么辦?”我問道。其實我也知道,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原路返回這個選擇對于我們來說實在太勉強,后退比上來更需要力氣,我和老董根本撐不住。所以我們只能繼續爬,然后用光力氣,一松手,摔死在下面,但是起碼,后者或許還有點希望。
老董不做聲,氣氛一時間更加沉重。
大小姐突然說道:“老董,你背著我,咱們都得死,把我放下來,你們先上,等著沙流過去了,你們再來刨我。”
“我怎么可能連你都背不動,也不想想我老董什么人,你別瞎說了。”老董大聲道,一邊加快了速度。
大小姐搖搖頭,說道:“你別感情用事,你知道我是死不掉的,待會你們來把我刨出來也一樣。”
我聽不下去了,說道:“這和在上面那次不一樣,下面還有怪物啊。而且如果你一跳,老董肯定立刻跟上去,你以為你能救誰啊,我勸你就消停點。”
大小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和老董知道,這如果沒有爬進入口,那大家都得死在這洞里,于是咬緊牙關,又再次逼著自己使勁往上爬。
我重整旗鼓又爬了半小時,實在是筋疲力竭,汗水幾乎都把衣服濕透了,手臂肌肉酸痛難忍,我感覺稍微一松懈就松手下去了,這時只聽旁邊的老董說道:“溫老板,那是什么?”